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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子哥儿们吃饭。当然,苏瑾并不在意这一点。虽然以祝寿的名义而来,但他并不想看到苏家的任何一个人。他的目标是在一年之内,让整个苏家从西陵帝都消失,寸草不留。扳倒了苏家,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眼底划过一抹残冷寒芒,苏瑾垂眸吃饭的模样却还是从容雅致,如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抬手举足间,比出身良好的世家贵公子还要优雅有气度。厅中静了须臾之间。张怀远手中筷子一指,指着桌子最中间的那道被荷叶包起来的食物。“驸马爷要不要尝尝这道荷叶煲饭?”众人闻言,皆抬眸顺着他筷子指的方向看过去。苏瑾唇畔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美味的东西,自然都可以尝尝。”张怀远招手,示意厅中伺候的侍女过来打开荷叶,然后淡淡解释:“这荷叶煲饭其实还有一个典故,驸马可有兴趣听听?”“哦?”苏瑾似是来了兴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张公子不妨说说。”其他人心中明知张怀远目的不纯,却也无人开口阻止。荷叶煲饭的典故……在场的都是读书人,可学识有高有低,也不是所有典故他们都听说过的,因此心中既有几分听故事的兴趣,也有一些想看笑话的意思。“据说是以前有个有钱的女子,包养了一个年轻男人……”随着这第一句话出口。席间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之后,各自垂眸,面上的表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张怀远淡笑:“这个有钱女人因为年纪大了,牙口不怎么好,有一次两人出去吃饭,酒楼里小二就体贴地问了一句,饭是要软的,还是要硬的。”苏瑾淡笑着接了一句:“既然是牙口不怎么好,那自然是要吃点软的了。”“是啊,那个男人也是个体贴妻子的人,就随口说了句,要软的。”张怀远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后来小二就说了,夫人牙口不好,吃软的正常,公子年纪轻轻的,难道也要吃软饭?”话音落下,满厅寂静。张怀远笑盈盈地看着苏瑾,“驸马要不要尝尝这荷叶煲饭的味道?”苏瑾点头,用筷子夹了一小块煲饭放在自己面前的盘子里,低头尝了一口,“很不错。”话落,他抬眸看着张怀远,“所以张公子说这个典故,是想讽刺我吃软饭吗?”张怀远闻言,笑意瞬间凝固。第145章吃软饭2他的确是借着荷叶煲饭来讽刺他吃软饭,是因为心里清楚苏瑾性格要强,有读书人的傲气。被人这般暗讽,苏瑾面上必定挂不住。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点出来。“张公子。”苏瑾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拭了拭嘴角,“方才我跟公主来的时候,外面发生了一件事,我忘了与各位分享。”众公子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户部尚书家的季公子,各位应该都认识,还有苏夫人的侄子沈桦,你们应该也不陌生。”苏瑾眸光淡扫,漫不经心地勾唇浅笑:“他们今晚本该坐在这里与你们共饮,畅聊人生,可是这二人却并未出现,诸位就不觉得奇怪?”此言一出,席上众人瞬间怔住。随即黄袍男子皱眉,若有所思地盯着苏瑾:“方才府外发生了什么事?”“季孟阳因为冒犯本驸马,被赏了两百鞭子。”苏瑾不疾不徐地道,“这会儿可能已经打完了被季尚书带回家了吧,毕竟长公主府的护卫,效率还是很高的。”两、两百鞭子?众公子表情瞬间变了。张怀远脸色发白,表情不自觉地露出些许惊惧。“至于沈桦……”苏瑾手肘撑在桌子上,姿态悠闲地托着下巴,“本驸马看在嫡母的面子上,只让人赏了他一百个耳掴子,最近几日大概是没法见人了。”众人闻言,神色彻底变了。看着苏瑾的眼神再不复丝毫轻视,而只余呆滞震惊。连沈氏最喜欢的侄子都被赏了一百个嘴巴子?苏瑾他真敢……不,他是驸马,他自然敢。只是以前他从未把自己当成过驸马,不愿意跟长公主牵扯上任何关系,自然更不屑于用驸马的身份压人。今日是怎么了?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张怀远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嗓音发颤:“是,是吗?我说……他们怎么到这会儿还没见着人影?原来是……冒犯驸马当真是有眼无珠,该……该罚,呵呵,该罚。”“张公子看起来挺明事理的。”苏瑾云淡风轻般一笑,随即将碗筷推开,从容站起身,“本驸马吃饱了,这份荷叶煲的软饭味道很不错,你们可以尝尝。”说罢,不紧不慢地挪开了自己的凳子,从容转身离开了花厅。厅里气氛僵滞了很久,众人目送着苏瑾高挑挺拔的身影渐渐离去,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十几位平素能言善辩的公子们,此时已说不出一句话来。以前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只会跟长公主唱反调,甚至经常惹怒长公主而被鞭打重伤的苏瑾一点儿也不可怕。因为他是读书人,还是苏家庶子。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可以踩他一脚,谁都可以对他冷嘲热讽。甚至于苏家的小厮,都从来不把这位庶出的少爷当回事。被欺负被羞辱被嘲讽了,苏瑾不会搬出长公主撑腰,长公主也从不会给他出气——当然,大半的原因是苏瑾就算在外面受了气,也不屑于告诉楚凝。可如今……第146章地狱爬回来的人如今的苏瑾,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懂得借着长公主的势来惩罚对他不敬的人,若以后都是如此……那么谁还敢轻易得罪于他?长公主驸马……苏瑾不屑一顾的时候,这个身份什么都不是。他要认真当回事的时候,这身份……就算是苏相和沈氏,也得在他面前矮上一截。苏瑾很快到了前院。短时间之内他要对付的人,只有苏相和他的夫人,以及他们的嫡子苏钰。花厅里那些只知附庸风雅,以及以嫡子身份打压庶兄庶弟的公子哥们,他还不放在眼里,也没心情与他们过分计较。言语上敲打一番,以及今晚之后他们确定季孟阳和沈桦的确受了罚,以后自然会收敛,只怕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胆子在他面前逞威风。苏瑾薄唇淡勾。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很可怕。他自己有时候都会觉得,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