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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能看到唇角透出来的尖尖的獠牙。他们正跌跌撞撞地往这个方向追赶。路的正中央有一个哭泣的孩子。她跟叫主人公爸爸的女孩年龄差不多大,她向这边伸出手喊着:叔叔,救我,我走不动了,我害怕!丧尸群逼近。大手拉起蹲在地上哭泣的孩子。然后可以看到孩子充满希冀的脸,还有眼角没有擦干的眼泪。大手伸过女孩儿的腿弯。女孩被抱起来。女孩感激的抿嘴唇,谢谢你,叔叔,谢谢你、女孩被高高举起。有新鲜人体被扔进来,丧尸忘记了原来的目标,都争先恐后的像女孩儿扑去。然后屏幕上看见疯狂奔跑的双脚,还有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大约有五分钟后,环顾四周,是空旷的民宅。屏幕上的两只脚向前跑两步又退了回来,然后拼命向后跑,没跑几步就停止了。四面八方有无数摇摇晃晃的黑影走过来。主人公发出撕心裂肺的求救和哭喊。屏幕上最后定格的,是一只丧尸尖利的獠牙和腐烂的舌头。--------------------------------------------------------记忆片段终止。我可以随意的回放,就像我们看CD时按暂停一样,把这只丧尸母体记忆中最能引起他情感波动的画面定格,然后再将沾了自己血液的第二根针插入他头部。第一根针的麻醉作用已经渐渐消退,瘫坐在地上的怪物开始苏醒,胳膊和腿抽搐一样颤动。将记忆影像往回倒,在主人公的女儿小时候含着糖果喊爸爸时我按了暂停键。走到他面前,从复活器里面拿出第二根针,刺破了中指。我拿着针,看着渐渐苏醒的怪物,心莫名其妙的难过了很久。------------------------------------------------------------我拖着带血的斧头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有水的地方。水不是很干净,应该不能喝。我从包裹里看了看,凯特给我带的水也剩的不多了。我换上仅剩的一套棉质运动衫——这是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身上那套衣服,被弄脏的是凯特送给我的改小的白大褂。天已经快大亮了,我要趁夜色把衣服洗净,然后找一棵茂密点的树,爬上去休息。我从灌木丛里找到了一种能当做皂荚的植物,这还是图恩以前告诉过我的,他的实验要用到一种脂类,他就到花坛里摘一棵大树的叶子。那个时候我跟图恩刚确立关系不久,图恩话不多,我就尽全力找话题,凡是可以麻烦到他的问题我都要问一遍,图恩总是看看我,笑着把我搂在怀里,细心的解释。那种温柔根本不在我的心脏承受范围之内,他每次凑近我我的心脏跳得就像马上要裂开似的,然后我就克制不住的吻他,开始他会拍拍我的头让我认真听,到后来他会忽然把我压在桌子上用力吻我,然后在床上解决我所有的“问题”。我把洗好的衣服和鞋子晾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这棵大树有浓密的铜钱大小的叶子,枝干很粗,应该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我爬上去,立刻就进入了睡眠状态。梦里面乱哄哄的,好像又梦见了图恩。好像是夏天的中午,图恩抱着我,明快的阳光射进来,还有一本书。风从开着的窗子里吹进来,书哗啦啦的自己翻着页。我回头,图恩已经不见了。光景移动,我好像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图恩。他的身材修长,举止优雅得体,连拿烧杯的手都优美的像个艺术品。我花痴了很久。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见烧杯摔在地上,图恩弯下腰去捡,我急急忙忙的跑过去,生怕碎片划伤了图恩的手指。可是已经晚了,图恩还举着手指跟我说:看,流血了。我一边生气,一边握着图恩的手吹。图恩的血越流越多,我开始大叫,惊慌失措的抱着他。可是图恩一动不动,冷冰冰的,我勉强睁着眼。图恩的头忽然掉下来,我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了。然后图恩的身体燃起熊熊烈火,最后变成了一滩烟灰。我醒过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汗。抹抹眼睛,抬起头,初秋的月亮惨白,如同闪光的獠牙。我想着,图恩,你是不是故意进我梦里惩罚我?你教我复活术,我却把针扎进了那个丧尸的喉咙。我把它的头割下来,然后放了一把火。真的不愿意看见那样的一个男人醒过来。为什么?怜悯他?厌恶他?他是什么?慈爱可怜的父亲,还是冷漠狠毒的路人?人性就是这么一种矛盾的东西。我把他杀死了。彻底的杀死了。它不以任何形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我觉得又兴奋又恶心。这样的人。我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没过多久又沉沉睡去。睡前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离厄尔图城只有三天的行程了。图恩,我又离你近了一步。66、追逐丧尸...我一直在树上睡觉,中午的时候醒了一会,我低头时,看见两只丧尸在下面摇摇晃晃的走过。那两只丧尸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一个离开了,另一个就在那附近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而且有时候还会很笨拙的撞在附近的树和石头上。我把复活丧尸用的金属圆柱体拿出来,拧开后装在口袋里。第一根针短时间内能起到麻醉作用,我想,必要的时候也许会用到它。但是他的缺憾是射程太短,我几乎要跑到丧尸面前,然后才能射中它们的头部——现在我依然不清楚是不是射到丧尸的其他部分仍然具有同样的效力。那具留下来的丧尸在地上抓了一些湿润的泥土,然后低着头开始用双手揉捏。他的动作是极其缓慢而迟钝的。我看着他,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撞见一个懵懂的小孩子偷偷玩泥巴一样,我换了一个姿势,从树缝间继续打量那只丧尸。他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后背有一大块尸斑,除此之外身体没有明显的变形和溃烂。他一直站在那捣腾泥土。我感到有点渴,移开视线,从包裹里拿出水袋,抿了一小口水。我必须尽可能的节省,这附近没有干净的可以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