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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何不现身相见?”陈川与司烜互望一眼,同时走向湖畔。鲛人并不多瞧陈川一眼,只顾反复打量司烜,继而道:“大祭司想见你。”此言一出,引得陈川警铃大作:“巫燧又想做什么?”“他也在此地……”司烜了解巫燧,因此分外镇静,与陈川道,“他若真想动手,在进城之时,就该现身。”鲛人听得此话,苍蓝的眼中染上笑意:“这位大人真是透彻,那么,请随在下往鲛巢一行。”“等等。”司烜驻足在岸边,不敢轻易同行,“巫燧追踪我们来到明玉冰湖,却不现身,究竟有何目的?”“你若不说清楚,我们不会下去。”陈川仍旧对他万分提防,“谁晓得底下还有什么陷阱?”鲛人早已知道他们的目的,好整以暇地含笑问道:“你们不想要天寒石了?”“你……”此言一出,陈川愈发忧心。这个鲛人都已知晓他们此行目的,更何况巫燧呢?“随我去吧,大祭司的目的与你们一致,兴许还能出手相助。”鲛人说罢,纵身跃如湖中,双腿渐趋化作鱼尾。“走。”司烜对巫燧此举用意愈发狐疑,当即施避水咒,拽陈川潜入湖水。陈川别无选择,也只得随鲛人游向湖底。在明玉冰湖深处,有一处珊瑚宫殿,绵延百里,异彩纷呈,正是藏于水底的鲛巢。鲛巢本应晦暗如长夜,但鲛人们用无数明珠嵌入珊瑚,让波动的水影都晕开斑斓虹彩。陈川环顾四下,暗自咋舌,险些以为置身幼时的童话读物里。鲛巢正殿中,巫燧高踞主位,仿佛是这里的主人。陈川在看见他的刹那,本能地握紧摩罗金刀。巫燧自水晶座上起身,看见司烜时,恍如旧友重逢:“一别数日,司烜大人可还安好?”司烜可不会将他当做故友,甚至不屑同他寒暄:“引我们来到此地,你究竟有何目的?”巫燧并不急于解释,朝他伸出手,掌心一经张开,就有寒光骤现。“金晶天寒石!”司烜本能地后退半步,惊呼出声。陈川提刀上前,厉声喝道:“有我在,你休想动他。”鲛人见陈川不敬巫燧,亦是变了脸色:“放肆,区区侍神仆从,也敢与大祭司动武!”一时之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霎时凝结为冰。“泷澈,退下。”这一回,竟是巫燧先行退让,平息事端。陈川频频蹙眉,只以为明日的太阳要打西边出来。司烜亦是不解其意,但依稀感知到巫燧并无恶意:“说出你的用意。”巫燧诚心结盟,自然直言相告:“我要与你们联手,一同去寻第三颗天寒石。”“理由呢?”陈川狐疑而警惕,生怕下一步就会踏入陷阱。若是从前,巫燧定不屑于同他解释。但是今日与从前不同,他必须要与陈川、司烜合作:“泷澈告诉我,鲛巢南面有穷极深渊。深渊之内封有巨蛟沉眠,相传乃是被天寒石镇压于此。”“若是贸然夺取天寒石,致使巨蛟觉醒,只怕天玊城都将毁于一旦。”巫燧所言,句句属实,“再者,我对金晶天寒石很是好奇。事成之后,我想将三颗石头尽数毁去。”“你敢动天寒石,不怕惹怒容晦吗?”巫燧行事诡秘,饶是司烜也难以看透真正用意。对此,巫燧只是笑而不语。陈川明白他的用意后,顿觉诧异:“现如今,你是想先合力想保全天玊城?”他没有料到,残暴不仁如巫燧,也会顾及“蝼蚁”的性命。“你似乎很惊诧?”巫燧眼见陈川神情连番变换,不禁嗤笑,可笑声中分明含着几分自嘲。司烜得知此事,亦是连连摇头:“崇炎,你终归只是凡人。”纵使超脱生死,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凡人终归只是凡人,总免不了瞻前顾后,为感情、仁义所左右。“神明本该视万物如一,同样有情,同样无情。”巫燧反唇相讥,“司烜大人,你的心,不也是早就有所偏颇吗?”说罢,他意有所指地望向陈川,满含着讥讽。“算了,多说无益,该启程去穷极深渊了。”作者有话要说: 容晦:手下老是出叛徒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二十九、斩蛟二十九、斩蛟陈川及司烜与巫燧达成一致后,一同奔赴穷极深渊。鲛巢南面,凶险环伺,大小暗流各自卷起旋涡。若有鱼群至此,必被卷入其中,绞得粉身碎骨。泷澈手握双短戟,一一施法破开暗流,为众人引路。越往深处走,光亮便越晦暗,若非司烜引火,五步之外便浑然不清。分明深处湖底,司烜却能保掌心火光不灭,陈川大为惊奇:“你在水中也能点火?”话未说完,引来泷澈一阵讥笑。巫燧亦是回眸,虽面无表情,但神情里分明有嘲弄的意味。陈川倒不觉得尴尬,继续追问司烜:“你竟还有这种逆天的本事。”“雕虫小技而已,不要说疯话。”司烜回答得一本正经,“此火为业火,水扑不灭,只怕相克之物。就比如金晶天寒石,若是近身,必然使得火灭。”“原来如此。”陈川跟了司烜许多时日,今天才晓得,原来火也有所不同。泷澈站在一旁,连连嗤笑:“火神怎会选这么愚笨不堪的仆从常伴左右?”对此,巫燧只字不说,指着远不处道:“走吧,穷极深渊就在那面。”陈川循声望去,隐约瞧见一堵石门,左右各立一尊夜叉像,怒目圆瞪,獠牙丛生。巫燧试图破门而入,以指端为笔拟咒诀。咒诀方一触碰石门,立时激起耀目红光,下一瞬,渗入石门,再也寻不到踪迹。司烜不禁蹙眉,亦是施咒,结果亦然。他们的咒法好似拳头落在棉花上,有力也无处使。泷澈不解,抬手触碰石门,并未发觉一丝异常:“为何会这样?”“有人设过禁制。”司烜蹙眉问他,“那只巨蛟是被谁封禁在此的?”泷澈回答:“是我家先祖,三代以前的鲛巢主人。”“三代以前……”陈川暗自咋舌,“你们鲛人可活一千岁,这么看来,容晦在三千年前就已幻化无形了。”巫燧望向他,言辞中含着刻毒与讥讽:“怎么,你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不自量力?”“纵使你们奉他为天,我依旧相信人定胜天。”陈川毫不示弱,反唇相讥,“也是,如你这般虔诚的大祭司,怎会明白此理。”巫燧尚未及回话,泷澈便已不悦,叱道:“你口出狂言。”司烜见势不妙,忍住扶额的冲动,阻拦其余几人争执:“你们不想方设法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