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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亏。”男人把纸袋强行塞进沈之川手里,冲着沈之川笑得像朵向阳的向日葵:“那什么,还得借个网。”沈之川这辈子头回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这人叫方显,是上个月搬来对门的,打过一次招呼后,就开始了漫无止境的借东西。刚开始是借杯子筷子订书机指甲刀,借了几次以后,沈之川被借烦了,甩给他一张附近小区商店的快送名片。这个方显消停了两天,又来敲门,改借网了。说是小区接口满了,自己家一时半会装不上网。而且他还不要无线网,必须要用网线插电脑的那种。沈之川怀疑这个人别有目的,但对方又好像是真的有急用,理由头头是道,无线网不稳定,容易从服务器上掉下来。沈之川很不光明正大地偷窥过,对方电脑屏幕上跑着的,确实是金融人士常用的分析软件。沈之川不说话,方显立刻改扮可怜:“帮帮忙吧,无良老板催的急,可怜社畜身不由己啊。”沈之川犹豫两秒,刚要点头答应,忽然又改口:“你英语好吗?”方显不明所以:“好啊,英法日俄,谈笑风生。”沈之川点点头:“行,借网可以,帮我一个学生补一下英语。”方显满口答应。他一进门,正碰上谢栗抱着电脑从沈之川的书房出来,俩人都呆了。第12章奥尔特星云四方显没想到沈之川叫他进来教英语,竟然是教一个博士生。他很吃惊,谢栗也非常不自在。他拿着谢栗那篇稿子一通念,标准伦敦腔。谢栗听完,自惭形秽,轮到他自己开口,连一句都念不下去了。方显脸上不显,心里愈发疑惑,这低仿口语是怎么考上兰大博士的?谈恪正裹着浴衣和人谈事,口袋里的手机一阵一阵地响,没个消停。他与人说声抱歉,拿出手机,连着蹦出好几条信息。【方显:我在我老婆家里捉到了你的老婆。】【方显:我老婆让我教你老婆英语。我知会你一声。】【方显:我说你老婆好歹也是兰大的博士生,这口语怎么跟拼多多上砍出来的一样?】谈恪莫名其妙,发个问号过去,收起手机,迎上对面的人:“你接着说。”他对面坐着宋易的哥哥。私募基金协会请了证监还有经协的人,又拉上一众私募合伙人作陪,在天华山上的温泉山庄里群魔乱舞。宋易的父兄都是研究货币政策的,也在受邀之列。“现在政策方向就是这样,你心里也有数。国家的本意是整顿市场,而不是赶尽杀绝,毕竟还指望你们把市场流动做起来。”宋易的哥哥点起烟,换了话题,“对了,我听说宋易这两天又去找你了?本来他今天还想跟着来,我爸没同意。”谈恪父母也是学者,两家认识多年。谈恪提起这个名字都烦,伸手推了推面前的茶杯:“他不喜欢女孩儿,你家老爷子知道吗?”宋易的哥哥摇头:“老爷子不傻,不戳破而已,当他是年轻人爱玩。家里已经开始给他安排相亲了。”他冲谈恪苦笑,“烦请你再忍忍,等他结婚就好了。”谈恪不置可否,也不接话。谈恪拎着西装外套从山庄里出来的时候,正赶上一群人拿山庄里的女服务员取乐。一群男人攥着把红彤彤的钞票,怂恿两个年轻的服务员学小狗打架。金融街上形形色色的合伙人cao盘手,副董执行董,高级副总常务副总,监事董事监理,门口签到处堆满了山似的名片,上面的头衔搁一块能玩盘消消乐。可这帮人脱了那身精英的蛇蜕,和大街上盯着姑娘裙底看的流氓无赖也没什么区别。从大洋这岸到那岸,这群掮客的爱好始终如一,不分国界民族。只是对象从花街对面酒吧的女脱衣舞者,换成了中式温泉山庄里的女侍应生。财富令高尚者仍旧高尚,低俗者加倍低俗。谈恪刚进花街那两年,对这套声色犬马成王败寇的money-makingculture尤其厌恶。他享受手握巨额资金于千里之外决胜的快感,指数曲线在瞬间上下起伏带来的刺激,但也同样窒息于此间散发的恶臭。这是和学术圈截然不同的世界。高级交易员扯着嗓子谩骂新鸟,用词之污秽,令人毕生难忘;上一秒还在电话里低声下气地讨好客户,下一秒就拨通后台*电话,把要求夹在一堆问候对方全家女性的脏话里喷出去。人人都在算着怎么利用信息差把垃圾包装成好东西卖给别人,哪怕明知道对方有个正躺在癌痛医院里的老婆。盈利的人春风得意,亏损的人恨不得在厕所里上吊。象牙塔里将信誉等同生命,有人敢数据做个假,抄三两页内容没有引用,已经是够研究员们当成天大的事讲半年。而在花街,信誉不值一提,欺诈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贪婪如同巨浪,裹挟这里的每个人。谈恪进花街的第一年,每个周五都加班到第二天清晨,然后开车从花街的办公室跑回普林斯顿。周末的花街仍旧人多得肩摩踵接,铜牛雕塑前永远不缺等着拍照的游客。曼哈顿大桥的出城方向这时通常空荡,足够谈恪将GLC的油门一脚踩到五千转,像一只狂奔而去的自由野马。背推感顺着座椅传到脊椎的瞬间,他甚至会升起那么一点归心似箭的感觉。普林斯顿镇很小,通常静谧又安然,仿佛一个仍活在十七世纪的乡村美人。谈恪会把车扔在公共停车场,在街头的流动食物贩卖车上买个不加酱的培根煎蛋三明治,然后跳上606路公交车,一路坐到普林斯顿大学门口的Palmer广场。他穿着花街标配的无条纹深色西装,和不带饰扣的黑色皮鞋坐在广场边,与举着相机的游客和穿着学校logo衫的学生格格不入。但他觉得放松,像光脚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谈恪走到温泉山庄的停车场时,正碰上诚华的老总从里面出来,兜里不知道揣着什么,鼓鼓囊囊。他朝对方颔首,简单打个招呼,不料却被拉住。“你前阵子还跟我说没钱,”诚华老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力拍着谈恪的肩,“我可才知道,长鲸去年净收益23%,一辆UNICAT才多少钱,六千万你都拿不出来?你说实话,是不是不想跟老哥哥们玩?”谈恪勾着唇角笑:“真没钱,几个户头加起来,流动资金不到这个数。”他伸手比了个数字。诚华的老总不信:“你少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