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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有的只是冰冷。霸道?静灵心里暗暗冷笑。她先前在忆灵轩给她下的香,让她跟李言之做那种事,还不如直接将她千刀万剐来的痛快!跟罗珊娜比起来,她这点手段,根本不算什么。他吸了口凉气,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本王今日去见了罗珊娜,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rou了……”“哦?意料之中。”静灵心里冷笑。“你……”他瞳孔放大,似乎有些震惊,借着月色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眉眼依旧是那个眉眼,但却像是换了个灵魂,陌生的可怕。“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他道。静灵轻笑出声,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挡在面容上,侧眼将他瞧着,“说得好像王爷知道之前的我是怎样的?”她语气漫不经心,带着丝丝的凉意。胸腔里先前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将她那颗心脏冰封、瓦解。现在在她左胸里躺着的,是先前留下的冰渣,它们重新凝结在了一起,组成了心脏的形状。静灵唇角微微一翻,满是讥诮嘲讽,“王爷若是见不得我这等凉薄之人,那便赐我一纸休书,眼不见,心不烦。”本王从未见不得你,只是不知,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他薄唇上下颤动,到嘴的话,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白影,距离他越来越远。夜晚的风甚凉,他就这么立在这个废弃的小院里,直到月亮都快沉了。一道黑影从空中一闪而逝,稳稳地落在他身后,单膝跪下。“王爷,事都办妥了。”“嗯。”那人抬头,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他的背影,“王爷可是有心事?”“与你无关。”他眉眼之间笼着nongnong的落寞,抬脚离开。慕灵轩,院内黑沉沉一片,主厢房也不曾亮着灯。他知道,静灵回了清心小筑。先前这偌大个院落都是他一个人住,而如今不过又回到了以前,却有些不适应。“王爷?出了什么事吗?”洪林出现在他身后,两眼担忧。李珺焱深吸了口气,随后道,“若是有个人,忽然变得心冷如铁、漠视生命,乃至是自己的生命,你该如何做?”“这……”洪林有些头疼的抓了抓脑袋,“可能,只能用那个笨办法,用自己一颗赤诚之心暖化他?”李珺焱两眼一眨,一道流光一闪而逝,“你说得对,没有捷径,只能坚持。”他长袖一拂,脚步总算是轻快了几分。洪林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道,“王爷这是怎么了?”第164章你不能进睿王府,虽跟以往没什么分别,但下人们却嗅到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气氛,都小心翼翼,以免冲撞了主子。天刚亮,静灵便自己洗漱完毕出了门,以至于香兰跟秋收觉得手上没活儿,甚是无聊空虚。李珺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她行动起来比往常要更加随意。不然赐她一纸休书,不然就赐她一死。只是,若是后者的话,她不会乖乖领命的。一脚踏入忆灵轩,已然变成了那个风采神韵的女子。“大小姐。”尹占走了过来,双手一拱,“所有香料,已经装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带我去看看。”虽然这几天有她的人盯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难保念欢儿不会瞒天过海,小心一下准没错。“大小姐,这边请。”尹占在前方带路,出了后堂,便见一行马车队伍整整齐齐排了一条街巷。见静灵出来,皆是整整齐齐一颔首,口中呼了一声“参见掌柜的。”静灵款款朝一人走去,摸了摸车上盖的严实的厚布,“打开来,我瞧瞧。”“是。”那人一本正经的将厚布打开,露出里面几个大小相等的箱子,将盖子一一拆开。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芳香入鼻,让人心安。“凝神香全都在这车上了。”静灵伸手进去,随意抓了几包凑在鼻尖一嗅,味道没有问题,才将之放下,“封好。”还剩下几车未曾检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时辰已经不早了。静灵微微蹙眉,“剩下这些,没有问题吧。”“小姐放心,早上我查验过一遍的。”静灵放心了,上了最前头的马车,率队朝着紫禁城而去。朱红门紧闭,两边身穿金甲的侍卫巍峨挺立,不怒自威。远远地看到两列长长的车队齐头而来,大马金刀的跨出,一手抬起,做了个拦路的姿势。“停车,下马检查。”左边一辆造型古朴的马车上伸出一只纤纤素手,五指尖尖,恍若玉雕一般。车帘撩起,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就连面前的铁血士兵也不禁面色舒缓,眼中露出痴迷之色。静灵从怀中摸出一道令牌,“官爷莫急,小女林静,是旧人香的掌柜,特奉皇上之命,运送香料入宫。”那人接过令牌辨认真伪之后,还给了静灵,正准备放行,就听到另外一辆马车上传来一道轻蔑的笑声。“旧人香的掌柜?呵,说到底也是个平民,竟然敢走到本宫前头,你也配。”静灵娥眉微蹙,斜眼看去,只见一丫鬟从马车上下来,往车下放了马扎,扶着一身绫罗绸缎的念欢儿下来。“王妃小心。”念欢儿由她扶着,一路走到那侍卫面前,从他手中抽出令牌,前后扫了一眼,左手换到右手,看得人眼花缭乱。最终她轻笑一声,看向静灵,随手将令牌又抛回给了那侍卫,言语暧昧道,“这令牌是真是假,你可看仔细了,这皇城,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静灵笑道,“王妃的意思,是在怀疑皇上了?”“本宫没有这意思,只是……”她挑了下眉,“小心一点,准没错。”静灵笑着眯起双眼,“那就依王妃所言,还请侍卫看清楚,若是误认真为假,那可是质疑当今圣上,要沙头的。”那侍卫捧着那令牌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瞧了几百遍,嘴唇动了几次,想说什么,但又眼神怪异的瞧了念欢儿几眼,又给憋了回去。察觉到这一点,念欢儿说道,“若是瞧出来了,尽管说便是,本宫替你担着。”有了念欢儿这句话,那侍卫像是来了底气,将手中令牌推还给静灵。“这令牌是假的,你不能进。”刚刚检查了一番,还准备让她通行,现在就说她这令牌是假的,怎么也不能进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