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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一样?可偏偏江美人仗着康妃之势,硬生生要压上何美人一头罢了。这事,若是换了张居正,定然会维持原判,本来该谁住的地方就谁住,既不动摇王妃的权威,又不助长江美人的气焰,更加不会让无辜的何美人受委屈,康妃那里,也会据理力争,说服母亲不要动怒上火。可惜,裕王不是张居正,他选择了一个看似谁都不得罪,其实最为懦弱的逃避办法,谁也不住进去,给两人都换一个地方,这样的男人,从根子上就缺乏迎难而上干大事的魄力和能力。张居正早就说过裕王是仁厚有余,干练不足,真的被他说中了。然而,再懦弱的男人,也是自己的丈夫,顺姐和腹中孩子的父亲,这一生早已成为定局,还能怎样?小月见初雪神色黯然,虽然猜不透她和冯保话中的玄机,可是却也知道气氛不对,忙转了话题问道:“那么,江美人和何美人都被王爷安排进哪里住了?”冯保道:“幽兰苑的地龙已经修葺好了,住了江美人,何美人则住进了吟风阁。”小月嗯了一声:“我听库房的人说,两人都是个美人坯子,可是,何美人还要略胜过一筹,也不知是真是假,明日她们定然要去正院给王妃娘娘请安的,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看看,我就不信,能有什么样的绝色美人超过咱们家的小姐。”第116章试探第二天清晨,王府中万众瞩目的两位美人终于在正院闪亮登场,许多双眼睛都瞪得老大,注视着两位美人的容颜。在小月看来,何美人丰满白皙,比起江美人的妖娆艳丽来,让人看着更加舒服些,不过,平心而论,这两人的姿色算然都算得上是万里挑一,可是和初雪的绝世容光比起来,的确还差了那么一点。看完美人,回到闲云阁之后,小月笑道:“小姐,这下奴婢就放心了,现在满府里任谁都说她们不如您,顶多也就跟当初的陆侧妃持平。”初雪专心致志地喝着牛乳汤,没太在意小月的话,她可没起过要跟新人争宠的念头,她甚至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爱上裕王,若是像别的女人那样对夫君心怀爱意,那面对新宠,日子可该怎么过虽然刻意加了香料,可牛乳汤里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膻味,初雪并不喜欢这种味道,可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筋骨强健,她硬是咬着牙每天都要喝上两碗。这牛乳是康妃每日里专程派人从宫里送来的,康妃不止一次地重复强调,要想将孩子平安养大,牛乳汤必不可少,她就是从小拿牛乳汤喂养裕王,才让他的身子如此康健,最终问鼎皇位的。可惜,若芙就受不了这种膻味,每次一喝就吐,最后没办法,只好不喝了。算算日子,还有十来天就要临盆了,几个月来,原本很粘她的顺姐现在每天只容许在她房中玩上个把时辰,她还不能抱女儿,怕她的小腿蹬到了肚子里的胎儿,唉,等孩子出生了,一定好好带带顺姐,弥补一下这几个月来对她的冷淡。想到这里,她一仰脖子,将瓷碗中的牛乳汤一饮而尽,看看天色尚早,正是夏日傍晚凉风习习之时,便道:“小月,你陪我去后园湖边走一走吧。”小月答应了一声,打开房门,却见裕王从院子走来,便对初雪笑道:“王爷来了,咱们去不成了。”裕王进来后,看见初雪面前空空的瓷碗,便和她并肩坐在贵妃塌上,拉起她的一只手道:“又喝牛乳汤了,现在能喝惯了么?”“没什么惯不惯的,左不过是为了孩子,好在再过十多天,孩子就出来了,臣妾就不用喝了。”裕王嘿了一声:“等孩子出来以后,母妃的牛乳汤只怕要送得更加勤快了,她定是一心想把两个孙儿都喂得健壮如牛呢。”初雪笑道:“万一臣妾生的是个女孩,王爷可不许生气不疼她。”“只要是我的骨rou,不管男女,我都是打心底里疼的,你看我对顺姐不就知道了吗!”说到这里,裕王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初雪,好端端的,你为什么担心我不疼你腹中的孩子了?”“臣妾只是随口一说,王爷别太较真了。”裕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道:“今儿早上,你该见着宫里送来的那两个人了”初雪点了点头。裕王有些啼笑皆非地道:“母妃宫里送来的那个姓江的丫头,性子也太好强了些,住在哪里不是住,依我看,望梅轩傍着一片梅林,景致比抱月轩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可她偏偏就是要跟王贵妃宫里的人对着干。”“王贵妃如今还在管理着后宫,皇爷春秋正盛,江美人如此行为,实在有欠妥当,只怕要令康妃娘娘难做。”初雪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裕王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怎么个难做法了?”初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王爷跟臣妾装什么糊涂?皇爷在世一天,天下事情都是他说了算,他事事都听王贵妃的,若是王贵妃想为难康妃娘娘,只怕王爷您也没办法。”“这个不消你说,我自然知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原因么?”“其他的原因”初雪茫然地摇了摇头。裕王微微一笑,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两人就着小厨房的糕点,喝着香茶,聊了会家常。眼看着夕阳的金光一点点漫进纱窗,初雪便道:“臣妾不能侍寝,就不留王爷用晚膳了。”裕王恍若未闻,只盯着窗户怔怔地发了会呆,良久方叹了口气,对初雪道:“你说,这江美人和何美人两个,一个自己娘亲送来的,一个是后宫最尊贵的王贵妃送来的,我该先去哪一个房里过夜比较好呢?”初雪闻言,不禁有些好笑,这侍寝的事情,可跟安排住处不同,他可以同时给两个美人重新安排住处,却无法同时跟她们两个人睡觉,这下可真难为了。看着初雪脸上的笑意,裕王淡淡地问:“你笑什么?”“臣妾没笑什么,只是替王爷高兴,这齐人之福也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听了此话,裕王面色微变,审视般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鉴别她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见她眼神清澈,神情坦荡,实在不像作伪之后,裕王的脸色有些阴郁起来。他站起身来到窗前,烦躁地道:“也不知是什么人在父皇面前撺掇着要给我送人,本来后院清清静静的多好,现在一下子塞进来两个人,又都是各自怀着心思来的,我实在不想去见她们,不想再看她们谄媚的样子了!”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初雪有些发懵,只是也不好接口说什么,他是在埋怨他老子给他房里塞人,别说他老子是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