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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到角落,实在没地儿挪了,他终于摇头笑了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说:“公主,好久不见。”林非鹿屏住了呼吸,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宋惊澜说:“我一直在。”林非鹿:“!”她愕然地看着他:“你一直在接亲使团里?”他点点头。林非鹿内心真是我了个大槽,“那你……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笑了笑:“你和你四哥最后一段路程的相处,我不便打扰。”林非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定定地望着他。这是十五岁生辰那个夜晚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这么多年过去,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一点也不让她觉得陌生。她愣了一会儿才迟疑问:“这样是可以的吗?你可以跟着使团一起来的吗?”宋惊澜将她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了掌中,指腹轻轻揉捏她的指尖,“我来接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可以?”林非鹿唰的一下脸红了。啊啊啊小漂亮真的变了!变得好会说情话了!他微微侧头看她脸红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浓。林非鹿害羞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身子一僵,连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掌都冒了细细一层汗,打量他几眼,试探着问:“你一直在,那你……那你刚才有看到……”她有点说不下去。宋惊澜若无其事接话:“看到奚行疆?”林非鹿:“……”果然。宋惊澜朝她微微一笑:“没我的允许,他如何进得了你的车架?”林非鹿被他笑得心惊胆战,想起这个人变态的占有欲,赶紧解释:“我们就是说了两句话,什么也没干!”“嗯。”他点点头,低头看着她细软的手指。林非鹿有点紧张:“你不会派人去追杀他了吧?”宋惊澜抬起头,唇角的笑似有若无:“我答应过你,不会食言。”只要你不嫁他,我就不杀他。她松了口气,想把手抽回来擦擦汗,他却不松开,略微粗糙的指腹从她每一根指节上细细摩擦而过,像在抚摸珍宝一般,最后轻轻擦去她掌心细润的汗,手指穿过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起来。不过摸个手,林非鹿却被摸得面红耳赤。她还是有点适应不了新身份的转变,这个人怎么这么有经验?想到这里,林非鹿顿时不羞也不脸红了,气呼呼道:“松开!”宋惊澜眉梢一挑,脸上笑意染上几分无奈,却还是依言将她的手放开了。林非鹿双手叉腰,挺着胸脯,十分有气势地逼问:“说!你后宫养了几个美人?!”然后她就看见宋惊澜果真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大概六七个。”林非鹿:“??????”好了,这下她是真的生气了。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转头就往外走。宋惊澜不得不拉住她手腕,低笑又无奈地问:“公主要去哪里?”林非鹿面无表情说:“不嫁了。”宋惊澜没说话,只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微一使力,马车本来就摇摇晃晃的,林非鹿没站稳,被他这么一拉,顿时连连后退几步,然后一个踉跄跌坐到他腿上。他手臂从善如流地搂过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都圈进怀里。这姿势太过亲密,林非鹿生怕碰到某些不该碰的地方,也不敢过分挣扎,只能别过头不看他,哼了一声。宋惊澜无声笑了下,微一抬头,唇畔碰到她下巴。林非鹿更生气了,一下转过头来瞪他:“不准偷亲我!”他总是深幽的眼神透出几分无辜:“不小心碰上的。”林非鹿:“鬼才信你!那六七个美人也是你不小心娶的吗?!”宋惊澜把她往怀里按了按,额头贴着她身体,嗓音里带着一丝懒:“是太后选进宫的,没有封位份,我也没见过她们。”林非鹿低头看他,半信半疑:“真的?”他笑了笑,一抬头,薄唇亲了亲她的下颌,“我永远不会骗公主。”林非鹿一下用手捂住自己的下巴:“你又亲我!”他笑着:“嗯,这次是故意的。”她耳根又开始泛红。林非鹿觉得自己可能要完。堂堂一个绿茶,被人一亲就脸红,你也配叫绿茶???她别扭地动了动身子,过了会儿闷声说:“我不喜欢她们。”宋惊澜似乎很享受这个姿势,抱住她的手臂越收越紧,鼻尖浅浅“嗯”了一声,“回宫后就全部赐死。”林非鹿赶紧说:“我不是让你杀了她们,赶出宫就好了呀!”他手指从她腰窝抚到背心,“好。”她有些痒,身子不由得往里缩,却靠他更近,想了想又说:“以后也不准再娶别的美人,知道吧?”他笑了声:“知道了。”他说完,她又不相信了,低着头狐疑地问:“真的吗?身为皇帝没有三千佳丽,你不会觉得可惜吗?”宋惊澜终于抬了下头,深幽目光对上她狐疑视线,唇边溢出一抹笑来:“我只要你。”林非鹿一哽,脸又红了。宋惊澜微微眯眼,抬手抚摸她泛红的脸,大拇指轻轻从她唇边划过,温柔的嗓音又低又沉:“我只要你,公主也只能嫁我。”颤栗和羞红从她的唇延至全身,她不由得避开他有些令人喘不上气的视线。宋惊澜突然抬手拖住她后脑勺,然后一挺身,抬头吻住了她绯红的耳垂。温软又冰凉的唇贴上来时,林非鹿直接颅内爆炸,下意识就想挣扎,但被他按着动弹不了,羞得紧紧闭上眼。他吻完,又轻轻咬了一下,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她颈边,低哑着声音问:“知道了吗?”半晌,听到少女结结巴巴的声音:“知……知道了……”宋惊澜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作者有话要说: 嘤☆、【93】车队继续摇摇晃晃朝前驶去。林非鹿在他颈窝埋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平复了心跳和气息。她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他坚.挺又俊朗的侧脸,几个字从鼻尖哼哼出来:“你腿麻吗?”宋惊澜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她背心,语调透着一股惬意的慵懒,“不麻,公主很轻。”林非鹿:“哦,我麻了。”他笑了声,手臂穿过她膝窝,将她往上一抱。林非鹿本来以为他要把自己放下来了,谁知道他只是抱着她换了个方向。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变成了面朝他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