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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过那么久,这次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温亦然的提议被樊向阳果断拒绝。樊向阳低头整理衣物,眼底的落寞转瞬即逝,他不敢告诉温亦然真相,因为他害怕温亦然一旦回到英国,便会和温亦尘不期而遇,那到时候他该何去何从呢?樊向阳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小心翼翼怀揣着对温亦然的感情,绞尽脑汁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就是担心有朝一日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再次归回原位。小偷最怕什么?最怕自己偷来的宝物再被别人夺走。“伦敦这几个月阴雨连绵,你的膝盖碰上潮湿阴冷的天气总会刺疼,所以还是不要去了。”樊向阳说得振振有词,可温亦然这次却没让他糊弄过去:“我一直有在喝中药调养身体,现在好很多了,膝盖不会一碰上阴雨天气就发疼。”“亦然。”樊向阳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温亦然,“你真的那么想去伦敦?”温亦然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想去伦敦,而是因为无论樊向阳去哪里,他都想相伴左右。“我们不是恋人吗?”温亦然抓过樊向阳的手,“那我们应该形影不离呀。”樊向阳的心狠狠在半空跳了一下。他们是恋人吗?如果是恋人,为什么每次他想亲热的时候,温亦然的心总会止不住得抽疼呢?为了能治好亲热时心疼的毛病,温亦然有一次瞒着樊向阳提前吃了止疼药,可就当他们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温亦然忽然呕吐不止,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自此之后,樊向阳再也没碰过温亦然的身体,最亲密的举止也不过是在他唇上留下一吻。得到了最爱的人,却不能结合,这不就是老天爷对他说谎最大得惩罚吗?他改变了温亦然的身份,塑造了温亦然的记忆,却没办法掠夺温亦然的心。“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樊向阳妥协了,他安慰自己,英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温亦然不可能那么巧就遇见了温亦尘,“不过到了英国以后,你得让云峰随身跟着你。”“我哪儿都不会去的,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樊向阳抱住温亦然,收紧手臂,声音微微发颤:“亦然,我们永远不要分开。”温亦然回以拥抱,他轻拍樊向阳的背:“向阳,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的。”樊向阳怎么能想到,此刻的海誓山盟,成了日后的穿肠毒药。飞机降落英国那天下着瓢泼大雨,温亦然透过窗户望向外面潮湿的水泥地,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席卷而来,他似乎来这个地方。一走出机场,等候已久地司机就迎了上来,他将一把伞递给樊向阳:“樊少,这边车位全部满了,我把车停在对面了。您和温先生先过去,我帮忙提行李。”樊向阳撑开伞,将伞柄倾斜,罩住温亦然整个身体,自己的半个身体则露在外面。“向阳,你这么撑,就罩不到你了。”温亦然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将伞推回正中央。樊向阳搂住温亦然的肩膀:“你身体不好,容易着凉,不用担心我。”说完,樊向阳就搂着温亦然冲进了大雨里,留下肖云峰和司机提行李。☆、【第六十一章】温亦然的葬礼过后,陆航和医院申请了去非洲医疗支援,因为他不想在夜深人静时,望着这座城市,回忆起温亦然的死。经过医院多次商议,最终委派陆航前往非洲进行两年的医疗支援。非洲的生活条件艰难,每天一睁开眼就是看不完的病人,满满当当的工作行程让陆航一时间忘却了温亦然的死给他带来的悲伤。陆航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他四处张望,寻找自家的司机。大雨滂沱中,无心的一瞥,陆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亦然?陆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他将行李箱丢在一旁,一头扎进倾盆大雨中。他不顾路人惊异的视线,拼命朝着那个身影奔去,声嘶力竭的大喊:“亦然!”坐进车内的温亦然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他转过头,朝窗外看去,忽视了那个在大雨中奔跑的男人。肖云峰和司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后也坐进了车内,樊向阳见温亦然一直时不时望着窗外,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亦然?在看什么呢?”“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说完,温亦然笑着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认识我呢?是我听错了吧。”樊向阳咽喉一紧,半天才附和道:“你肯定是听错了。”他吩咐前座的司机:“开车吧。”陆航漫无目的在大雨中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直至衣衫湿透,家里派来的司机终于找到他,赶紧为他撑起伞道:“少爷,你怎么一个人跑进大雨里了?会感冒的,我们赶紧上车吧。老爷、夫人都在家里等你。”“果然只是幻觉吗?”陆航垂下眸,冰冷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他克制不住发抖的嗓音,“是啊,他已经死了啊,怎么还可能回来。”他亲眼见证了温亦然的葬礼,亲手送上了鲜花,这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他最好的朋友,永远不会回来了。回到樊宅后,樊向阳叫来李嫂:“李嫂,这是亦然,以后他的起居就由你照顾了。”“放心吧,少爷,我会好好照顾温先生的。”李嫂见温亦然长得眉目清秀,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温先生,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谢谢你,李嫂。”坐了长时间的飞机,温亦然有点累了,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向阳,我有些困了,可以先休息一下吗?”“我带你去房间。”樊向阳对肖云峰道,“云峰,你先去换身衣服吧,留下来一起吃饭。”晚饭过后,温亦然去书房找书看,樊向阳和肖云峰则留在客厅谈话。虽说樊向阳吩咐过肖云峰,让他不用继续监视温亦尘,但他还是多留了个心眼,时常命人打听温亦尘的近况,以便遇上措手不及的事情。“樊少,虽然你说不用监视温亦尘了,但有些事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听到温亦尘的名字,樊向阳端着咖啡的手顿了一下:“说吧,什么事?”“温亦尘在温氏旗下所有的购物中心开了一个售卖钢笔的专柜。”肖云峰见樊向阳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商品注册名叫做「念然」”念然,念然,念的还能有谁?不过就是一个温亦然。“是吗?”樊向阳佯作无事的放下咖啡杯,“做这种事,还真像他的风格。”肖云峰含沙射影的建议道:“樊少,你也知道温氏涉足领域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