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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灵感的杀手。是他天赋不够,近期努力也不够。罗奕出了浴室,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人,湿漉漉的心豁然开朗。窗外的雨声更大了,他先走过去关客厅的窗,然后拿了条毯子出来给柳惜盖上。柳惜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他:“还生气吗?”罗奕没应声,把她抱起来往客房里走。柳惜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搂着他的脖子,脸窝在他颈窝:“打雷了,罗悄悄会哭的。”“那你害怕吗?”罗奕问她。柳惜摇了摇头。罗奕把她放到床上:“睡吧。”他转身,手被拉住。他回头,柳惜往边上挪了挪。罗奕关了灯,躺在她身侧。两人安安静静地听雨声。过了会儿,罗奕听见柳惜清浅的呼吸,起身离开。他走到门口,柳惜却开口:“我没睡着。”“还不睡,想干嘛?”罗奕靠在墙壁上,无奈地笑了笑。柳惜问他:“不冷吗?”“别想勾引我。”罗奕玩笑道。柳惜“啧”一声:“我是这种人?”“前几天换衣间那事儿忘了?”“我被你折腾成那样,谁勾引谁?”柳惜佯装叹气。“大晚上的,你安分一点。”明明是罗奕自己想偏了。柳惜轻声说:“你过来呗。”“我觉得咱们还是进展慢一点比较好,你应该是喜欢纯纯的一步步来的感觉。”罗奕耸耸肩,关上门后走了。柳惜无语地望着天花板,一分钟后,给罗老师发了张照片过去。是她褪掉裙子被他正面推到镜子跟前的那张。那天她成全了他的恶趣味,留下了这个精彩瞬间。罗奕很快给她发来三个字——“求求你。”柳惜把脸捂在被子瓮声瓮气:“求我干嘛?”罗奕没再回复。也没过来。柳惜没太意外。这才是真实的罗老师,他清醒的时候无欲无求。凌晨三点,窗外的雨仍旧不停歇,柳惜始终睡不着,爬起来轻声往外边走,书房里果然有灯亮着。罗奕很久没有板绘了,数位屏上的光照亮他的眼镜,他一笔笔勾勒着他的世界。桌子上有喝了半杯的酒,他扶了扶镜框,停下来思考的时候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敲击。他虽然时常宅起来画画,运动也不太多,但这些年从未胖过。他的侧脸与少年时期看上去无异。他正在画一张场景图的色稿。拥挤的地下通道里,捂着口鼻穿过的行人迈过一个个空瓶或垃圾。提示出口的标识上写着通往“世界”和“我”两个方向,众人都往“世界”拥挤,道路清晰明亮,外面是干净繁华的都市。只有一个捡起空可乐瓶的小女孩茫然地站在“我”的下面,她看着眼前未知的这条路,被吹过来的风扬起了裙摆。业内常常用“天才画师”来评价罗奕,他对此不屑一顾。他对外发表的作品一年不过三十张左右,众人没有看到的,是他每年上百张的练习。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他的勤奋得来的。色稿完成后,罗奕放下笔,活动了一下颈椎。一偏头,发觉柳惜站在门口看着他。柳惜穿上了他几天前送她的情侣T恤。但不是她的那件,是她刚刚去他房间里找到他的换上的。罗奕立刻就笑了,对她招招手。柳惜走过来坐在他身上:“不累吗?”罗奕吻了下她耳朵,摇了摇头。雨滴落在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依偎在一起听彼此的呼吸。书房里灯光明亮,罗奕忽然把台灯关了。“怎么了?”柳惜笑了一声。“你说怎么了?”罗奕把眼镜摘了。“现在?”柳惜的腰已经被扣住,她明知故问。罗奕将她抱起来,起身去关了另一盏灯。黑暗中,柳惜吻住罗奕的唇。这时窗外经过一道雷声,她被推到了书桌上。数位屏还亮着光,柳惜的脸枕在光亮的近处。罗奕借光仔细凝视她的脸,手指摩挲她的眉毛和眼睛。她终于成为了他的画纸。吻是勾线,爱抚是上色。罗奕从不浪费纸张。点睛之笔来得很慢很慢,罗奕把所有技法都用上后,才精心刻画一道华彩。这雨夜给了他灵感,柳惜成为今夜他最满意的作品。第39章39柳惜的闹铃七点钟准时响起。她听见铃声,从洗手间出来,找了好一会儿才从沙发的缝隙里找到手机。她把铃声掐断,坐在地板上又咳了一会儿。昨天冰凉的书桌让她着了凉,骨头咯得疼,rou也疼。刷朋友圈,看见赵嫣又很早就去了舞蹈教室练舞。她起身准备离开。罗奕在客房里睡着。柳惜走到门口又折回去看了他一眼,两人折腾到五点多,他刚睡一个多小时,正是深度睡眠。回到自己家里,柳惜脱掉衣服看自己的腿,关节周围有几处轻微的淤青。她肤色太白,稍微用力揉捏,就会留下痕迹。事后罗奕一直问她难不难受,她比想象中淡定。罗老师是很好的,每一步都尊重她,不算青涩却也没太多花招。他尽可能满足她,她也就尽力让自己投入。期间罗奕短暂离开,拿来据说是新买的套。清晨柳惜在书房地板上拾起两个包装袋,飞速看了一眼后就将其扔进了垃圾桶里。在舞蹈教室对着镜子拉筋的时候,柳惜深感体力不支。她的腰腹肌rou稍动就酸痛。赵嫣跳了新练的舞蹈给她看,她走神了。“想什么呢?”赵嫣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脖子靠后的位置发现一个嫣红的印迹,“啧啧”两声,也没说别的话。柳惜白了她一眼,放下扎起来的头发,想劈个叉,结果腿根钻心地疼。“生日打算怎么过?”赵嫣冷不丁地问她。柳惜收回腿,躺在一张瑜伽垫上,说:“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是说二十五岁生日之时要干一件疯狂的事情吗?”赵嫣回忆过去道。柳惜也想起来这一茬。有人危言耸听,说女生二十五岁之后开始走下坡路,她当时信了。“干不动了。”柳惜有些困,决定在这里睡一会儿。她定了个闹钟。十分钟后,她依旧困倦,却怎么也睡不熟。她坐起来,认真地抛给赵嫣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没那么爱祝赟的?”赵嫣眉毛一拧:“您这是做了什么好梦?”柳惜倒是没做什么好梦,但脑子里放了一个超长幻灯片,几乎算是罗奕这七年的成长史。“就……感觉这东西不骗人,总有深有浅的吧。”赵嫣对着镜子做了个芭蕾的动作,对她说:“千万别套别人的经验,爱情这东西,每个人都不一样。”柳惜听完,对她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七八年的好姐妹了,赵嫣几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一开始没那么喜欢祝赟,是在一起之后才越来越喜欢他的。他对我是一见钟情,我是日久生情。我敢保证,他肯定忘得比我快。”赵嫣又说。“这是什么奇葩逻辑。”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