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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鳞次栉比,其中有一个较大的墓被挖开,一条通道显了出来。玄夜“啧”了一声,“这墓下可有主人?”怎么偏偏这壁画在这墓之下?他这一生光明磊落,别说掘人家祖坟这种事了,就连小偷小摸他也未曾干过。属下人面色纠结了一番答道,“有……也没有……”“何意?”“回玄教头,这坟,并非人的坟,据附近百姓而言,此地,乃是一个天神之墓,其余坟头,皆是那那天神部下。”“所以说,里面并没有人?”“对,是衣冠冢。”玄夜回头看向李珺焱,做了个请的姿势,“可以走了。”李珺焱没有动,漆黑如墨的眸环顾四周,心中莫名升起一阵熟悉感,可是他从未来过此地。这是怎么回事?脑海中,莫名出现一幅幅不属于他记忆的画面,走马灯一般滑的飞快,他还未看清,就转到了下一个画面。“珺焱?”看他神色有些不对,玄夜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怎么了?旧伤复发了吗?”李珺焱身形晃荡了一下站稳,用力甩了甩脑袋,想要将刚刚那不属于他记忆的画面甩出去。好一会儿,脑海中才重归一片寂静。他抬起头,唇色有些发白,看着近在眼前玄夜的脸,脑海中却出现了另外一张,与他极其相似的面庞。只不过玄夜一身夜行衣,而那人头戴银盔,身着龙甲,背后神光绚丽,不似人间之人。“珺焱?”一连唤了李珺焱好几声,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只见其瞳孔越发涣散,带着迷茫不解的目光,玄夜心下一沉,连忙唤来属下,“快取些水来!”那些人手忙脚乱作一团,玄夜扶着李珺焱靠着一棵树坐下,有人递过来水,连忙给他喂下。“好点了吗?”话音将落,见李珺焱两眼中神光逐渐回笼,他狠狠地松了口气。“方才是怎么回事?”虽然每次看到那些奇怪的壁画,李珺焱都会有这种情况,但是这次还没看到壁画就变成这样了,实在有些诡异,他都不放心让他再进那墓xue。李珺焱盯着他忧愁满面,忽然道,“玄夜,我看到你前世了。”玄夜一怔,而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前世怕也是你的属下,世世代代为你cao心卖命,所以……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我们要下去看看了。”李珺焱深吸了口气,起身,先他一步下了墓xue。才进甬道,就感觉湿重的泥土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什么东西腐丨败的味道。往前走了一步,踢到了什么东西,黑暗中看到某物骨碌碌的朝前滚去。身后,玄夜递来火把,照亮地面。竟是一个青铜瓶。瓶身镶嵌着各色宝石,看起来价格极其不菲,随便扣下来一颗宝石,估计都够一家人吃一辈子了。李珺焱俯身,将那瓶子扶起,立在墙角,继续朝前走。“左右两侧有两个小墓室,他们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东西,只剩下最前方的主墓室还没看。”李珺焱应了一声,抬脚朝前方走去。火光照耀,看到了主墓室一点面貌。正中央,放着一口水晶棺,里面,依稀躺着两个人。第676章绝世神兵玄夜跟在他身后,看到这一幕眼皮一跳。李珺焱一手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机关,心里这才放心,踱到水晶棺前。脚下才站定,手中火把被一股邪风倏地吹灭,下一秒,周围亮起柔和光芒,将整个墓室照亮。打眼一瞧,四周墙壁上竟然镶嵌着数不清的夜明珠,大大小小,如同夜晚星空。而水晶棺里躺着的两个人,就好似在并肩仰望星空一般。就连玄夜这般铁血硬汉,都觉得这墓室主人别有一番浪漫柔情。李珺焱收回打量四周的视线,看向中央的水晶棺。如那些下属所说,里面没有人,只是男女两副衣冠。男人一身银色龙甲,女的一身殷红嫁衣,凤冠霞帔,应有尽有。两人左右两侧,是几支墨色梅花,竟然还盛开着,未曾枯败。“真是奇了。”玄夜感叹一声。这梅花竟然能常开不败,莫不是水晶棺的作用?看着这刺目嫁衣,李珺焱眼前忽然一闪而逝一副画面。喜堂之上,有男子挑起那女子盖头,才动作,外面忽然涌进来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将那身穿嫁衣的女子强行带走。额头一阵刺痛,他慌忙错开视线,不再看那水晶棺。“壁画在何处?“玄夜指了个方向。李珺焱揉了揉跳痛的太阳xue,朝着他手指方向走去。主墓侧面墙壁上,正是一副诡异的壁画。第一幅壁画,仙魔大战,第二幅壁画横空出现一女子,这第三幅壁画,画面要更加离奇。从左边起,是一位神君跟一个女子,两人成双结伴,似是夫妻一般,某一日,神君受召离去,家中只那女子一人,又来了一个男子,头上长着恶魔似的犄角,带着那女子急匆匆出了门。两人一路玩闹,到了人间,见有荒原,便点树生花,不小心被人看到,紧接着便被不少人追踪。那女子十分害怕,一路奔逃,到了悬崖边。有人要推她,她闪身一避,那人摔落悬崖,化成一堆枯骨。不一会儿,天边飘来乌云,黑压压一片,有神君出手,将她捉拿。那恶魔立在旁边一动不动,忽然先前离去的神君归来,见此一幕要救那女子,却被天上神官打落地面,不知死活。那瘦弱的女子身上忽然爆发万丈光芒!天空鸟雀,地上走兽,就连一头不知名的庞然大物也从地面冒出,瞬间将那些神官打散。那些猛兽像是失了神志,不分敌友,见人便杀,场面甚是血腥残酷。而那女子,跪坐在地,仰头望天,双手无力垂在地上,像是被吸走了三魂七魄,成了人形木偶,丧失了所有生机。看完壁画上的那女子,李珺焱感觉脸颊上有些凉意,回过神来抬手一擦,他竟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滴泪。多少年以来,这恐怕是他头一次掉眼泪。他深吸了口气,想止住心里这种酸楚,但不知为何,这感觉挥之不去,只要看到壁画上那个女人生死不能的模样,他就心痛不已。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忽而,一股强猛的力量从足底涌泉xue蓦的朝头顶涌去!好似突然开闸的洪流,强劲的水流在血管内激荡,恍若那些水流再强劲一分,他血管就要爆裂开来!痛!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