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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开场白。陈梓遥说她父母一直还住在这附近,孩子给他们带,所以就近上这所幼儿园。她不说,罗奕差点就忘了,他们两家住的并不远。后来趁假期她从外地学校回来,罗奕去找过她,但是她当时已经交了新的男朋友。“你这个meimei,也是柳惜的meimei,对吧?”陈梓遥是想一会儿后才说出柳惜这个名字。罗奕说是。两人说了会儿话,很快外面下起了雨,他们结束这场偶遇,各自回家。罗奕没有带伞,快走几步后,雨越下越大。进了小区大门,有人在凉亭里避雨,他却不停,一口气跑回了家。到家后,罗奕没有换鞋,头发上还滴着水,就跑过去开电脑去查六年前那场音乐节的日期。看到那个具体的日子时,他懵了。罗海生和柳艾珍结婚后,他明明知道柳惜父亲的忌日,可这么多年了,他却没想过去复盘那天的日期和柳惜所说的话。明明柳惜的十九岁生日就在音乐节过去的十天后,她父亲忌日的十天后,那么清楚的日期,他怎么就没能回过头去寻找端倪。陈梓遥说,后来柳惜坐火车去她的学校找过她,跟她解释了那一天的事情。还说罗奕真的很难过,希望她可以原谅罗奕。但她对柳惜说,罗奕真的不适合她,他们在一起时的确很快乐,可是异地恋真的好辛苦。权当是个借口吧,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后来,罗奕得知她有了新男朋友之后,短暂交往了两个女生。女生都觉得他醉心专业,性格古怪,还未跟他有实质性的进展就把他给甩了。罗奕因此得了个花心的尴尬“骂名”。再后来他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谈恋爱,明明空窗了很久,为了逃避柳惜,却故意告诉她他在外地交了新女朋友。罗奕说他怨恨过柳惜,实际上,哪怕是他最难过的时候,也没有在柳惜面前提起过陈梓遥这个名字,没说过一句责备她的话。他对柳惜的怨恨,只是自己为这些对她的坏找的最大一个借口。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柳惜更嘴硬。她嘴硬到不屑跟他解释每一次对他的好。因为在她的眼里,他总是视而不见她的好。-柳惜出差的最后一天晚上,和她在首尔工作的大学同学约了晚饭。老同学问她这些年有没有过心里受到暴击的时刻,她说上半年在异国他乡,查出来长了肿瘤,当时真的很想死。她笑着把这件事情讲出来,此时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心酸。她连做手术都可以瞒着家里人,她觉得她心里没什么过不去的。罗奕在这个时候给她发来微信语音,她心态平和地按下接听,罗奕沉默了半分钟,一句话也没有说。柳惜问他:“如果没想好怎么说,就想好了再找我,我忙着呢。”罗奕仍旧沉默,也不挂断。老同学还等着,柳惜正要挂断,罗奕开口,嗓音极其低沉,他说:“我可能真的脑子不太好,你愿意陪我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吗?”第27章27暴雨天气,柳惜的飞机整整晚点了六个小时。她手机没电了,只能打起精神在接机的人群中寻找罗奕的身影。她很快就看见罗奕。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接电话,讲话的时候微微低头,眉心很浅的皱着。看见柳惜,他笑了起来,挂了电话冲她挥了下手。他穿了件白色的T恤,模样像个接女朋友回家的大男孩。“辛苦了,等了这么久。”柳惜先跟他打招呼。“你辛苦。”罗奕接过她的行李,手掌不由主地伸过去拍了下她的头。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没有手机看的柳惜将注意力放在手里的小册子上。这是在飞机上遇到的旅行团导游下飞机后硬塞给她的。罗奕偏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日韩双飞九日游。“大阪好玩还是东京好玩?”柳惜总算是找了个话题。“京都最适合你。”罗奕说。柳惜低头笑了一下:“去清水寺求签?”罗奕把去清水寺求签的经历讲完后,两人正好走到车旁边。放置好行李箱,柳惜坐进了副驾,她手机需要充电。瞥见置物格里有一袋开封的巧克力豆,她问罗奕:“能吃吗?”这是罗悄悄之前吃剩下的。罗奕说能。“我给你买了吃的。”他又说。罗奕即刻从后座拿了之前买好的麦当劳塞进柳惜怀里,“算是有进步?”这是在求表扬?柳惜本想说她不饿,只是想吃巧克力豆而已,但她想了想,打开袋子吞下了几根薯条。手机终于开机,柳惜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她打消了回工作微信的念头,退出去看短信。她看到今天傍晚她有张卡有一笔大额消费,消费地点是某酒店。这张卡是柳恬在用。“恬恬今晚不在家?”她问罗奕。说着话,给柳恬发了条微信。罗奕说柳恬大后天就要开学,今天说要跟同学出去玩。柳恬没回微信,柳惜立刻拨了电话过去,结果被拒接。“她最近还那么晚回家吗?”柳惜持续给柳恬打电话。“我监督了她一段时间,她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出门。怎么了?”柳惜手指按着太阳xue,将提示着对方关机的手机往膝盖上一扣,心乱成麻。罗奕弄清楚情况后,给柳艾珍打了个电话探底,想先确认柳恬在不在家。得知柳惜还没回家,两人立刻按照酒店地址找了过去。酒店的电梯里,柳惜和罗奕双双绷着脸。他们俩在路上猜测了各种情况,比如是同学聚会,或者是闺蜜聚会,又或者是发小聚会,再或者是她自己心情不好,住住酒店散散心。柳恬从小到大的各种朋友都被猜了个遍,柳惜忍住了给她最好的朋友打电话的冲动,寄希望于待会儿看到的是理想的一幕。电梯到站,柳惜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罗奕揽了下她的背,没有说话。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担心,不存在谁比谁能理性。按下门铃,柳惜抓着自己的衣角,把下唇咬得发疼。门铃持续按了三分钟,柳恬才来开门,她没想到是自己的哥哥跟jiejie,转身就往浴室里逃。凌乱的大床和衣衫,柳惜一眼在地上发现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东西。她追进浴室里,蹲在坐在地板上的柳恬面前,气得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罗奕立在浴室门口,柳恬衣衫不整,他不方便进去。他背靠在墙壁上,听着柳恬小声地抽泣,地上那枚拆开的东西,像根刺似的,逼迫他不敢偏头去看。“恬恬。”柳惜扶住柳恬的肩膀,“你哭什么?”柳惜只是问了句她哭什么,柳恬“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扑进柳惜的怀里:“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心里好难受……”“你哭什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哭什么?”柳惜没办法冷静,她推开柳恬的肩膀,捧住她的脸,逼问她:“柳恬,你看着我,我问你,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