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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了,让这姑娘的父亲服下,喝完药等半个时辰,你行针去刺他三焦手少阳脉。先喝药、再行针,顺序不要错,至少要坚持半个月。”男人愣了下才明白过来,池罔这是又救了他一命。他脸上的惊慌收了起来,顿时敬畏不已,“这血吐出来,我胸膛里竟然舒服许多……简直神了!您真是……您真是太厉害了!”池罔嘴边无力的勾了勾,没有再说话。他双眼已经涣散了,眼前的东西,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没有感情的女人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刚刚救治了一位非我判定‘符合濒死条件’的人,尉迟望,你屡次再犯,我将永久性抽取你一半的能量,作为惩罚。”池罔静静感受着自己蓬勃的内力,从经脉之中一点点被凭空剔除,他身体的每一条经脉,承受着抽筋剥骨之痛。他脸色是那样的平静,甚至没人知道他此时所忍耐的痛苦。那冰冷的声音,此时竟隐隐有幸灾乐祸之感:“尉迟望,你体中剩余的力量为18%,扣除一半,如今只剩余9%,好自为之吧。”按照自己刚才记忆中的方位,池罔摸索身前的桌子,恍若无事般地站了起来,向兰善堂后院走去。穿过后院,就是兰善堂的后门了,后门对着一条窄巷,来往人倒是不多。池罔关上后门,再没有力气走动,他扶着门框,缓缓坐在了后门的台阶上。天边飞霞橙红,已是傍晚。金色的余晖洒在地上,为大地带来白日的最后一丝温暖。镇中人家升起了炊烟,已是用晚饭时间,大人孩子们都归了家,一时巷子里格外安静。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池罔看着天边,将头静静地倚在门上。现在他看什么东西,看到的都是很模糊的一片,但天上那明亮又庞大的晚霞,在他的眼里依然有着几分颜色。他体里一半的内力,被生生抽走了。池罔并不确定是什么东西抽走了他的内力,就像这么多年来,他也不知道脑海里的这个女人声音,以及这个所谓的系统,都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只是现在剧烈的疼痛麻痹了他的感知,这不是他第一次违反系统的规定,也不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惩罚……只是这一次惩罚最严重,他这一百年沉睡累积的内力,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被没收了。也是他第一次跌到10%以下,此时他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池罔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虚弱,他坐在那里的样子也只是脸色发白,像是疲累了一整天的年轻小大夫,倚着兰善堂的后门稍作休息。他浑身轻轻颤抖着,内力在体内乱冲后消失,是一场残忍的酷刑。正在池罔默默抵抗痛苦时,突然听到了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池罔瞬间抬头。他五感虽有损却未失,听力不如以往灵敏,却依然听得出这样轻的脚步,是武林高手所发出来的。他沉睡百年,世间已无故人,无冤无仇的,又会引起哪家高手的注意?池罔冷漠的仰头,望着面前来人,而面前之人在他眼中只有一层灰蒙蒙的影子,池罔居然连他近在咫尺的面容,也看不清楚。那人脚步稳健,呼吸平和,正是一位高手的特征。他停在了他的面前,双手合十,低声道:“池施主。”第7章那声音很陌生,只是说了“池施主”三个字,却能让听者心情很快的沉稳下来,有一种平和有效的镇定人心的效果。听声音,似乎是个老年人。叫他施主,那必然是个……秃驴。大致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池罔顿时失去所有谈兴。他不是很想和秃驴说话。虽然心中也有点好奇,这和尚平白无故地来找他做什么?但此时的池罔正在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实在是一点都不想搭理他。“池施主年纪轻轻,却没想到是位杏林国手,能治愈许多位医者束手无措的北方瘟疫,这相当于拯救北境万千众生,当真是件大功德。”说话的人不疾不徐,语气中带着慈悲的喜慰,但池罔并没有放松警戒。这样的人,要么是真的修行有道、心性淡泊。要么就是最难以捉摸的一类人,也算是池罔的同类——无欲则刚,你很难知道他想要什么,无法下手针对,所以格外不好对付。这看不清面目的和尚问他:“施主,对于我等修行之人来说,有这么一个概念,叫做‘一念三千’。池施主,不知你可曾听过?”池罔直接装没听见。那和尚见池罔不接茬,倒也不恼,依然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一念者,一心也,起心动念之间,三千诸法,同时具足。”“一切阴入,皆由心起。也就是说,一念清净,整个世界便都是清净;一念嗔恨,那世界就变成地狱。但依贫僧以为,一切诸慢,凡慢有我,这有时候比贪嗔痴还可怕。”话说到这里,池罔总算是明白这和尚是来干什么的了。刚才在兰善堂正门,阿淼与萱草堂掌柜的理论的时候,这和尚怕是躲在附近,把当时的情况看了个七七八八。凡慢有我,这是在说他恃技而骄——觉得自己医术了不起,就不愿帮助小病小痛的普通病人,非要病危之人才愿出手,这是生出了我慢之恶。池罔无声的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微微嘲讽的弧度。和尚站在池罔身前,看着池罔的眼神,充满温和之意:“小施主,医者仁心,众生平等,能做到这一点,方是大圆满。”“老和尚,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和你论一论。”池罔扶着门边站了起来,他微微眯着自己的眼睛,掩饰住自己双瞳的涣散,像往日里一样的语气平淡。“你对我说‘一切阴入,皆由心起’。巧了,这一本佛门著作,我闲来无聊的时候,也随便读过。可是在这一卷上,之后的几句,你可还记得?”和尚一愣。“心是惑本,其意如是。若欲观察,须伐其根,如炙病得xue……”池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针灸一道,要认准xue位再施针,这倒是符合我做大夫时需要尽的责任。可是你作为一个和尚,下一句‘今当去丈就尺,去尺就寸,置色等四阴,但观识阴’可曾真正地明白了?”“‘去丈就尺’,是教你诸法万千,只取心法;‘去尺就寸’,是让你为了便于修观,看清各种因法,所以在心法中,只取一念妄心。这句话,我来和你说说我自己的解释。”池罔抖了抖衣袖,说着这“闲时随便读来玩”的佛法,姿态显得尤为随意、放松。“你的心识,与这真实的世界,实际上是相即相入的。你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