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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爷不在,能有什么正事儿啊?盛京那边的生意还没安排妥当呢。”“你知道什么?”苏伟拍了小英子一巴掌,“你没听庄头和谢庆都提到蒙古的生意。穆尔察就不说了,谢庆是干马队的,来来回回见识的多。我想借这次皇上北巡的机会,也跟来朝拜的蒙古人打听打听,看他们那儿生意好不好做。否则,光靠盛京的那一条线,什么时候能有利润啊。”“哦,”小英子呆呆地应了一声,眼神间还是颇为不信任。苏伟瘪了瘪嘴,一手支着下巴继续道,“另外,主子来信提起十三阿哥的异常,这次北巡,十三阿哥是十有八九得跟着的。我也想找机会问问十三爷,是出了什么事儿。现下京中形势紧张,要是有个异变,咱们也好早做准备。”“苏公公,出事了,”库魁慌里慌张地跑进院里。“怎么了?”苏伟站起身,扶住喘粗气的库魁。库魁缓了口气,左右看看后,压低声音道,“銮驾在黄陂驻扎时遇刺了!”銮驾大军与驻军汇合后,一路疾行,四天后进了热河行宫。胤祥被安置在床榻上,一条腿绑着夹板,膝盖后隐隐透着血迹。“有劳太医了,”胤祥的贴身公公邓玉将太医送到门口。太医谢礼而去,邓玉轻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卧房,“主子,太医走了。”“恩,”胤祥靠在床头,语态虚弱,“去把爷的药拿来。”“主子,”邓玉身子一紧,僵在原地。“别傻愣着,快点儿,”胤祥皱起眉头道。邓玉咽了口唾沫,硬生生地俯下身子,“奴才领命。”遣退了屋内伺候的下人,邓玉握着一只白瓷瓶,慢腾腾地挪到床边。胤祥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把纱布拆开,洒上药粉,过半个时辰擦掉,再换上太医给的伤药。”“爷,”邓玉颤抖着手,两眼隐有泪光,“您这是要奴才的命啊。”“少废话,”胤祥支撑着身子向床头靠了靠,“手脚利落些,你不听爷的吩咐,爷才会要了你的命。”日头偏斜,邓玉由屋内出来,脸色还是苍白的。“邓公公!”一个声音突兀地由后响起,吓得邓玉一蹦。苏伟莫名其妙地看着出了一头冷汗的邓玉道,“是我,苏培盛。”“哎哟,是苏公公,”邓玉慌乱地擦了擦额头,“您怎么会在这儿?”“我是出来替贝勒爷巡视各处庄户的,”苏伟咧咧嘴,“听说皇上北巡,就跟着庄子进献供物的队伍进了行宫。对了,十三爷怎么样了?我听人说,十三爷受伤了,严不严重?”邓玉抿了抿唇,僵硬地垂下头道,“伤在腿上了,太医说,伤势并不严重,但是得好好休养,以免落下病根。”“这样啊,”苏伟偏偏头,看着慌张的邓玉蹙了蹙眉。听闻皇上遇刺,刺客还是蒙古人,前来朝拜的各部贵族都心有余悸。为表忠心,贡品倒是加了好几倍,态度也愈加谦和。八月初,一份来自漠北土谢图汗部的密奏递到了皇上手中。安静的正殿,斜映进的暖阳,在康熙爷放下奏折的那一刻,仿佛全落进了三九的冰天雪地中。“来人啊,把胤礽带来见朕!”一个仿若沉浸冰潭的声音在空落的行殿响起。宫内的一进宫人纷纷下跪,梁九功咽了口唾沫,握着拂尘的手紧了紧,抬头示意门口的侍卫前去宣太子觐见。然,谁也没想到,前去宣人的侍卫半刻后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启禀圣上,太子一早带人出去了,一直没见回来。”“混账!”炕桌上的茶具被一应扫落,“让胤褆带上护军,把胤礽给朕抓回来,若是有所反抗,其属下一概就地处死!”第201章空章无内容第202章太子康熙四十四年八月初七,热河行宫绿意掩映的承安堂中,太医检查完十三阿哥的伤势,不解地蹙紧眉头,向后退了一步。苏伟看看敛眉沉默的十三阿哥,嗫嚅着不吭声的邓玉,上前一步道,“郑太医,十三爷的腿怎么样了?”郑太医咽了口唾沫,略带踟蹰道,“十三爷的伤恢复的很慢,似乎还有溃烂流脓的症状,本来只是筋骨错位,外伤不重,如今却是恶化了。”“怎么会这样?”苏伟皱起眉头,转身看了看邓玉,邓玉越加瑟缩地垂下肩膀。“大概是伤后又一路折腾到行宫的缘故吧,”十三阿哥轻咳两声道,“太医尽力医治即可,不必忧心,这天降横祸,谁也怨不得。”“是,”郑太医躬了躬身,领命而退。邓玉送太医出门,苏伟略一思忖,走到床边道,“十三爷,不如向皇上请命,准您先行回京调养吧。”“不必了,”胤祥微微笑笑,“皇阿玛随行的太医不少,药材也都齐全,更何况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也不是爷想走就能走的。”“主子,出事了,”邓玉匆匆迈进屋门,“外面传来消息说,直郡王奉皇命领兵捉拿太子去了!”京城,四爷府书房里,四阿哥将关外送来的信递给张廷玉。“这,”张廷玉展信一看,蹙紧了眉头,“銮驾在黄陂遇刺,十三阿哥坠马受伤,匪患是蒙古人?”四阿哥站在书架前,一手把玩着五颜六色的骨质骰子,一手背在身后,看不清神色,“这事儿太过蹊跷,你怎么看?”张廷玉低了低头,“北巡一路都有重兵把手,銮驾大军更是护卫重重,这一伙人能摸到皇营附近必是有内部人帮衬着。”四阿哥点了点头,转过身道,“皇阿玛一贯重视满蒙关系,特别是近来准噶尔又开始蠢蠢欲动,策妄阿拉布坦野心昭著,蒙古各部的任何动作都牵连着边境军情。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当真是因噎废食了。”“贝勒爷,”张廷玉略一思忖道,“现下皇上、太子、直郡王俱在热河,若是蒙古有变,咱们也得提前做好准备啊。”“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四阿哥缓了口气,坐在书桌后,“你在翰林院多留意着朝臣的动静,尤其是索额图的旧属及纳兰明珠的门下。”“是,”张廷玉拱了拱手,复又想起什么似的道,“贝勒爷,提起明相,臣下倒有一事儿禀报。”“什么事儿?”四阿哥扬了扬眉梢。“臣下偶然听同僚提起,年关过后,纳兰明珠就病卧床榻,”张廷玉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似乎要不久于人世了。”热河碾子沟两队人马在官道拐角处对峙,直郡王勒住马缰,面带浅笑地扬声道,“太子殿下请下车吧,本王奉命带殿下回行宫面圣。”阿进泰护在马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