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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容沉默的看着白术肩上足有三寸厚的绷带。“你不知道,血喷的可厉害了,可惜了你看不到,一点都不……”蓝君容劈手把绷带扯开。天昏地暗,电闪雷鸣,黄河决堤,万马奔腾……白术脚下一软,差点跪下去……“你……你大爷。”蓝君容扯开白术的衣服查看肩上的伤势,白术神情呆滞的的靠在树上,催眠自己是一棵树,感觉不到疼……“以后伤口必须要及时处理,尤其带倒钩的暗器留在身体里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蓝君容伸手去擦白术肩头喷出的血。白术突然复活了一般冲着蓝君容吼道,“疼疼疼……你轻点!”蓝君容无奈的瞥了一眼白术,利落的上药包扎,“一个大男人,这点伤……”“什么叫这点伤?”话一出口,白术便觉得失了面子,忙改口道,“这点伤我当然不介意,主要是觉得这两把刀插在那儿还挺威风的。”眼见蓝君容竟然准备动手给自己系衣带,白术连忙从蓝君容手里抢回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蓝君容手里一空,抬头盯着白术。白术被他盯的心里发毛,故作镇定道,“你看什么?”蓝君容眼睛温柔的眯成一条缝,“你在怕什么?”“哪有啊。这不是……”蓝君容凑的近了些,俊逸的脸上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白术突然想起蓝家祠堂发生的事,头皮一阵发麻,脸上都烧起来。“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白术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耳根。蓝君容没忍住笑出来,眼见白术又要张牙舞爪,立刻道,“你看见我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白术一肚子话想问,于是他偏过脸冷哼一声,“有什么好问的?”“一点都没有?”白术犹豫了一会儿,“你练了?”对面那人一愣,点了点头,“是。”早已预料到的回答,还是让白术有点愣神,“那就……没什么要问的了。”蓝君容比三年前更瘦了些,气势也更慑人,那时候的他看起来总是在压抑着什么,而现在,没了蓝家的桎梏,他看来就像一头锐利的鹰隼,自由,自信,神采飞扬。白术想起那个荡着薄雾的夜晚,他飘忽的如同一团鬼火,脆弱的仿若呼吸间就会消散。如今他这样,白术其实很高兴。至少他还活着。“你是为了这个才拼命练功的吗?”白术看着蓝君容,思索着要不要将他推测凶手还有同谋的消息告诉蓝君容,最终他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蓝君容有资格知道所有的真相。“我觉得凶手不仅是蓝家族长。”蓝君容愣了一瞬后道,“我知道。”白术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蓝君容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那你有什么推测吗?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们两个交换一下线索。”蓝君容神情略犹疑,“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怎么可能不管?现在那个凶手可能已经得到了蓝家的秘籍,他不可能甘于此境,他早晚会对重家下手。”“他怎么会对重家下手。”蓝君容随口道,说完便觉失言。白术一双眼睛紧盯着蓝君容。蓝君容还想解释。“难道你怀疑我爹?”白术神色瞬间冷下去,“蓝君容!亏得我爹把你当亲儿子,你这样随便揣度他对的起他吗?你知道你失踪之后我爹为了找你费了多大功夫!”“白术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蓝君容慌忙解释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什么意思?”“小白……”“别解释了,你是不是这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白术气的脑袋疼。重白术虽然看似跟他爹处处不对付,重应更是恨不得把重白术赶出家门。可谁都能看出白术很爱他爹,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能惹他爹生气。更何况怀疑他爹是坏人!“白术?”蓝君容的眼神暗下去。白术脱力般的靠在树上,“原来我们重家人在你眼里就是费尽心思从你身上捞到好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滚吧,我不想看见你。”听见最后那句话,蓝君容面色变了变,“你就非得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吗?”“曲解?你本来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很久没有听到回答,白术再抬起头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白术脸色发黑的回到重家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林尽看见白术的脸色吓了一跳,“这……刀里有毒吗?”白术:“……”……月上枝头。林府。月光倾洒在房顶,在墙上投下斑驳的树影,能看到遥远的地方不知谁家的桃树开了满枝,在月光下竟显出几分清透寡淡。春日的夜还有些微冷,冻的白术精神抖擞。他想起有一次他也是这样坐在屋顶,看见重洛在一棵快死的藤萝下站了一夜。想起白天的事来重白术不自觉叹了口气,“唉……”“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白术立刻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圈儿,可压根没一个人影。那声音透着邪气,让人胳膊上浮出一层鸡皮疙瘩。“你在找我吗?”白术拔出小桃红循声往身后刺去,那人凌空一躲,稳稳落在不远的屋顶。来人一身黑衣,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手中一支长笛,笑的邪气。“你是谁?”“我叫左奕。”那人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笑的白术心里发毛——从轻功就能看出来白术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白术皱起眉,“你要干什么?”左奕凌空而起,动作快到白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白术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种速度……左奕稳稳停在白术对面,用手中笛子挑起白术的下巴,“我是冥楼的左使。”微微偏过头,“是蓝君容的师兄。”白术这才看清左奕的右眼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笑起来有些媚气,媚气又凶残。左奕如同一个老友般直接在白术旁边坐下去,扬着嘴角,“我对我这个师弟可很是好奇呢。”白术定了定心神,“我跟他不熟。”左奕偏过头,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拉长了声音,“是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