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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去啊,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不用不用,谢谢了,我在这就挺好,您快回去休息吧。”“啊,行吧,你要是冷就敲个门说一声。”“好,谢谢。”听见梁郁拒绝,那室友又回了屋关了门,金铎才放下心来。搞什么,那男的难道男女通吃吗。继续回到床上重新开始计时。后来客厅再没传出什么声音,晚上十一点多了,金铎收拾收拾差不多了就准备去刷个牙睡觉。他其实也好奇梁郁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端着杯子,终于开了门。客厅一片漆黑,那个落满了灰尘的吊灯估计早就坏了,金铎打开门的时候借着房间投射出去的光才能看见角落的梁郁身上盖着外套侧躺在沙发上。见金铎出门,梁郁马上坐起来。但金铎依旧彻底无视他,穿过客厅去了卫生间。其实金铎有故意放慢脚步。他趁那短短十来步路的时间用余光看着梁郁。但是光线太差,他什么都瞅不清,只记得梁郁坐起身全程盯着他,他们两个共同款式的那件大衣从梁郁身上滑落下来。他里面穿了什么,穿了毛衣吗?现在可是接近零度了。不对,我凭什么要关心他穿了什么。金铎犯懒不想洗澡,站到喷头下随便冲了冲身体,就赶紧换上睡衣回了房间。回房路上他也是一样故意放慢了点步子,用余光看看梁郁。梁郁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看向他。难道洗澡过程中梁郁也这么坐着等我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不管他。金铎回去也没马上睡着,他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怎么都不舒服。他到底为什么过来,明明心里没我,演这出给谁看?金铎拿出手机,那上面有几十个来自梁郁的未接来电,后来打得频繁了他就干脆把梁郁拉到黑名单了。还有社交软件也是,梁郁已经被他删除了。除了那些红色的未接来电和社交软件上没通过的好友申请,梁郁在他手机上也还真就没什么正面痕迹。短信箱里还有他很早之前给梁郁发出去的石沉大海的不少短信,要说那会儿他可真是够上赶着的。就莫名看梁郁那副盯着陈嘉彦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爽,连在床上都要喊那个人的名字,他就偏要多在梁郁面前晃晃,晃到梁郁也能看见他为止。烦,越想越烦。金铎一条条把那些东西都删掉,那些他曾经在梁郁屁股后面转的证据。短信,电话,各种两个人一起用的东西的采买记录,偷拍的梁郁的各种照片。后半夜,温度越来越低。金铎给空调定了个时,他还是不习惯南方这种要开空调保暖的过冬方式,出个门客厅和卧室都能天差地别。金铎把被子盖严实,这个房间很冷,本身就楼层低,还在阴面,潮湿得很,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外面冷不冷。不对,别想了,管他做什么。阿嚏。阿嚏。正酝酿着睡眠,连着两声打喷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是梁郁。怎么打个喷嚏的声音还这么有穿透力了,金铎听的烦,用被子蒙住头。阿嚏。阿嚏。又是两声,还有完没完了。阿嚏。梁郁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对房间里什么东西过敏了,这会儿一直在不停打喷嚏。他觉得自己有点作死,明明看了天气预报,这些日子海市降温,下雨,温度特别低,他还不穿羽绒服,偏生穿了这件和金铎一样的情侣大衣,希望金铎看见了能心软一点。结果半夜了当被子盖一点都不保暖。他的脸连带着鼻子都冻的特别凉,手脚早就冻得没了知觉。都是中国,怎么隔了几小时高铁的海市会这么冷,这还是南方吗??正抱怨着,他又打了个喷嚏。“阿嚏!!”鼻涕都跟着喷出来了,梁郁拿了块卫生纸擦擦鼻子,觉得这样下去迟早把脑子也喷出来。纸团团好放一边,梁郁把大衣盖到脖子,腿也蜷起来,人缩成一小团,这样还能暖和些。突然,灯光刺眼,梁郁睁开眼睛,是金铎。他打开门,站在门口。梁郁坐起来,眼睛适应了黑暗,突然看见光亮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他看不见金铎什么表情,模模糊糊的一团黑。“你到底要不要进来。”“要!!”梁郁听见自己这么说。明天周末,可能会十分懈怠(极有可能第一百一十五章梁郁抱着大衣小跑着到了金铎身边,走到门边,才看见金铎表情并不舒展,皱巴巴的不太高兴地看着他。趁金铎还没反悔,梁郁在门口停了没一会儿就进了屋,随后金铎在他身后把门关上了。房间很小,和他们在燕市的那间根本没法比。燕市金铎的家虽然也是租的,但是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温馨舒适,十分有家的感觉。而这个房间,破旧发霉的壁纸,翘起开裂的地板,四散一地尚未整理完毕的杂物,唯一让梁郁有点熟悉感觉的就是金铎又按照他自己习惯挑选的难看的铁灰色床单,和他们两个第一次那天的床单几乎一模一样,难看又压抑。梁郁显得很局促,只有眼睛滴溜溜转着到处看。小鸡仔一样的身板,果然只穿了个薄毛衣,领口处还露着一大片皮肤,看着就冷。金铎觉得如果没把他叫进来怕是明天就发现他被冻死在外面。他拿了遥控器把温度又升高了两度。“那儿。”金铎指了指墙边的沙发,房东好像在每个房间都弄了一模一样的几样家具,床,小书桌,一个衣橱,一张沙发。“你睡那吧。”金铎就往那一指,就自己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去了,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谢谢……”梁郁慢慢走过去,坐下,对着金铎的背影行了两分钟注目礼。感觉身上都被空调暖风吹飘了一样,冻僵了的身体和毛孔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温差变化战栗发抖。拿沙发上的小靠枕当枕头,梁郁躺了下来。房间里的不比客厅的脏沙发,梁郁不能穿着鞋就躺在上面,但是不穿鞋又冷,他把鞋子脱掉,又蜷缩起来躲到大衣底下。应得的,这都是他应得的。比起雪地里自己一个人先是出了车祸,后来又不知道怎么赶回公司处理紧急情况的金铎,这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金铎对自己还是太仁慈了。估计是见梁郁已经躺下了,金铎就关了卧室的灯。房间又暗下来,梁郁睁着眼睛睡不着。时隔一周多,他终于又见到金铎了,以这样一种方式。认识以来,不管哪次见面,他们两个都是距离很近的。要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