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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跟在我身边问道:“那是谁?”我看了一圈四周,确定身边没有任何人后,意识到他可能是在指会堂里的那个袭击者,于是边开门边回答了一句:“不想让韦伯斯特活下去的人。”“为什么不想让他活下去?”“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许多别人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我推开门让杰拉德先进去,然后说道,“所以别人觉得他不能活下去。”杰拉德回头看着我发了下愣,又说:“可是他还活着。”“对。”我走进房里,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个袭击者根本没有要开第二枪的打算,所以我才说有可能存在其他原因。”那一枪本来可以直接射中韦伯斯特的脑门,那么无论打中哪里,韦伯斯特都不可能活下来。但袭击者却开枪击中了韦伯斯特的胸膛偏下的位置,几乎避开了所有的要害和内脏——如果不是这位袭击者枪法实在太烂的话,那就只能是别有用心了。“你真是,”我从饮水机里取出两杯水,递了一杯给他,另一杯拿在自己手里慢慢喝着,同时笑着赞扬道,“越来越聪明了。”趁着杰拉德拿起那杯水饮用的这个间隙,我将终端机再次打开,果不其然看见新闻已经有了一些风声,虽然暂时还没有出现任何详细报道,但消息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传了出去。“现在就得看嘉利米维尔和其他军官们能不能顺利追捕到那个袭击者,如果抓到了的话,我们估计能省下不少功夫。”我一边浏览着终端电脑上显示的那些讯息,一边自言自语道,“虽然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蠢到像这样自投罗网的地步……说不定那些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的家伙们其实是派了个不怕死的人过来,一被追到就自杀呢?”“自杀?”“我随口说说而已。”我直起身体,将目光从显示器上移开,喝了口水,“我一会儿可能得去和嘉利米维尔一起做点事,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好吗?”“……不好。”我笑出声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我将杯子放下,看了一眼时间,重新向房门的方向走去,顺手拉上了他,“那就跟我一起来吧,你现在基本不会再给我添什么麻烦,带着你也没太大问题。”第104章我们即刻走出门,还没走到升降台附近,就接到了嘉利米维尔的通讯。“人抓到了,现在被关押在临时审讯室里。”他说,“这次事件不由我负责管,所以我也只有一次进去审讯的机会,之后他就会直接被转交给安全局,你赶紧下来一趟,我在门口等着。”我答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走上升降台,直接回到了一楼。居住楼的大堂此时也不像早上那么空旷了,各类身份的人各自聚集在一起轻声交谈着。嘉利米维尔站在大门口,大概是因为剧烈奔跑的缘故,他额头上还有些没有擦去的汗,外套被他搭在肩膀上,不过呼吸还算平稳。偶尔也会有人将目光看向他和他身边的尼约,窃窃私语着,我也猜不着他们究竟在谈论什么样的话题。我带着杰拉德一起穿过这些松散的人群,走到嘉利米维尔身边,问:“直接过去吗?”“对。”嘉利米维尔转过身朝左侧的方向走去,“尼约会跟我们一起进去做记录,审讯室里也会同步录音,所以虽然是非正式审讯,但最后由负责这次事件的人审讯时这也会是一份资料。”“你们是在哪里抓到他的?”“这次的悼念会聚集了政府和军方以及研究界的大部分核心人物,个个位高权重,所以外围防护措施做得很好,除非有一个军队的人护送他离开,否则他根本不可能逃得有多远,”嘉利米维尔说,“现在除了他袭击韦伯斯特的原因之外,上级主要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问出他究竟是如何从这么森严的防卫网外突破进来的。”我笑了一下,问:“比如内部支援?”嘉利米维尔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表情看起来不算很惊讶,大概也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性,只是一直都没说出来而已,“先进去看看情况吧。”临时审讯时位于会堂后方的一个除了一扇小门之外,什么设施都没有的小房间。房间门口站立着两排卫队士兵,房间的侧边有一张桌子,那名袭击者被捆绑在房间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旁边站立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卫队队员。我们走进去的时候,这个袭击者正低垂着头,双手被反绑在椅子背后动弹不得,身上也布满了泥泞和一些血迹,大概是在逃跑的过程中多少受了点伤。我们走到桌子后面坐下,那两名卫队队员打量了我们几眼,同时往后退了一小步。我把手放上杰拉德的椅背,将他轻轻往后推了一些,然后对嘉利米维尔点了点头。从这个袭击者的身体状况来看,估计已经有人率先进来审问过他一次,旁边那两位先生看起来也不像是心慈手软的人,他大概也已经吃过一轮苦头了。嘉利米维尔打量了他一眼,皱了下眉,先开口说道:“把头抬起来。”那人纹丝不动了许久,才缓慢地抬起了头。我这时才看清他的脸,出乎意料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小伙子,应该比杰拉德还要小上一些,脸庞的形状还能看出点圆润而稚嫩的轮廓,眼神也满含愤怒与恨意。唯一不符合他现在这个状态的,大概就只有他此时正紧抿着嘴唇,而不是像个正常的年轻人那样冲动地怒骂出声。我握着杰拉德的一只手,缓慢而轻柔地活动着手指,寻思着没有说话,等待嘉利米维尔开口。“看你的表情,应该是非常清楚今天你试图谋杀的那位韦伯斯特先生的身份了,”嘉利米维尔冷淡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对他下杀手?”这次年轻人的表情明显变得愤怒而狰狞起来,扯起嗓子狠狠地骂了一声:“他混账!”“冷静下来,把你那些愤慨的情绪都给我暂时收回去,这里轮不到你来胡闹。”嘉利米维尔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语气也相当平稳而毫无波动,“听明白了的话,就老实一点,然后告诉我他为什么混账。”年轻人怒视了嘉利米维尔很久,才咬了咬牙,挫败地低下头,语气满含悲痛,“我爸爸是北部研究所的研究员……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发生,他本来应该继续好好工作,在研究界闯出一番事业来的——都是那个混账的错!”听了他的这番话,我也了解到了一个大概,看了一眼正在将所有有用信息都输入终端机的尼约,试探性地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你父亲在北部研究所遇害跟韦伯斯特有绝对的联系?万一他其实是无辜的,根本不知道这次突发事件的起因呢?”“不可能!”年轻人猛烈而激动地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