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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了钱府那头传来了打斗声。静灵原本不想理会,但打斗声愈演愈烈,其中还夹杂着怒骂声,声音有点耳熟。静灵收回神思,起身一跃,落在房檐上,不出所料,白一正坐在此地吹风。“这房檐都快成你专属了。”静灵说着,朝钱府那边望去。一群人围着一个黑衣人打斗,但明显那黑衣人武功更甚一筹,将那些人摁在地上摩擦。白一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这小毛贼功夫不错,托他的福,让哥哥我刚刚看了一场好戏。”“小毛贼?一般小毛贼哪儿来这么好的功夫?”是钱府出的事,静灵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索性也坐在房檐上,吹着冷风,看起了热闹。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院,李珺焱果真在教鸣竹功夫。“喂,小毛贼,不必手下留情,他们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白一喊了一声。那边乒乒乓乓一阵之后,传来一声大喝,“说谁小毛贼?!等小爷我解决了这帮杂碎,就来找你问个清楚!”“哥哥我恭候大驾。”静灵眉心倏地一跳。等等!小爷?!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第516章夫人貌美还用你说钱府那头乒乒乓乓一阵嘈杂之后,那黑衣人将其中一人踹了一脚。“你若再乱说话,小爷我下一次见着你,定拔了你的舌头!听清楚没有?!”“听清了听清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没出息的东西,呸!”静灵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时日不见,他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嗖的一声衣袂破风,那黑影转眼立在了静灵不远处飞檐上。背对月光,看不清脸,身形瘦削挺拔,比之前长高了不少。“方才,是哪个说爷是小毛贼的?是不是你?穿丧服的那个。”他说着,朝前迈来,眼角余光瞥见还坐着个女子,却并没有在意。如此近的距离,静灵终于一点一点看清了他的面容。额前散落些许碎发,被夜风吹得招摇,时不时挡了那双如碎星般不羁的眸子,挥臂踱步之间,皆与一年前一般无二。白一乃是应龙,这一身纯洁无暇的白衣,乃是他坚硬的鳞甲所化,居然被这么个毛头小子说成丧服?!真是岂有此理!白一起身,一声冷笑,“区区黄口小儿,竟然也配自称为爷?你若是爷,那哥哥我岂不是祖?”宫信也不恼,一手紧了紧身上包袱,双手环在胸前。“祖?”宫信“哈”了一声,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一会儿哥哥一会儿祖的,难不成是个老妖怪,故意跑这儿来装嫩?怎么?看着爷年轻,嫉妒啊?”原本只是“信”口胡诌,谁曾想一下踩了龙尾巴,白一面色一变,两眼跳出火来。“好,好啊,区区凡人都敢调侃哥哥我了?今日我就是挨他几道天雷,也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白一身躯一震,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劲气流,哗的一声,将对面宫信硬生生震退半步!宫信眼皮突的一跳,将肩头挂着的包裹随手一扔。“嘿哟,可以啊,有两把刷子,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当即摆出进攻的架势。“狂妄小儿!”白一瞳孔一瞬间变成如蛇般的竖瞳,满头银发无风自动,脚下“啪”的踩碎一块瓦片,欺身而上!“再动一下,日后有素无荤。”这声音轻轻飘飘,不疾不徐的落入白一耳廓。尊贵的应龙身子陡然一怔,风驰电掣般挥出去的拳头就这么硬生生拽住。眼前黑影一晃,连忙抬手格挡。宫信撤步后退,拾起瓦片上的包裹。“长得倒是七尺男儿的模样,谁知却是个惧内的,无趣无趣,爷不跟你玩儿了。”“你说谁惧内?‘内’指的是谁?”房檐另一头,立着一道黑色身影。宽肩窄腰,远远地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双漆黑的眸穿透夜色,让人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你又是谁?”宫信眯眼看着对面那人,视线在三人身上来来去去扫了半天,“怎么?三角恋?还真是奇……嘶!谁打爷?”静灵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小子没听出来她的声音也就罢了,连李珺焱的声音也没听出来,还在这满嘴胡言乱语。活动了一下打的有些发麻的手,“这位‘爷’,说话再不经过大脑,小心我把你送回玄夜手里。”玄夜那个铁血教官,他的手腕静灵今日犹记。她现在这一身功夫,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学成,这里面可有玄夜不少功劳。宫信那时顽劣不堪,现在改邪归正,也都是玄夜的杰作。一听玄夜二字,宫信面色微变。猛地回头,对上了静灵的脸,刹那怔住。她与一年前最后一次见面,并没有多大变化。美貌如初。视线挪到她脸侧疤痕,他眉头倏地皱起。“你脸是怎么回事?”伸手要摸,却被一只略带粗茧的手给拦下。“你想对本王夫人做什么?”两眼一眨,静灵身边赫然多了个李珺焱,手里还牵着个鸣竹。宫信收回手,“还本王呢?京都一年前就传出话来,睿王乃叛臣贼子,若抓住,赏金万两。”他刻意咬重了几个字,“生死不论!”“想抓我,你可以试一试。”“不跟你闹了,”宫信视线重新定在静灵面上,撇了撇嘴,“喂,谢灵儿,都叫你走时候带上小爷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丑死了!”见静灵眼帘垂下,他又觉话说的重了些,张了张嘴磕磕巴巴道,“不过再丑,也比这世上多数女子好看些。”“还用你说?”李珺焱白了他一眼。“喂,李珺焱!你今日是不是想打架啊?”宫信梗着脖子,“我可告诉你,这几年我修炼的不比你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李珺焱一手揽了静灵腰肢,一手牵了鸣竹,冷淡的声音远远传来。“那又如何,你比本王早出生十年再说。”“你……”宫信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亏他不远万里来了这江南,谁知却换来这二人这般态度?!“他们两人,是不是很讨厌?”一旁许久未开口的白一,忽然张了嘴。宫信差点忘了这儿还有一人,扭头瞥他一眼。“你是何人?为什么那么听谢灵儿的话?”刚刚谢灵儿说了句话,这人可就硬生生刹手了,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