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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场宴饮。连微熟门熟路地被装扮停当,受了与会众人好一番赞叹。宴饮上,众人的互相吹捧觥筹交错都是那老一套,连微听了一会儿就腻了,又被殿中酒气乐声扰得烦闷,索性借口更衣溜了出来。转出殿门时,她余光看见符骞似乎也离了座,不过没有在意——肃州他最大么,主人随意离座是否合乎礼节,还有人能掣肘他不成?倚着院中假山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连微便抬步往回走。没等她踏入设宴的殿门,东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来人——”声音尖而细,是一名女子,但喊到一半就中断了。而后,隐隐嘈杂声开始汇集,连微顿住脚步观望的几息间,奔跑声,呼喊声越来越大,直至再压制不住,随着东面一道刺目的火光直冲夜空。“走水啦——”“抓刺客!”“医者!医者在哪里!”宴厅中人也被惊动,有人起身出门查看情况。眼看着这场宴席也没法继续了,连微在不起眼的院角远远看了两秒,脚步一转,毫不犹豫地往西边跑去。身边的人听到动静都提了盛水的盆子桶子往火光熠熠的东面去,她一人逆流而行,显得有些突兀。但她毫没在意这样的差别。刺客,走水,她受到的怀疑已经够多了,没必要自己揽事儿。她一人体弱力小,就算提水也提不了多少,甚至可能帮倒忙,眼下还是回房是正理。入庄时她和符骞几人的住所被安排在了一处,都是西边。越往西走,庄子便越安静。看到熟悉的院门,连微渐渐放缓脚步,急促的心跳也慢慢平静下来。她从半掩的院门侧身而入,正打算回自己的厢房休息,却听得屋后隐隐传来人声。“寇平安插的那人,处理好了?”这声音极耳熟,听着竟像是庾令白。可庾令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已处理妥当。属下特意扮作盗贼与他做过了一场戏,搏斗伤痕都是真刀真枪划上的。”一个男人答道,他的话语平板冷静,声音没什么特色。“您的匕首也留在了那人身上,现在应当已经被发现了。”“很好。”另一人说道。连微的心猛地一跳——这道沉冷的声音她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刚才还和她在宴席上逢场作戏的符骞吗!这几人谈的东西,听了没准是要命的。连微想走,但没察觉时尚可,现在却是怕自己的脚步声惊动了那几人,只能站在原地被迫听着。“将军,封锁消息掩人耳目至多不过瞒住半月,再添上给那几人筹划的时间,也不过有一月余的空档。”说话的是庾令白,“扈郡虽说是您嫡亲的班底,到底过去了这许多时间,容易生变。若您无法按时返回,引蛇出洞可就要变成引火自焚了。”“子清不必担心,顾好肃州即可。”符骞的走动两步,靴子踏在落叶上发出沙沙声。“倒是隔墙的那位。”他忽然扬声,“听了这许久,可听够了?”连微蓦地僵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这满地的落叶,自己来时怎可能不发出声音呢?☆、这狐媚女人相隔不过一间厢房,没等连微想出能如何应对,符骞已转过屋角,手中佩刀一道雪练般出鞘,杀机吞吐。“我没听见什么!”连微不敢后退,唯恐被误会是要逃跑。她向前一步,让自己的脸更充分地暴露在月光下,希望仅有的三分面熟能救她一命。符骞的刀锋果然顿了顿,他凝眸道:“是你?”“是!”连微飞快地解释,“西跨院那边起火,宴席整个乱了,我唯恐那边人多事杂,便想着先回来避一避,才刚进门而已——”“这不过你一面之词。”一人忽然说道。连微猛地转头,才看见庾令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近前,斯斯文文的军师与白日里随和温文的模样截然不同,一张脸冷淡得像是结了冰。“西郊别庄失踪的姑娘也不少了。”他语声淡淡。不会武也没有佩剑的军师冷漠地看了面色苍白的美人一眼,转向符骞道:“此事不容生变,还请将军快些解决了,否则未免耽搁。”月光下,男人英朗的面容被打出深深的阴影,一双冷凝的眸子从上而下扫视着连微,看不清那眸光中是什么情绪,连微盯着刀锋上流淌的银光,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一刀劈成两半。符骞握着刀的手却缓缓放了下来:“子清,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她仍算得无辜之人。”庾令白眉头一皱:“将军忘了曾经那些姑娘看着如何诚挚单纯吗?”他意有所指地环视一周,“非要抓了现行才肯动手,莫不是将军忘了去年那一刀?”“不曾忘。”符骞这么说着,手上却彻底收回了刀,还往后退了一步。“然刀伤已经愈合,我们买回那些姑娘的初衷,始终还是救人。”他抿唇,不经意似的又往连微那边看了一眼,轻声道,“那就没有随意杀了的道理。”庾令白眼见的是真生气了。“伯功!”他甚至喊起了符骞的字,“往日你任性也就罢了,今次之事不仅关乎你,更关乎肃州归属!若你独自离开的消息被泄露,会发生什么你比我清楚!”“刺杀、拦截,这也就罢了,你若借到了兵,或许也能对付。然而——”他振袖往东边那一团被大火映红的那片天空一指,“若寇平作乱,你又不在,或者数日后的肃州城便如这东跨院,再没有什么安居乐业了!”“寇平手中那三分之一的兵马,除了你没人能控制,”庾令白越说越快,声音却死死控制在这一院之内,“府衙中尚有多少吴胤的钉子,你我也都不清楚——不正是因为这个才有眼下的计划的吗?你要亲自毁了这一切?”连微在旁听得面色发白。这些都是近乎秘辛的存在,这位军师既然敢当着她的面就这么说出口,显然是已经把她当成了死人。果然,庾令白冷笑一声,接着道:“伯功,我也同你说个明白,此女不可能留。你若执意如此,今日你一走,我就亲自将她毙于手下。”符骞无奈地笑了一声,抬手按住庾令白的肩膀:“子清莫急。”“我为吴胤掣肘多年,自不可能拿这事玩笑。”他的眸子暗了暗,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何况今次确实牵连甚广,就算我不要命了,也不会信手置你们于险地。”庾令白仍是面色沉沉,紧紧攥着从不离手的那柄檀木扇,像是攥着一把匕首。“你不是说希望我带个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吗?”符骞继续道,显然停手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话,“不如就把连姑娘带去吧。”庾令白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伯功你疯了?!带这狐媚女人去能做什么!”他不可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