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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巫燧趁此机会亦是投身而入,让倒是陈川眼睁睁看着这两人先后投入巨蛟口腹部。眼见巨蛟齿关合拢,陈川自知再无机会走入其中,旋身踏浪而上,立于巨蛟额头。黑鳞自是坚不可摧,但它这一双眼目,亦是如此吗?陈川未及多想,提刀就刺——刀尖没入眼球如探入泥泞沼泽,巨蛟吃痛,猝然摆身。巨大惯性之下,陈川只能握紧长刀,才不至于掉落。于此同时,蛟腹之内,司烜感知到天寒石远去,神力复苏,当即以指端为笔,在腹内软rou上施以火咒。刹那之间,只见火光骤盛,熊熊烈焰散开,如蛇游走。他见巫燧提剑而来,嗤笑问道:“你跟来有何用处?”巫燧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自是为你。”司烜笑而不语,引业火焚断巨蛟心脉。心脉已断,巨蛟骤觉剧痛,一声嘶吼由内自外散出,引得二人鼓膜作痛。而蛟腹之外,陈川亦是自蛟龙额头上坠落,若非敏捷,当即就要死在利爪之下。蛟腹之内,司烜无心同巫燧多言,危机关头,保命要紧:“去取内丹。”巫燧一反常态,竟轻急缓重不分,忽然提及陈川:“我们都在里面,他也不曾离去。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驾驭梵笙的遗物。”“神器早已认主,何须你来置喙?”司烜一击破开巨蛟心脏,血rou横飞之间,终见得半个拳头大小的内丹。此内丹金光如炬,灵力强盛,算得不可多得之物。司烜收入手中,却被巫燧攥住了手腕:“你孤身深入蛟腹,为的就是给他寻这个?”司烜回答:“这是一举两得,既能取巨蛟性命,又能夺得宝物。”巫燧攥紧了手,不容司烜离去:“为他这般筹谋、涉险,值得吗?”司烜指端骤现火苗,燃上巫燧手背。灼热痛楚袭来,巫燧却未松手,不依不饶问:“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是他将你伺候得很舒服,让你欲罢不能了?”“住口!”司烜喝道,“崇炎,你不会明白的。”“哼,我也无须明白。”巫燧一声冷笑,翻手熄灭业火,举剑刺入蛟龙内腹软rou。蛟龙失去内丹,再非半神之身,挣扎扭动之间,皮rou鳞片都划开巨大豁口。尔后,巫燧、司烜二人自豁口之中掉落。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巨蛟心脉已断,内丹已失,却不会一夕亡故,甚至还存着与众人同归于尽的心念。他以巨尾上鳞如刀刃,锋利异常,直朝司烜、巫燧甩去,誓要报痛失内丹之仇。“小心身后——”陈川站在高处,瞧得一清二楚,想要出声提醒,却已来不及。眼见那二人即将命丧黄泉,他未及多想,飞跃而起,举长刀直斩恶蛟——危急之刻,摩罗金刀与他心念一致,精铁利刃与无形之刃相通,一时锋芒不可逼视,分涛破浪,轰然劈下。沉沉嘶吼回荡在穷极深渊,经久不散。巨蛟被斩为两段,汩汩血水仿佛化作红雾,弥漫在湖底。【达成成就:斩蛟】【系统提示:支线完成度100%,获得大额度经验值:600,主线剧情已发生变动】【系统提示:当前累计经验值:5800,累计攻度值:58】巨蛟化为两段,飞速坠入深渊。巫燧不敢置信地望向陈川,喃喃自语:“他的遗物,当真已经认主。”作者有话要说: 礼拜一要去旅游辣今晚开始怼存稿爱你们哟,父老乡亲们!比心心~☆、三十、又有新任务三十、又有新任务后半夜时,水浪滔天,整个天玊城的地面都在震颤。城中大小民居坍塌百十间,民众汇集在街肆上,朝着圣山的方向叩拜,祈求容晦大神息怒。明玉冰湖水浪滔天,陈川等四人乘浪而出,才发觉城内动荡不安。若非巫燧有先见之明,提出合力斩蛟,只怕天玊城难逃灭顶之灾。天将明时,震颤终归停歇,天际现出一线红霞,驱逐暗夜。天玊城民众雀跃起来,纷纷高呼:“是容晦大神开恩!”众人说罢,再度叩拜,狂热虔诚到额头流血,也不曾停歇。陈川不想嘲笑他们愚昧,身处这样的人世间,跳脱出信仰之外,才是离经叛道,于世不容。他忽然想起另一人来,不禁自言自语:“梵笙的眼界早已站在更高一层,所以纵然逝去百年,仍有无数追随者不离不弃。”“他本可以活得更好。”巫燧接话时,语调中含着许多惋惜与一惯的嘲讽,“却为了不可能实现的信念,枉送性命。”陈川曾生活在和平、平等的年代,因而,对巫燧所言不能苟同:“梵笙的意志比山海更广阔,你不会明白。”“我只知道,比起什么心愿、意念、意志,这些人更渴望活下去。”巫燧看着密密麻麻朝东方跪拜的人,摇头说道,“蝼蚁尚且偷生,更遑论人?”陈川怒从心起,直言质问:“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用活人生祭容晦?”“因为容晦一怒,必将雪崩。”这是巫燧平时第一回解释生祭缘由,大抵也会是最后一回,“牺牲区区数人,换雪域千万人安宁,孰轻孰重?”往事如潮,接连涌上心头。巫燧心潮骤起,眸中蓄含风暴,咄咄逼视陈川:“梵笙因妇人之仁,私放祭品,致使雪山上下部落接连受灾,死伤不计其数。这种情形之下,你仍旧认同他吗?”此言一出,陈川沉默,不知如何回答。百年以前,巫燧与梵笙便因此而割破断义,如今百年已逝,仍难分对错。片刻以后,巫燧心潮平复,兀自叹息:“罢了,如今再分对错还有何意义,他都已经归尘归土。”陈川忽而感知到,巫燧对梵笙并非只是恨:“你——”巫燧不愿旧事重提,打断他的话:“多说无益,不如花心思毁去三颗天寒石。”金晶天寒石刀劈不碎,火炼不化,莫说陈川,便是巫燧与泷澈,都想不出一丝半点办法。这时候,众人又不禁将眸光投向司烜。司烜果真有些主意:“天寒石的确无法毁去,但我认为,可以设阵将其封存。”“什么阵法可以镇压容晦的遗骨?”巫燧望向掌心里的两颗石子,一者为其眼,一者为其心。“你曾用过。”司烜面色骤然冷肃,眸光渐深渐沉,“封灵屏识阵,怎么,你都忘记了?”在这阴毒阵法之中,司烜失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此事他虽不曾提及,但陈川方一听见,立时眉宇深锁,眸光骤冷。巫燧明知那二人心结已生,却毫不在乎,直言道:“这阵法光是封禁失去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