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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不去。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碰见王爷,求王爷救救二福晋,帮帮咸安宫吧!”四阿哥眉头一皱,与苏伟对视了一眼,又转头看向那个小太监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句句实话,奴才绝不敢撒谎!”小太监抬起头,一脸坚定,“王爷要是不信,可以跟奴才去咸安宫看看,奴才要是有半句虚言,任凭王爷发落!”四阿哥凝眉沉思了片刻,苏伟偷着拽了拽四阿哥的袖子。“行了,你起来吧,”四阿哥叹口气道,“本王一会儿会派人去咸安宫查看情况的,如果事实确实如你所说,本王一定秉公办理。二哥如今虽然被幽禁咸安宫,但皇阿玛早有旨意,咸安宫一应用项类比皇子,不得有所怠慢。”“王爷英明!王爷英明!奴才多谢王爷大恩!”小太监又连冲四阿哥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抹着眼泪起身告退了。四阿哥带着苏伟出了皇宫,吩咐傅鼐带着他的腰牌去了咸安宫。两人上了马车,苏伟看出四阿哥的心情有些沉重。“宫里的事嘛,都是这样的,”苏伟拍了拍四阿哥的手背,“等万岁爷回来就好了。万岁爷要是知道咸安宫受了委屈,说不定还会下旨安抚呢,到时就没有哪个奴才敢这么肆意妄为了。”“一道圣旨又能顶多久呢?”四阿哥长叹口气,“二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就是金贵无比的身份,一直被皇阿玛宠爱着长大。可是这些年……奴才们肆意妄为还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点一滴的,无穷无尽的磋磨。”傍晚,东小院傅鼐从宫内回来,向四阿哥禀报了咸安宫的情况,“二福晋确实病得很重,咸安宫能用的药已经都用尽了。守门的侍卫嚣张跋扈,一心想从二阿哥身上捞些好处,硬是拖着不肯宣太医。二阿哥一直担心福晋的病情,这些日子跟着伤了不少神。如今,咸安宫前后都得靠李佳氏小主一人撑着。”四阿哥面色沉郁,傅鼐继续道,“奴才用您的腰牌宣了太医,一位姓贺的太医进了咸安宫,奴才离开时,已经开出药方来了。另外,奴才也传您的令,让侍卫处换掉了咸安宫的守门侍卫,将其押解宗人府,待万岁爷回京后再行处置。”“嗯,做得很好,”四阿哥闭着眼睛,抚了抚额头,挥手让傅鼐退下。“先别伤神了,”苏伟端着果盘进了书房,“二阿哥不是那么软弱的人,这么长时间不是都挺过来了吗?再说,让你这一通下马威,宫里能收敛不少。”“眼下来看,也是只能如此了,”四阿哥睁开眼睛,从果盘里捡了颗葡萄吃。“我还有事要问你,”苏伟趴到桌子上,挡住四阿哥展开的宣纸,“万岁爷设书房那件事儿,是只能去一个嫡子吗?咱们府上三个阿哥都一样大,能不能跟万岁爷说说,让他们仨一块儿去呗。”四阿哥眉毛一挑,嘴角都扬了起来,“你以为宫里的书房是咱们自家开的啊?你也不算算各府加起来,再加上宫里的小阿哥,一共要多少孩子啊。只有嫡子能去就是好的了,再说,在府里学也是一样的,爷一定给弘盼、弘时找个学贯古今的好老师。”“哎呀,不是老师的问题,”苏伟有些无力,“咱们府上三个孩子的感情多好啊,现在年纪也都不大,非要弄个嫡庶有别出来。我一想到当初大阿哥、二阿哥你来我往,非要斗得你死我活的场面,心里就害怕。”“大哥、二哥的情况还是不一样的,毕竟东宫之位,实在有太多人觊觎了,”四阿哥沉吟了一会儿,又轻摇了摇头道,“不过,有些事也是实在无法避免的,谁让他们生在皇家呢?”四月十七边关大军已经开向乌鲁木齐,富宁安治军严谨,每晚睡觉前,都要到各个营帐检查一圈。贾源陪着富宁安走完了军营,两人回到将军营帐时,已经过了二更了。“将军早些休息吧,这些日子您够累的了,”贾源把茶端到了富宁安的铺位边,富宁安却仍然朝书桌走了过去。“现在战事吃紧,我怎么能随意懈怠呢?”富宁安把手伸进一堆军事图里,本想找一张出来看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军?”贾源看着富宁安突然把军事图都倒了出来,从中在寻找着什么。“将军,您在找什么?”贾源走过去问道。“信,”富宁安打开一张张军事图,本来很显眼的信封却迟迟没有找到,“王爷送来的信,我当时放进这堆军事图里了。”“什么?”贾源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跟着一通翻找,军事图里没有,两人又找了帐子里的其他地方。按理说,大军每次拔营,将军的东西都是固定几个箱子装的。原样放进去,再原样拿出来,尤其是书桌上的,等闲人是不敢乱动的。“将军,真的没有啊?”贾源连铺盖底下都看了,脸色有些发白,“不会让人拿走了吧?”富宁安手上一顿,嘴角狠狠抿起,“事情不好了,马上派人进京!”四月十九,八爷府“侧福晋,奴才把衣服给您送来了!”洗衣婆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绣香打开门,接过托盘,猛咽了口唾沫后冲婆子道,“你先等一会儿,侧福晋要先看看衣服。”“是是是,应该的,”婆子一脸谄笑,谁不知这后院的侧福晋如今是整座贝勒府的香饽饽了,为着她肚子里的那个,贝勒爷把自己的亲卫都派到了她的院外。时间过了一会儿,绣香掀帘走出,“你跟我进去一趟吧,侧福晋有话要问你。”“哎哟,是不是衣服上有什么不妥啊?”婆子一下很是紧张,“那,那要不让奴婢拿回去重新洗吧。奴才洗的时候,真的是很注意的啊——”“行了!”绣香打断婆子的话,“侧福晋是见你活儿干得好,是要赏你!”听闻要拿赏,婆子乐的眼睛都冒光了,连忙跟着绣香进了卧房。嘉怡靠在软榻上,下身盖着毯子,人看着精神倒还不错,“这些天的衣服清洗的都不错,我近来有孕,皮肤越来越娇嫩,最怕衣服不干净,你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哎哟,这奴婢哪敢居功啊。小主的差事如今都是府里顶顶的大事儿,奴婢可不敢怠慢,”洗衣婆子连连摇手,陪笑着道。“既是做得好了,就合该赏赐。绣香——”绣香端着托盘,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这是新酿的玫瑰露,侧福晋特意赏下来的。”“哟,”那婆子连忙站起身,端了那琉璃碗,看了看里面红艳艳的花瓣,却始终没有动作。“玫瑰露放久了就不新鲜了,”绣香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婆婆就在这儿喝了吧。”“这个……”那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