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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有空吗?”他回头见是同班的徐蒿:“怎么了?”“叶子说想去城南新开的主题公园玩,她正好有四张票。”徐蒿眨了眨眼,“微博上抽奖抽中的,不去白不去。”叶子是同校心理系的一个女生,跟徐蒿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沈亦在高中跟他们俩是同班同学,因此三人也一起玩得很熟。虽然升上大学后叶子跟他们不在一个学院了,但平时系里有什么好玩的活动徐蒿和沈亦也会带上她。如今,她是徐蒿的女朋友。“主题公园?可以啊。”沈亦整理了一下挎包便往下面走,“就我们三个吗?”徐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目前就我们三个,你要是有女朋友的话可以带过来啊。两男两女互相搭配,干活不累。”阳光很好,沈亦看着遥远的晴空,笑了一下:“女朋友是没有了,要不我把我弟带过去?”“你弟?你哪来的弟弟?”徐蒿口快,再一想,又恍然大悟,“哦,你是说后妈带过来的那位啊。”沈亦转身假装给了他一拳:“要是叶子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回去就问一问他。”“这个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徐蒿挠了挠头:“我听你们宿舍的说你最近搬回家里住了,说是方便照顾弟弟?到底怎么一回事?”沈亦自从上了大学后就一直住在学校安排的学生宿舍。虽然自家也在城里的学生一般都会选择住家而不是住校,况且沈亦家离学校也不远,但他却更宁愿住校,虽然节假日和周末也偶尔会回家,但每次都不会呆很长时间。因为沈亦很少提到父亲和继母的事情,自家的事若是别人不问,也绝不会主动提起。所以徐蒿猜测,他跟父母关系并不是太好。所以此次听说他搬回家住,徐蒿倒是有些意外。沈亦走进林荫道,绿叶遮住了艳阳,被剪碎的日光零星落在他脸上,他平静地解释道:“我爸跟雪姨去美国了,他不肯跟着去。雪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就让我搬回家去住帮忙照看一下。反正我家离学校也近。”“行啊你,中国好哥哥,不仅当哥还当妈了。”徐蒿故意撞了他一下,“没血缘关系的弟弟都能照顾得这么好,太令人感动了。”“瞧你说的,没血缘关系了难道我就该虐待他?”“也不是……不过,毕竟他也算是取代了你在家里的地位嘛,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不舒服?”“说什么取不取代,这么难听。我这么独一无二的人是可以随便被取代的吗?”“好了好了,我嘴笨不会说话。说起来,你弟为什么不肯去美国啊?”“我也不清楚,雪姨让我多劝劝他,但他说什么都不肯。可能是舍不得这边的朋友吧。”沈亦说着,仰头看着天空,长吸了一口气。秋日,清新的空气钻进他肺里。“会不会是在这里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肯过去啊。”徐蒿一脸很懂地笑了笑,“他不是才十七岁嘛,正是谈恋爱的年纪啊。”沈亦认真想了想:“说不定还真是。我回去得好好问问他。”骑着自行车回家的路上,他看到路边一个老奶奶守着一个水果摊位,上面的苹果红通通的晶莹透亮,就下车买了几个。用塑料袋简单装好,系在车把上,他悠哉游哉地一路骑回去。斜阳暖照,轻风拂面,舒适宜人。骑到小区楼下的自行车棚前时,他看到秦阳在车棚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出神,便喊了一句:“秦阳,放学啦?”秦阳下意识收起左手,攥成拳头背在身后,看着他没说话。他把车停好,拎起苹果:“你今天回得比我早啊。”秦阳没应,走到他左侧,默默地和他一起走到电梯前。沈亦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所以没及早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电梯到达五楼后,沈亦伸手拿钥匙时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秦阳,你带钥匙了吗,开一下门。”他很肯定秦阳不会忘带,毕竟这是个做事一板一眼无比认真谨慎的小鬼。然而秦阳抿了抿唇,顿了顿,才把左手伸进裤袋里,钥匙在他手中哗啦作响。开门的时候他尽量以身体挡住沈亦的视线,然而沈亦还是看到了他有些不同寻常的变化:校服衬衫有些皱,还沾了一些灰。像现在还有些闷热的天气里,他把原本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手肘部位似乎蹭破了,衣袖上有几滴暗红的痕迹。“啪嗒”一声门开了,他正要进屋,沈亦一言不发从后方突然拉住他的左手,他下意识皱紧了眉。沈亦拉起他的左衣袖,只见左手肘以下都擦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掌心擦损得最严重,几乎整个手掌都磨破了。“怎么受的伤?”秦阳见瞒不过了,只好老实交待:“骑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你怎么刚刚不说?我带你去医院。”沈亦目光难得犀利起来。他底气不足:“又不是多严重的伤,没必要……我自己随便处理一下就行。”“有没必要是你可以判定的吗?你是医生还是护士!”沈亦嗓门也大起来,看起来确实是紧张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你想截肢啊!”“又没那么夸张。”他小声嘀咕,把手从沈亦手中抽出来,“我会好好处理伤口的。”“死小鬼。”沈亦反手又抓住他的左手,不由分说把他往外拉,“跟我去医院。”“都说了没那么严重!”秦阳极力抵抗,拉着门框就是不撒手,“你帮我处理不就好了。”“我——”沈亦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伤,有些心虚,“万一我处理得不好……”秦阳见他已经动摇了,便道:“都是小伤,消一下毒涂点红药水就好了。这你总做得来吧?”沈亦咽了咽口水,松开了他的手:“那我试试。”秦阳的伤也就看着有点吓人,但其实都是皮外伤。确实如他所言,消个毒涂点药就没事了。沈亦把他拉到浴室,在水龙头下帮他清洗手上的伤口,因为担心伤口还黏有沙子,他几乎是把秦阳的手放到自己眼皮底下一寸一寸地检查,确认都把沙子洗干净了才敢进入下一道程序。他把家用医药箱拿出来,让秦阳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然后拎出了一瓶酒精。“我可提前告诉你,这玩意儿很疼的,呆会儿你要是受不了了哭出来,我绝对不笑你。”“我才不哭。”话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