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09

    院空屋子就有十来间,院子也大,以后再种两棵桂花树啥的,满院飘香,惬意的很。”

“确实不错,围墙打的又高又结实。”说话的人摸了摸游廊柱子,惊讶道,“谢大哥也是豪气人,竟舍得买这般好的石头柱子撑游廊,这柱子我瞧着没个百来年是不会倒。”

谢长义笑的颇为骄傲,“一家子人住,可不得好好捯饬,花点钱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住的舒服。”

来人皆是笑着点头。

几人相谈正欢,这时候谢行俭走过来喊谢长义开席。

谢长义忙笑着招呼众人上桌吃饭。

正屋里,摆了三桌椅子。

待人坐齐后,王氏才开始上菜。

菜色都是按照雁平县暖居的样式安排的,一共八碗,六荤两素,一个不能少。

上菜的顺序也有讲究,要吃一碗上一碗,第一碗上的是红烧猪rou贴粉。

王氏烧的红烧rou颜色正,rou香汁鲜,沿着锅边贴着的红薯粉浸透了猪油水,吸溜一口满口爆香。

待桌上红烧rou动了筷,紧接着上第二道菜,第二道菜上的是红烧鱼,鱼身不可切断,整条鱼摆放在盘子里,鱼头朝向主人家,寓意‘年年有余’。

这一盘鱼比较特殊,客人们只能看不能吃,红烧鱼要摆在谢家餐桌上三顿,最后只有谢家人才可以伸筷食用。

就这样一碗一碗的上菜,八大碗上桌后,谢长义和谢行孝一人拿一壶酒,依次敬酒。

谢行俭尚未弱冠娶妻,且又是年轻读书人,便免了他敬酒。

谢行俭巴不得如此,主要是他爹买的酒水入喉实在太辣,若没有好酒量,最多三杯倒。

桌上菜色上齐,所有来恭喜的人都端起酒杯,谢家人来者不拒,举杯一桌一桌的转着劝酒。

一顿午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散席时,谢长义和谢行孝喝的有点多,站都站不稳。

醉酒百态,好些人喝大了吐的到处都是,好在今个是喜事,谢家人也不恼,之后还是由谢行俭小心的将醉酒的人送回家。

回到家后,他跟他娘将他爹还有他哥扶进房间睡下。

他爹跟大哥的酒品还算可以,虽喝的脸庞红扑扑的,但不耍酒疯,吐了一回后,就蒙头打着呼噜睡下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丢弃的糖纸、果皮,除此之外,还有东一堆西一堆恶心的呕吐物。

谢行俭走出房间时,莲姐儿已经拿着扫帚在收拾,谢行俭闲的无聊,便找来簸箕帮莲姐儿倒垃圾。

扫好院子,谢行俭这才拎着书箱和书篮进入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在东厢房侧面,空间比林水村老宅要大很多,窗户开了两扇,一推开,正对着院子,阳光斜斜洒进来,通透明亮。

他放在林水村的书柜早被他爹搬了进来,上面一摞摞手抄书码的整整齐齐。

谢行俭将近几个月抄的新书按分类在书柜上排好,徐大人推荐给他的书单书籍尤为重要,他便找了个樟木箱子,专门安置这些珍贵书籍。

放好这类书籍,谢行俭开始着手清风书肆这个月的话本润笔。

秋收后县学的课业紧,他一直没时间想话本的事,直到今天放旬假,他才想起来他这个月的话本润笔还没完成。

自从新儒写手翻车后,整个雁平县的话本生意唯清风书肆一家独大,陈叔在尝到话本甜头后,又招揽了一批写手,专门研究话本。

如此一来,谢行俭的润笔工作量逐层加大,不过他乐在其中,有钱赚,他暂时辛苦点没什么。

除了要抓紧完成润笔,他还有另外一件要紧的事要做。

上回他去清风书肆送稿子,正好碰上林邵白询问抄书的事。

一手好字抄一本书顶多能换两百个铜板,相比写话本,抄书赚的钱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且读书人都爱惜羽毛,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抛头露面的去书肆写书。

林邵白也是如此,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选择抄书赚钱。

林邵白学问上等,谢行俭想了想,便将他的想法当着林邵白的面说了。

“出考集?”林邵白头一次听到这词,双眼发懵,脑子里像装着一张白纸。

谢行俭耐心解释,“考集就是专门针对科考而出的书,书题涉及正式科考的考题,也会掺杂一些平时的辅题。”

林邵白恍然大悟,又问道,“听起来不错,只是咱们不过才参加了县试、府试,这院试、乡试以及殿试的考题又是从何而来?

“还有,一年考题是否太少?得多些考题才妥当,所以前些年的考题咱们去哪里找?”

谢行俭没想到林邵白会考虑这么长远,想的这么细致。

不过,这正和他心意。

“县学藏书楼有往年的科考题,我已经问过林教谕,咱们可以进去抄录,只不过上面考题没有答案。”

“县试、府试这两场考题的答案我们俩都可以胜任,只这院试、乡试,更甚者殿试,实在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这一点咱们得需好好琢磨,是准备找秀才举人入伙呢,还是怎样解决,反正就这块有点棘手。”

见林邵白深思,谢行俭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做考集任务重,前期投入大,但我敢保证,这事若是做成功,比抄书要划算百倍、千倍,亦或是受益终身。”

林邵白眼里浮起笑意,“你一贯点子多,也不会胡来,既然你给我画了一张大饼,我就信你,跟着你做便是。”

“好兄弟!”谢行俭笑着锤打林邵白的胸,“这事光我俩恐怕人手不够,我们得把席时也拉进来,到时候咱们先出一套县试集试试水?”

“本朝规定私人不可随意出书,得去书肆……”林邵白欲言又止。

就他们这样的农家子,哪家书肆愿意给他们书号?

谢行俭古怪一笑,引他见了陈叔。

与陈书交谈过后,林邵白才知晓谢行俭竟然早已找好书肆,且与掌柜的谈好了出书的事。

合伙出书,他当然要对林邵白坦诚相对,便将他与清风书肆的话本润笔交易解释了一遍。

林邵白既羡慕又无奈,“如今雁平县话本买卖极好,原是经你手,怪我瞎了眼,上回还见县学有人传阅呢,我瞄了一眼,楞是没将那种书与你挂上沟。”

“没想到也正常。”谢行俭道,“话本原本是外面那些写手写好的,我不过是费点心思润润笔,因而并没有署名,你当然猜不到我。”

林邵白哈哈大笑,忍不住酸一句,“我听闻书肆这几个月就属话本最是赚钱,你既担任最关键的润笔一步,想来赚了不少银子吧。”

谢行俭眼里含笑,“一般一般,够家里糊口,你若是想走润笔这条路,我倒是可以向陈叔推荐你。”

林邵白头直摇,哑然实笑,“还是不了,我一拿到话本就打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