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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飞扬的衣摆,但是他们只看了一眼就收回来目光。不远处的屋顶上,虞彦歧一身白衣立在那,神色淡淡,美如冠玉,似乎周围的海棠花都给他做了陪衬。一炷香之后,大夫过来了。☆、秋夜大夫瞧了瞧阿诺的脸色,又把了把脉。“大夫,这起疹子是怎么回事?”冯嬷嬷有些不耐烦。阿诺半边脸红了,疹子已经蔓延到了额头上,不过却不怎么肿,倒是有几分病美人的感觉。“这位姑娘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夫照常询问。阿诺摇摇头,“早上吃了一些粥还有咸菜。”“那接触过什么呢?”大夫又问。“就是折了一株海棠花。”阿诺想了想,“我觉得瞧着好看,便拿到了屋子里。”秋杏赶紧把桌上的海棠花拿过来给大夫瞧,“就是这枝海棠花。”大夫了然,“姑娘身子虚,又起疹子,是这海棠花导致的。”冯嬷嬷皱眉:“什么意思?”“就是这姑娘碰不得海棠花,就像有些人碰不得桃花,有些人碰不得茄子花生一样,不然就会得癣,一沾染上就浑身难受,到处起疹子。”大夫解释道,“我先给这位姑娘开几贴清热的方子。”秋杏赶紧道:“那我们姑娘哪时候能好?”冯嬷嬷脸色极差,听大夫这么一说,她也知道了这是什么症状,因为夫人也碰不得这海棠花,她记得夫人曾经去一位将军夫人家参加百花宴,其中有一株西府海棠,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当晚就浑身长疹子,脸上红肿的可怕,还一直呕吐不已。后来侯府里就禁止再栽种海棠花。没想到这乡下来的妮子竟然也碰不得海棠花。失策了。大夫写完方子后,交给秋杏:“依老夫看,这院子里的海棠树就全砍了吧,不然你们家姑娘的病只会越病越重。”冯嬷嬷为难,她一大早起来跑前跑后的叫人栽种海棠树为的是什么?“可惜了这树,刚刚栽种好的。”大夫不以为然,“这花固然好看,但是哪有人命重要呢。”冯嬷嬷扯了扯嘴角:“大夫说的是。”大夫收拾收拾便离开了,冯嬷嬷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她吩咐秋杏去抓药之后,便叫下人们把那开栽种的海棠树再挖出来,她则一个人先回平阳侯府复命去了。虽说这海棠树是没有什么用处了,但好歹也是知道了楚阿诺的一个弱点。只不过这个弱点着实让人有些难办,府里头还有个沾不得海棠花的夫人呢,万一弄巧成拙那可就不好了。冯嬷嬷是一个人拍拍屁股走人来,但是苦了的却是那一群忙上忙下的侯府下人。秋杏很快就把药买回来了,她打起帘子走进了内室,“姑娘,您还好吗?”阿诺原本在闭目,看见秋杏过来,她睁开眸子,微微上翘的眼角就那么一瞥,有些漫不经心,而她额上的红疹子不知何时已经全消了。“桌上的盒子里有些银子,你拿出了分给那些下人吧。”阿诺声音娇软,“然后去厨房把药给煎了。”“是。”秋杏虽然不知道自家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还是听从阿诺的话,把装有银两的盒子拿出去。银两都被阿诺给分好了,所以秋杏只要把话和银两带到就行了。“姑娘体恤你们劳作辛苦,所以这些银两你们那去买酒喝。”话音一落,下人们眼睛都亮了,一个个的嘴里说和恭维的话,然后笑眯眯地接过秋杏收了的荷包袋子。“多谢秋杏姑娘。”一个壮汉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说起话来脸都红了,周围人一顿打趣。“要谢就谢咱们姑娘。”秋杏声音轻快,“我也只是动动嘴,你们可千万要记着姑娘的好。”“这是自然。”“姑娘就是心善,像个活菩萨一样。”“就是就是!”他们忙碌到了黄昏,这院子里的海棠树才终于被挖干净了,才一天不到,院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萧条模样。入夜后,秋杏拿了几盏青花折枝花卉纹八方烛台点上,屋里瞬间亮堂了不少。阿诺穿着玉白色的宽松寝衣坐在梳妆台面前,秋杏已经给她铺好了被褥,不远处的金漆青龙八窍香鼎里正袅袅升起缕缕白烟,那是秋杏新放的辟寒香,香味独特,到真给人一种能辟寒的错觉。“姑娘早些歇息吧。”秋杏说道,她从角落里拿出紫檀描金木盒,里面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耳环坠子,不是很贵重,但她每隔几日总会盘点一次。来来回回找了几次后,秋杏忍不住开口:“姑娘,您昨日出去的时候戴的那一对耳坠子,怎么只剩下一只了?”昨日秋杏并没有伺候阿诺梳妆。阿诺轻描淡写道:“或许是丢了吧。”“可是……”秋杏还想说什么便被阿诺给打断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等秋杏走后,阿诺才借着烛光,把那只仅剩的耳坠子放在掌心,院子里的狗时不时叫唤几声,寒风飒飒,给秋夜添了几分冷意。突然狂风大作,把窗户吹开,劈啪作响,阿诺看了看被吹得到处摇曳的烛光,心里有预感,快要下雨了。等她把窗户关紧后,蜡烛已经灭了几盏,只有靠近拔步床的那盏烛台还散发着微弱的光。不过回头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一道充满寒意的目光就像毒蛇一样盯着她,但是那风轻云淡的一张脸硬生生的把这份寒意给消减了几分。阿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声尖叫给咽下去,她眨了眨泛着雾气的水眸,拿出火折子把烛台点燃,又挑了挑烛心,让光更亮一些。“这位公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阿诺放软了声音,那一张娇艳无比的脸庞被烛火这么一渲染,多了几分神秘的感觉。她没有想到虞彦歧那么快就过来。虞彦歧收回目光,薄唇轻启:“难道不是你叫我过来的?”“我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阿诺掩嘴轻笑,那眸子直直地盯着男人,眨都不眨一下,似乎在无声地勾引着。虞彦歧穿着一身白色直裰,他的半个身子都淹没在黑暗里,这一黑一白之间,仿佛是从地狱修罗里走出的一样,危险至极。虞彦歧伸出手,一只耳坠子就呈现在阿诺的面前。阿诺摸了摸耳朵,笑道:“原来是在公子这呀,怪不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呢。”她接过耳坠子,纤手若有若无地划过男人的掌心,软软的,侧身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发丝带来的味道。虞彦歧身子一僵,然后放下手,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你这样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