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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气跟个子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不矮,我还要长个子哪,以后兴许比你还高!”认为自己会长个高个子的李玉华因吃一盘子酥油泡螺,中午饭都没吃几口,被穆安之盯好几眼,李玉华被看的都要生出罪恶感来了。穆安之说,“以后饭前少吃点心。”李玉华乖乖的“嗯”了一声。李玉华天性狡黠,给穆安之夹块焖羊rou,自己就另起话题活跃气氛,“你看今天天气多好,等咱们大婚的时候,定是个艳阳天。三哥,你会来迎亲吧。”“傻话,当然会去。”“礼服都齐全了吧,可得检查好,别出错漏。”“乌鸦嘴。”“这叫有备无患。”李玉华想到一事,“三哥,我还有事想托你。”“什么事?”“后天你来找我吧。”李玉华说,“后天要晒嫁妆,亲戚朋友都会过来,到时陆家那一起子女人也要来,我倒是不怵见她们。只是这会儿我身上还没诰命爵位,见到她们难免要行礼,难道让我向陆家人曲膝?你来找我,咱们在外头呆着多好。”“后天我得去庙里。”穆安之也不愿李玉华向陆家女眷行礼,便说,“我来接你,你不是说也想去庙里看看么。”“是不是不大方便?”李玉华敏锐的察觉到穆安之第一句话的口气,好似去庙里有旁的事。“没有。”穆安之放下筷子,“这不是要大婚么,到庙里跟长辈说一声,你也一起去吧。”见穆安之忽然情绪不高,李玉华殷勤的给穆安之夹块鱼,“三哥,有空我烧菜给你吃吧,我烧的菜可好了,色香味俱全。”穆安之看她跟只小鸟似的啾啾啾啾啾啾,笑了笑,继续提起筷子用饭。*晚上回家,李玉华洗漱后打发了侍女,独留孙嬷嬷在屋里,问孙嬷嬷,“三哥说我们大婚,后天要去庙里跟长辈说一声。我看他似是有些郁色,就没多问。是哪位长辈在庙里吗?”孙嬷嬷心下一惊,谨慎的左右看一眼,悄声问李玉华,“三殿下可还跟姑娘说旁的没有?”李玉华早想好对答,“就说让我同他一起去,我才想着问问嬷嬷,看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穿件素净些的衣裳,其他三殿下会准备的。三殿下是要带您去看柳娘娘,柳娘娘的牌位一直供奉在天祈寺。”孙嬷嬷叹口气。“后天是不是柳娘娘的祭辰?”“不是。应该是你们大婚的事,三殿下要跟柳娘娘说一声。”孙嬷嬷唏嘘。李玉华点点头,算是知道为什么穆安之心绪不佳了。因李玉华要同穆安之去庙里祭拜柳娘娘,晒嫁妆的事便是许老太太、许太太张罗,许太太还备了份香烛纸钱,许老太太说,“先时也不知道三殿下有这安排,不然晒嫁妆咱们就换个日子了。”“这也无妨。三哥说就是去见见长辈,我们大婚的事,得跟长辈说一声。”“这是应当的。”想到早死无福的柳皇后,许老太太心下又是一声轻叹:倘当年柳家未曾败落,柳皇后未曾被废,那么,如今的三皇子才是正经嫡出皇子啊!☆、二十七一大清早,李玉华换上莲青色的衣裙,刚用过早饭,三殿下便到了。因为是要去庙里祭奠柳皇后,一路上,李玉华的话很少,还时不时担心的看向三皇子。穆安之已经被李玉华训练出陪李玉华坐车的习惯的,他打开车壁的暗格,倒盏茶给李玉华,轻声说,“我母亲已经过逝很多年了。”“我娘也死好几年了。”李玉华接过温温的茶水,觉着自己用词不甚雅致,连忙改口,“过逝。”“你那会儿还小吧?”“嗯,刚过了十岁生日。好在我娘跟红梅姨是亲戚,我们两家住隔壁,后来就住一起了。”李玉华试着问,“婆婆什么时候去逝的?”“十二年前。”“哎,比我娘去的更早。三哥,你小时候过的不容易吧?”看她一幅小心翼翼担忧体贴的模样,穆安之摸摸她的头,“你在乡下比我更不容易吧。”“我其实还好,没挨过饿也没受过冻。”李玉华难得对人敞开心扉,她说,“我娘的病,其实如果家里有钱,能寻到好大夫,可能不会那么早过逝。”“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帝都么?许家派人到老家寻我,跟我说我爹还活着,还是大官,我验明他们不是骗子后立刻就跟他们来帝都了。其实我主要是想看看我亲爹什么样,怎么他这么高贵厚禄、荣华富贵的日子过着,我跟我娘在乡下过的那么苦。”李玉华紧紧握着手里的茶盅,叹口气,“等我见着他,突然就明白我娘当初为什么会带着我回乡了。”“许侍郎在旁人眼里或者是个出众人物,可也许我娘当时认为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不值当,她已经看不上他了。”李玉华捧起茶盅喝一口,忽然以一种很孤傲的口吻道,“要是让我跟我看不起的男人过一辈子,我也不肯的。”马车辘辘而行,穆安之说,“天祈寺的签很灵,到时抽支签,测测你的姻缘。”李玉华含笑睨视穆安之,那视线竟似有形一般缓缓从穆安之斯文俊秀的五官滑过,她轻轻的抿了抿唇瓣,声音像是含了糖,“这不用摇签也知道,肯定是极好的姻缘。”穆安之揉揉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市井喧嚣的叫卖声、早上食摊店铺的食物香气混杂着一丝一缕的飘入车内,李玉华饶有兴致的从薄透的窗纱看向车外街道的热闹,待看到太平居时,李玉华指着太平居偌大招牌道,“快看!三哥,太平居!”“看到了。晚上请你在太平居吃包子,怎么样?”“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傻丫头。”吃个包子有什么要反悔的,穆安之说,“你们白家村的人是不是都特别喜欢吃包子。”“太平居的包子好吃,这寻常能吃得到的?”穆安之说,“等九月螃蟹上市,蟹黄兜子你尝尝吧,那才叫好吃哪。”“我知道螃蟹,就是这么大个,一身的硬壳子,是那东西吧?感觉跟王八差不多,都那么大硬的壳,吃它哪儿啊!”穆安之头一回听这高论,不由放声大笑。李玉华不服,“笑什么呀?”“你没吃过螃蟹?”“没。但我吃过王八,虽说不难吃,我觉着其实不如炖rou实惠。”“那叫甲鱼,甲鱼。”“还不一样。”李玉华知道自己大概是闹了笑话,她就挺不好意思地说,“以前我在三哥你面前说话可留心了,生怕说出没见识的话叫笑话。咱们这处的时间长,这一熟我就什么都说了。三哥你不会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