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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了,口无遮拦道:“我就要说!你是我生的我养的,我想怎么打不可以?还有那婊……”“爸,”楚棠毫不动怒,“你别激我,我知道你安有摄像头。你想借着我失控打你的视频,威胁我,捞一笔钱是不是?”被说破了心机,楚父脸一僵,面部不可控制地抽搐了起来:“行啊,进了娱乐圈,果真聪明了不少。你说啊,你是不是和你那母亲一样,出卖……”楚棠起身,阴影打下,隐隐的压迫感让楚父往后退了一点:“你、你想怎么样!”“我劝你别喝太多,脑子坏了,话也说不清。爸爸。”楚棠往门口走去,道。见他要走,楚父扑上去,抓住楚棠的脚,口齿不清道:“不!你给我点钱!给完这次我以后绝对不去找你!你不给我那些放贷的人会杀了我的!”楚棠蹲下去,表情几乎是怜悯的,道:“之前不是都给你了吗?”他拉开楚父的手,仿佛再多碰一秒都是脏的。昔年对他来说是强壮、威严、残暴的父亲,此刻像只僵硬无力的僵尸,瞪着眼,任由他拉扔开他的手。“对了,mama过得很好。”楚棠站起来,眨眨眼,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了一丝酷似楚母的温柔,“新的爸爸比您负责任。”保镖将嘶哑的破骂声关在门后,楚棠道:“你们走吧。”“是,楚先生。”楼道狭窄,还有灰尘的味道。楼下有个小花园,没有花了只有枯草,没有路灯,很暗。将手中的录音发给方尼后,楚棠关了手机,一个人慢慢走着,忽然从空了的花坛中跳出一只小动物,像一道黑色的弧线,悄无声息就落了地,睁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看着楚棠。楚棠和他对视。那只黑猫歪了歪头,“喵”了一声,见楚棠不动,它抬起腿,走到楚棠脚边,绕着他走了几圈,然后蹭了蹭他的褪。楚棠蹲下,黑猫也不走,又用脸蹭了下他裤腿。“喵。”黑猫叫道。楚棠伸手摸摸他的头,黑猫享受似的昂起了头,眯着眼睛。楚棠莫名想起了郁恪。那小崽子总是仰着头求表扬,摸他的头时,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温驯又乖巧。虽然长大后,不再是一只小猫,而是一匹狼了,攻击性蹭蹭上涨。微风吹散了凉气,楚棠的酒意微微醒了一点儿。他没有时间照顾一条生命,起身要走,黑猫就缠着他,跟在他后面,一直喵喵叫。小时候那只也总是喵喵叫的小猫慢慢浮现在脑海里。楚父清醒的时候是很正常的,要不也不能娶到楚母。但是婚后,楚棠出生后几年,楚父染上了坏习惯,一赌一喝,边赌边喝,经常大半夜不回家。楚棠从小就不喜欢他回家,因为他一输了,就拿他和楚母撒气。楚母太温柔了,不懂反抗,楚棠太小,反抗了只会挨打得更厉害。有一次,楚父久不归家,楚母就一家一家去找,楚棠放学回来看到字条,就去找楚母。路上遇到只可怜的小猫咪,想起楚母喜欢小动物,就捡回家给它洗了个澡。然而那天楚父输了钱,回来后拿起棍子就打人,骂他们败家,楚棠护着楚母,那只小猫害怕得直叫唤,楚父嫌烦,踢了一脚沙发,小猫从沙发底下冲出来咬了楚父一口。那时的楚父还是很强壮有力的,一把就掐死了小猫,随便扔在一边,说晦气。楚母惊叫一声,哭着说:“你!你不要喝酒了!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楚父冷笑:“酒可比你要烈。怎么,仗着好看,瞧不起我们男人啊?”楚棠给楚母擦眼泪,小声说:“mama,不要哭。”楚父瞥见他,没好气道:“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的吗,说我的儿子看起来怎么长的和我一点都不像!”楚母抱着小楚棠默默流泪。楚父看了看四周,拿起一瓶酒,啪一声重重放在桌上,拿出杯子,指着楚棠道:“我就不信,我的种怎么能不像我?过来,给我喝酒!”楚母不敢置信道:“小棠才几岁你让他喝酒!你是不是疯了?”楚父拉着楚母关在房间里,不顾她声嘶力竭的叫喊,按着楚棠在桌上灌他喝酒。小楚棠反抗不了,硬生生被灌了十杯,忍不住吐了,楚父嫌脏,扔下他就离开屋子了。楚棠第二天才醒来,搬来小板凳,找到高处的钥匙打开房门,声音沙哑:“mama,我们可不可以走?”后来,楚棠和母亲离开了那个不能称作家的家。楚棠小时候就很聪明,收集了证据,一有机会就将楚父告上了法庭,判了楚父三年。虽然出来后打听到楚棠的消息,依旧在sao扰他们,几年前还被徐导遇见了。但楚棠早就不是那个软弱的小孩子了。他再不会让他母亲受苦。楚母心软,他不想做太狠,但该报的仇还是要报。几日后,楚父的说辞全部被推翻——楚棠的经纪人给出了每月打钱的记录,价格还不菲;楚父十几年前家暴入狱的证据等等……楚棠那方以楚父勒索、诽谤等罪名起诉他。楚父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有些人心疼楚棠,还专门跑到老城区找到了楚父的屋子,往他门上扔鸡蛋。他游魂似的鬼鬼祟祟藏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出来觅食觅酒,被住在老城区的人认出,手上的烂蔬菜一把扔上去。不久,放贷的壮汉和楚棠的律师也找上了门。----西北风沙大,从雁门关到绿洲小镇,荒山群压,远处高原雪线遥高。沙漠中,风沙迷眼。十几个粗犷的壮汉骑着马,团团围住了一个人。那人穿着白色长袍,腰间束带,白绢蒙面,头发藏在头巾里,是西北这边很常见的打扮,只是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像茶卡盐湖夜空的星星,又像他腰上那块美玉,分外吸引人。“这位客人,”领头的人左眼带疤,眼神狠厉,骑马挡在那人面前,大声道,“要从此路过,请留下买路钱!”西北荒漠,多的是这样的马贼流寇,见到落单的人就上去抢夺财物。他们守在这儿半天了,忽然看见一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经过,骏马上挂着厚实的袋子,跟随许久,发现他还是一个人,立刻追了上来。火红的骏马喷着粗气,踢了踢前蹄,楚棠手握缰绳,声音平稳:“凭什么?”刀疤眼哼道:“凭老子是沙漠里的王!”他们亮了亮手中的刀:“不要逼我们动手。”楚棠说:“你们动吧。”“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眼沉下脸,挥挥手。几个人骑着马,前后包抄,左右进攻,向楚棠挥舞着长刀。破空声凌厉响起,几支箭从远处随之而来。两支射穿了马贼握刀的手腕,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