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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大声一点她才听得到。”事实证明,确实是他杞人忧天了。席间,他去了一次卫生间,在回包间的路上被这位外表优雅的太太给拦住了。虞文洛的母亲耳朵不好,但自己说起话来却是轻声细气的。她偷偷向严言打听,虞文洛这臭小子到底是不是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经济独立。看来他的Alpha在父母面前吹牛了。严言没办法,只能替他打掩护。当被问到“他靠什么赚钱”的时候,他陷入了迟疑。直播是个新生行当,也不知这位长辈能不能接受,会不会觉得不妥。见他面露犹豫之色,虞太太叹了口气。接着,她开始询问严言的银行卡账号。感情是虞文洛拒不接受援助,他父母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己还苦了未来的小宝宝,想要另辟蹊径。从方才在餐桌边的对话中,严言有察觉到这两位肯定是被自家的大儿子严重忽悠了,对他的评价高得简直离谱。他们以为严言是一位备受瞩目的优秀青年话剧演员,前途无量,文艺界精英,不仅才华横溢还拥有一定社会地位。除此之外,虞惟笙好像还把他描述成了一个性格包容,温柔体贴贤淑充满母性光辉的优雅Beta,对虞文洛万分呵护照顾,宠爱无比。结合虞文洛之前的说法,这位大哥的意图实在太明确。无论如何,虞文洛的父母喜欢他终归是件好事。可这才第一次见面,若给个红包也就罢了。看这架势,他们是有计划的想要长期资助。大概在他们眼中,自家娇生惯养的宝贝儿子是万万不可能过得惯苦日子的。虞文洛和他父母的这场微不足道的斗争,早就已经大获全胜。倒是可怜了他的父母,想认输都没机会。这个平日里看着都挺柔软乖巧的Alpha,性格中也有认死理的一面。严言突然晃神。他想,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他们彻底断了联系的那六年间,他才一直没能把他彻底放下吧。既然知道他的坚持,严言自然不能接受这份好意。“其实没必要呀,”他委婉地拒绝了虞太太,“他虽然还没毕业,但照顾自己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你们就放心吧,不然还有我在呢。”虞太太依旧忧心忡忡:“可这孩子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呀?”严言没有再多犹豫。他清了清嗓子,然后问道:“阿姨,您知道‘直播’吗?”“真是的,”虞太太答非所问,“你怎么还叫我阿姨呢。”.回到包间时,老虞同志正在和虞文洛说着什么。虞文洛的音量普通,离得远了听不分明。但老虞的狮子吼依旧震耳欲聋。“行啊,那是艺术嘛,你爸我也是会欣赏艺术的,”他说着在桌上轻轻拍了一下,“回头我和小刘说一下,让他去接洽。”“你们在聊什么?”严言问。虞文洛抢在他爸前面开口,说话时对着严言挤眉弄眼:“就是你们剧团在招赞助的事呀!那么好的机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正好我爸就喜欢这些。爸,是不是?”“对对对,”老虞连连点头,“我就喜欢艺术,有品位的那种。”严言无语了。老虞同志的两个儿子,都爱坑他。虞文洛自己不肯接受父母资助,但这大事上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纠结。第67章在回家的路上,严言整个人都恍惚了。他昨天晚上没睡好,辗转反侧不断脑补今天可能会出现的各种状况,并且努力思索应对方式。他还假设了或许会遇到的种种提问,为答案打好了大量腹稿。如此充分的准备,最终派上用场的不到十分之一。设想中的所有困难都没有出现,虞文洛的父母确实就像虞文洛说的那样,一点也不难相处。老虞豪迈爽朗,严格来说其实有那么点粗俗。比起总裁,更像是个煤矿老板。虞文洛说,他们家如今的家业,全靠这对夫妻年轻时白手起家。老虞不是很有文化,但对两个儿子的教育特别上心,还有点儿附庸风雅。严言的职业,带给了他一种强烈的高级感。“我爸一直很自负,觉得自己看人很准,”虞文洛说,“他说这是他行走江湖的制胜法宝。他现在对你满意,就是真的满意。”所以,这一关真的就这么轻松的过了。严言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仿佛看见一块“内有恶犬”的牌子,全副武装做足心理准备后,遭遇了一只软萌小奶狗。他问虞文洛:“你爸妈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啊?”“你看出来啦,”虞文洛笑道,“我爸尤其喜欢,整天羡慕别人家有孙子孙女可以抱。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不得小孩子的缘,逗人家的孩子总把孩子吓哭。他就巴望着能有个小娃娃从小和他一起,以后就能和他亲。”严言觉得自己大概能理解为什么。长得凶凶的,说话跟打雷一样,小孩子不害怕才怪。“但他真的不凶,我怀疑他法令纹那么深都是笑出来的,”虞文洛又说,“他因为喜欢小孩子,还资助过蛮多小朋友念书。他自己中专毕业就出来打工,总觉得有学识会显得人特别高级。他还指望我去念个博士呢。”“那你要念吗?”严言问。虞文洛摇了摇头:“我现在想要立刻毕业,然后找份工作。”以严言的观点来看,靠家里也不算是什么坏事。若是家里揭不开锅还赖着啃老自然是大错特错,但在父母有余裕的前提下相互扶持,并不丢人。血缘至亲,本就不该算得太精太细,讲太多道理。不过,虞文洛想要独立,严言也觉得没什么不好。“他们当初说你吃家里用家里养不活自己,真的那么打击你啊?”他问。“因为,仔细想想他们说的都是对的,”虞文洛说,“而且……”见他欲言又止,严言好奇:“什么?”“我反驳他们的方式,不过是从依赖他们变成了依赖你。”严言愣了一下。虞文洛继续说道:“我们明明同年,你已经那么独立了,我却好像还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不好吗?”严言问。“不好啊,”虞文洛摇头,“我马上就要有一个更小的真正的小孩子了,在他面前我必须是一个可靠的大人。”这样的念头,未尝不是一种孩子气。有一点天真的,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较劲的,理想化却也令人动容的。严言并不想去拆穿。虞文洛急于想要告别的这份幼稚,也是他心目中愿意珍惜的部分。“那,加油。”严言说。虞文洛点头,接着兴致勃勃对着严言说起了自己的详细计划。“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