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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或是闻着香,才顺手塞给他罢了?钟全禀完事要退去时,闻着那一缕淡淡脂粉香,倒是突然想起了潇香楼。听钟全一提,沈青洵心里忽地咯噔了一下。昨日把挑来的香粉塞给表哥后,宋初渺快步回了房中。因走得急,心口怦怦跳得厉害。缓过来后,又变得有些郁闷。宋初渺发现自己有点傻,还很迟钝。一件事,都要隔上那么久才会反应过来。以前的她明明不是这样的。沈青洵袖中捏着香粉来时,便见她伏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逗兔子。小嘴微微嘟起,长卷的睫毛时不时一扇,眼中也透着几分黯然。见她这模样,沈青洵更为确定,应当就是潇香楼那晚的缘故。一想到她许是在因那事而吃味在意。小姑娘的睫毛像是拂在了他心尖上。沈青洵一时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宋初渺直到表哥在面前坐下,才察觉他来了。她坐起身,刚一对上他的视线,便听他道:“不要多想。”沈青洵缓缓解释,那天身上的脂粉香,是去了不好的地方沾上的。但他仅是去办事,待了许久沾染上的罢了,并未让任何女子近过身。他正了正神色道:“以后再不去了。”宋初渺不料表哥突然解释起她在香粉铺子外生出的那个疑惑。听懂后,她点点头,将兔子抱在膝头,而后微微歪着脑袋看他。宋初渺的眼眸里如盛了一弯浅浅清泉,是她独有的纯澈干净。但听完他所说的,其中也只划过一道明了的波纹。沈青洵紧盯着她,想要再看出点什么,却再没有其他了。他下巴紧绷,一湮来时那抹难以察觉的悦色,皱起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好像猜错了。第20章宋初渺说不出话,沈青洵也沉默下来,四下就变得异常安静。她静静地看着他,只手上在揉搓着兔子身上的毛毛。虽然那点郁闷因被他打断才暂时散去,但沈青洵还记得她方才的模样。既然他误解了,那她究竟在为何烦心?莫不是街上人多的那时,被吓到了?这样乖的小姑娘,又不声不响,即便有心事,若旁人不问,也只是自己闷着罢了。“不开心?”宋初渺听见,揉搓的手停了下来。然后点了下头。她用着一旁的纸笔写给表哥看,并未迟疑。从回来到如今,宋初渺不知觉间已与沈青洵愈发亲近了。向表哥倾诉一点小苦恼,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眼前的人曾见过她最狼狈的模样。宋初渺写着写着,又低落起来,抿着唇,拿笔杆戳了戳脑门。沈青洵本来绷着神色在看,没想小姑娘竟是在担心自己变得又笨又傻又呆。再看她苦恼得如此认真的样子,沈青洵反而笑了出来。听见表哥一声轻笑,宋初渺咬咬唇抬头看她。不知是不是委屈,眼角都有些发红。沈青洵看着她脑门上被自己戳出的浅浅痕迹,心都软成一团。她虽然聪明,却又偶尔带着丝傻气,自小便是如此。沈青洵笑意更深。不自觉中,她渐渐增多了小神情小动作。哪怕她是在为小事犯愁,他也不想她终日呆呆坐着,一副不辨神色淡然无波的样子。表哥如此笑起来,宋初渺盯着怔住,竟忘了刚才在想什么。沈青洵在人前很少笑,即便不言不语时,也是冷着脸,如一块积年不化的冰石,凛冽刺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样的人,温和一笑时,却犹如和煦的暖风一下拂化了冰寒彻骨的深渊大地。眼尾轻挑,既超然又近妖。宋初渺没有防备地沉陷了进去,只一个念头,表哥笑起来真是好看呀。沈青洵不知自己不经意的一笑,竟会招小姑娘迷神。他指尖轻揉了揉她脑门上的印子:“不会的,别担心。”“薛大夫也说了,你只是体弱缘故,体内又有寒症。任谁元气不足,脑子都会变得迟缓的。”宋初渺只是受了很多委屈与惊吓,病了太久。但定会好起来的。宋初渺方才心漏了一拍,有些目眩难以思考,只当是表哥说的缘故。她低下头去,由兔子蹭她的手掌。在沈青洵的宽慰之下,心竟真的安稳了下来。宋初渺刹那间不再担心了。表哥都说了,她不是真的傻。她会好的。沈青洵见此也放心了。他摩挲着手中香粉,最后将其好好收拢在袖中。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她给的,他都要。……入了夜的定安侯府,众人安睡,一片寂静。明月被云层所遮挡,只隐隐露出一角,洒出极淡的银辉笼着京城各处的街道。定安侯府外,一道人影悄无声息一闪而过,融入夜色中,如同错觉。此人身法轻灵绝妙,贴于檐下,犹如一片没有声息的落叶,连只夜虫都没有被惊扰。他小心地探了两处院落,一探便退离,一进一退间,气息匿藏在夜间吹拂的风里,一时间竟也无人察觉。直到他闪身进了下一个宅院,发现这儿应当是女子所住时,嘴角才高兴地一翘,气息也重了两分。只这两分,脱离了落叶,也失了风的遮掩。“什么人!?”定安侯府的护卫们一惊,几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周围。护卫手中的剑泛着冷光,剑尖对着中间那人,只要对方一动,便将会齐齐刺进他胸膛。在发现他们竟被一个不明底细之人,探入进了府内深宅,护卫们皆出了一身冷汗。即便没有出事,也已是他们的失职。对方对于这府上防护的严密,显然也很意外。竟然能够发现他,当真不简单。但也只是在心里称赞了一句,并未回应对方喝问,身影一动往外而去。护卫们见了,已持剑而上,然而那人身影却如流水从剑风中飘然而出,几下不见了踪迹。护卫们一凛,几人忙紧追而去。剩下的人严护府内,一人去禀报。老夫人觉浅入睡不易,护卫先报于大少爷,再作定夺。府上护卫们有动静时,沈青洵便醒了。得知有人偷潜入府,甚至进了宋初渺的院中,他脸色阴得能滴出墨来。沈历昀也是神色凝重。潜入之人,护卫竟无一人看清对方模样。对方进了内宅,还能全身而退,出府不多时就将人甩了干净。身手如何不提,至少轻功绝非等闲。要知道父亲养的这些人,光是有人暗中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