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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翊川可以算是穷途末路了,但往往就是这种人,想法才是最危险的。秦翊川嗤笑一声,站了起来,他虽然受了伤,但因为常年习武,他的身体比普通人的要好,不然也不会支撑那么久。“中午了,要吃什么?”阿诺看着她他,眼里无甚情绪,“秦王爷,你跟着你逃了那么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算是看明白了,都三天了那两个暗卫还没有回来,可以说是凶多吉少了,而且这几天里也没有秦翊川的帮手过来支援,她可以猜测秦翊川在东陵国已经没有自己的人了。现在她只需要继续耗着,把秦翊川给耗死。“真是抱歉。”虽然有些狼狈,但秦翊川还是笑得风光霁月。这附近长了一些野果,他走到一棵野果多的树底下,用力踹了几脚,那青涩的野果就哗啦啦地往下掉,他用衣服兜着,道:“吃吧,没毒。”“嗯。”阿诺也不客气。秦翊川看了看天色,“估计今晚又要露宿了。”阿诺已经见怪不怪了。夏风吹来,带着树叶的沙沙声,慢慢的,这些沙沙声近了。秦翊川眼睛变了敏锐了起来,同时也伸出自己腰间的软剑。这回来的黑衣人比以往的还要多。“丧家之犬。”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秦翊川勾唇邪笑了几声,“没想到太子殿下亲自来了,真是让本王惊喜啊。”话音刚落他就眼疾手快地勾住阿诺的脖子,语气轻佻地吹了吹阿诺的耳廓。虞彦歧全身都说是肃杀之气,“把她放了。”“啧啧啧,能让楚良娣给本王陪葬,那真是本王的荣幸。”秦翊川似乎没有听到虞彦歧的话一般,他低头靠近阿诺,缱绻道:“阿诺可是说好的要跟我私奔呢,阿诺还说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你说是不是啊,阿诺。”阿诺看着虞彦歧,没有说话,几天的奔波已经让她筋疲力竭。“说啊。”秦翊川又加重了手中的力度。阿诺脸色有些白,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得紧握。不过她知道秦翊川不会白白让她死的。“放我们走,不然我们就只能做一对亡命鸳鸯了。”秦翊川冷笑道,“太子殿下,反正你又不缺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你就送给我吧。”“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包括女人。”虞彦歧从善如流道。秦翊川丝毫不意外,“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不是在以前就谈不拢了吗?”虞彦歧反问他。“那就只能让她跟我一块死了。”虞彦歧没有动作,他只道:“你说你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当初你要是乖乖的离开东陵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秦翊川皱眉,“什么意思?”虞彦歧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在故意吊人的胃口“你说啊。”秦翊川有些急躁,他心里很乱,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南越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说我就杀了她。”秦翊川威胁道。“你舍得吗?”阿诺突然笑了笑,她外头看着秦翊川。秦翊川愣了愣,他被这个笑容晃了一下心神,然后他就发现他的手没有了力气。还来不及反应,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是钻心般的疼痛。胸腔涌动,怎么压也压不住。他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猛得从嘴里喷出一口血出来,他低头一看,血是黑色的,于是质问道:“我什么时候中的毒!”阿诺无辜的摇头,“你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在逃亡的时候阿诺就知道秦翊川也是个用毒高手,不然怎么会被一群黑衣人围剿后还能全身而退。所以另一瓶毒药她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不过她刚刚趁着秦翊川跟虞彦歧说话的时候,就悄悄把瓶塞给打开。秦翊川很快就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不过毒性特别强,他几乎痛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可是他却无可奈何。就在他茫然之际,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月白色的衣摆的男人,他抬头,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眼瞳蒙的一缩,“是你!”他低下头自嘲一笑,“我就说为什么那群黑衣人的手法那么奇特,原来是你的人。”男人微微一笑,他的脸与秦翊川的有几分相似,不过他的气质更倾向于翩翩贵公子,“猜的不错。”秦翊川还想说什么,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但是他知道,他不甘心。但他只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不一会儿他眼睛就开始流血了,接着是鼻子,耳朵………秦翊川死了。男人回头真诚的跟阿诺道谢:“多谢楚良娣出手相助,来日小王必定奉上厚礼相谢。”他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两个黑衣人出现,把秦翊川给抬了起来,再怎么说秦翊川也是他们南越国的人,要葬也要葬在南越国。男人带着他的人走了,阿诺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原虞彦歧,心里突然有些酸涩,这几天一直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仿佛全身力气被抽走了一般。“过来。”虞彦歧开口。可是阿诺有些头重脚轻,她想过去,可是她脚下一软,昏了过去。☆、约会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当晚阿诺就染上了风寒。她这里离京城较远,属于袁州附近,虞彦歧便租了一个院子,派向禹去城中请一个大夫过来。一剂汤药下肚,阿诺脸上依旧是通红的。虞彦歧站在一旁,周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他问大夫,“为何还不见好?”大夫头上都是汗,原因无他,这位爷的气势太强了,“公子,就算再好的药,吃了也要些时间,您请放心,等明儿这位夫人就会醒。”虞彦歧依旧有些不满,他没有想到阿诺会生病所以这次过来也没有带莫神医。“行了,下去吧。”虞彦歧心情不好。但大夫看得出来,这位贵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庸医”两个字。其实这也不怪虞彦歧,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阿诺甚少生病。这场温病来的快,但去的不快,到了早上,阿诺身上的烧还没有退,双颊还带着几丝病态的绯红,嘴唇有些发白。跟着虞彦歧过来的都是一群糙汉子,自然不可能近身照顾,所以向禹就自作主张去伢子处买了个丫鬟来伺候,虞彦歧见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他在楚良娣的床边坐了一晚上了,眉头也不见舒展。向禹小心翼翼开口:“殿下,您这几日连夜赶路,一定累了,赶紧去休息把,或许您睡一觉楚良娣就醒了呢。”他对一旁的向竹使了使眼色。向竹很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