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
次在喉咙里咕哝了几个古怪的音节,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行为,表情逐渐变得困倦,在烘干机温暖温度的笼罩下,在我的怀里陷入了睡眠。我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一段时间,确认他的头发全部变得干燥之后,才让他在床上平躺好,退出了房间。走出门的时候我看见尼约靠在走廊上,百无聊赖地捣鼓着自己的终端机,看见我出来的时候眼神顿时亮起来,“我敬爱的博士先生哟,你终于出来了!”“你能不能统一一下对我的称呼?”我无奈地问,“如果是在外面这样乱叫的话,我可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叫谁。”“不要在意这些不怎么重要的细节啦。”尼约耸了耸肩,然后把终端摆到我面前给我看,“是嘉利米维尔要找你啦,他说他这两天就有时间能带着康纳尔多医生一起过来,问你什么时候比较方便。”“我明天要去一趟病毒研究协会,大概下午或者晚上就能回来,你告诉他,后天我应该就会一直都在,他随时都能过来。”“是的,长官。”尼约拖长着尾音连连点头,回了几条讯息后,又抬头问我,“我睡哪儿啊,长官?”“地板。”尼约用鄙视的眼神回应了我这个答复。我笑起来,指了指他左后方的一扇门,“那个是客房,里面的设备都很齐全,浴室也有,以前都是嘉利米维尔在住,你就睡那间吧。”尼约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他搓了搓双手,敷衍地对我胡乱点了点头,就迫不及待地一头冲了进去,大概是去找嘉利米维尔有可能留下来的一些小东西了。不过以嘉利米维尔的良好习惯,最多也只可能有几张写废了的纸。我摇了摇头,走回了房间。第44章我的花园在城区的最边缘位置,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邻居,差不多都是政府工作人员或者军官的住所,一般来讲宅邸主人也都不会在家里,只有他们的亲属会偶尔出来散散步。我和他们碰面的机会同样不多,更何况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过了。我在清晨的时候就离开了这片住宅区,那个时候太阳还没出现,天边一片灰白,一层厚重的雾水积压在低空,笼罩在每座房子的屋顶上盘旋。最近的天气已经逐渐变得相当寒冷了起来,再过几个星期就得进入冬季最冷的时候了,虽然研究所和别墅里的恒温系统效果相当好,在室内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但一旦走出家门,就能立刻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穿梭在衣袖和领口的间隙中,扑打在皮肤上的感觉格外冰凉。我计划着过两天就让杰拉德从房子里走出来试试看,至少要在花园的范围内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总比一直待在室内要好。在那之前,我还得给他的身体做一套全面检查,弄清楚他对于冷空气的敏感程度和接受能力,可以的话还能顺便给他弄几件属于他自己的衣服。这片住宅区给房主提供了专门的外租用飞行器,这种小型飞行器相当方便,几乎可以畅通无阻地前往城区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就是租金和小费稍微贵了一点,不过也情有可原。前半段的飞行路线都一直紧贴着城区的最外围,在这个位置上我的视线也能勉强穿过这些已经开始稀释了的薄雾,遥遥地望向城区范围外的土地。由于联合国已经禁止了任何一个城区外的路面交通,外面这片区域更不会有任何人去开发维护,所以一旦走出了城区的范围,地面几乎杂乱得无法落脚,特别是像首都城区这样的地理环境,外围的这些土地更是寸草不生。连环境维护最好的首都都是这样,更何况那些已经被遗弃了的废土一般的城镇。我想起前段时间跟嘉利米维尔一起去过的那个小镇,回忆了半天,脑海里的景象也只有一片苍凉。首都城区范围相当广阔,容纳人口数量也是一个世界排名极其靠前的数字,路过了外围区域后,中心地段也算得上是相当繁华。这也得感谢城区政府的治理,才能让这些普通而无辜的人一定程度上免受HLM病毒的侵扰,至少在严格而频繁的健康排查下,他们不用再像几年前病毒刚刚爆发时那样小心翼翼。不过说是严格,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全民排查,但是却依旧出现了朱莉尔这个特例。这也是我和嘉利米维尔共同的烦恼源头,同时也是我这次回城区的主要目的之一。飞行器很快就停靠在了首都HLM病毒研究协会的会所门前,我对飞行员点头示意,和他约好回来接我的时间,并且支付了他一定数量的小费后,才弯身探出飞行器的舱门,一脚踏上地面。我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联系过协会会长费利舍先生,他说他会直接在会所大堂等待我,所以我谢绝了迎宾员试图接待我的好意,独自走进了会所大门。费利舍会长站在前台的客座前,远远的就看见了我,并向我挥手示意,慢步走了过来。“你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了,我的老伙计。”费利舍先生热情地迎了上来,在与我握手后立刻给了我一个拥抱,“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都不知道经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我很抱歉,费利舍先生。”我回抱了他一下,在分开后拍了拍他依旧健硕的肩膀,“工作上的确不容易抽身,更何况您也知道的,我实在是不方便回首都。”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费利舍先生的外貌,这几年里他的确又显得年老了一些,眼角的皱纹越发堆积得多了起来,身材也变得有些发福,两鬓边原本健康硬直的黑发也变得花白起来。但他的眼神依旧神采奕奕,如果只看这双眼睛的话,还真挺难分辨出他的年龄。“这个我知道,你这小子什么事都爱自己撑着,也不管别人的想法。”费利舍先生叹了口气,然后搭住我的肩膀,往走廊上走去,“那这次呢?你这次是因为什么下定决心回来的?”“很多方面的原因吧,我这次来会所也是像跟您说清楚,毕竟我也就只有您这么一个长辈可以倾诉了。”我笑着说。“哈哈哈!不错啊,说话越来越好听了,不枉我看着你这么多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一直成长到这么成熟稳重的模样。”费利舍先生明显相当爱听这种话,他放声大笑了几声,感叹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嘉利米维尔那小子也还好吧?我也有一年多没见过他了。”“他很好。”我点头回答道,“前线那边的战况最近不太好,恶性感染者的群体出现了很多问题,他头疼得很,不过还应付得过来,您不用担心。”“那就行。我一向不怎么担心你们两个,特别是你。”他笑眯眯地扫视了我几眼,“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