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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作羹汤’五个字听起来很简单,可是有些人天生是不含某种细胞的,黑暗料理一道又一道从她手中产出,终于,在一次次的尝试中,她学会了一两道简单菜式。邀功似的在他面前显摆,他虽然仍板着脸,可眼角流露的笑意却是隐瞒不住的。她以为自己终于要把一颗冰石头给捂热,然而在她拉着安宁去往学校报到的时候,他却离开了,离开的悄无声息,唯一留下的仅是一封信,一封给安宁的信。是啊,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可是她却……她却放不下他。被安宁告知其离开地点后,她飞也似的奔出了忆食记,在等待飞车到来的途中,更是心内焦灼的不行。然而在向智脑报出地点时,她却犹豫了。她这样的卑微,值得吗?回忆起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满腔的酸涩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她下定了决心。如果这一次再被拒绝,她就真的要放弃了。航空港中转站大的吓人,她迷迷糊糊的跑错了好几个方向才找到八号入口。铁闸之外,等待上船的旅客仅剩寥寥数人,迷茫的在人群之间扫视几眼,片刻后,她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没有聂霄寒,他走了,他真的已经走了!赶在少女心即将消散的这个年龄,她本以为自己会收获一份美好的爱情,但现实终究不是童话,它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让她终于明白——一切都是她在一厢情愿,他从来都没有停在过原地等她。回头来看,她的决心下的有多么好笑。正当这时,头顶却忽然抚上个温热的手掌,吸溜鼻子抬头看去,郝美美愣在了原地。“在找我吗?”他如是说。眼泪不争气的淌落下来,郝美美不住点头。聂霄寒无奈摇头,“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吗?我是……”“你不就是海盗头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当我的身份是摆设嘛?!”郝美美猛地站起踹他一脚,“你以为自己很牛吗?我哥哥是联邦元帅,父亲是……唔唔唔。”唇齿相抵,郝美美瞪大了眼。须臾,他松开她,唇靠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罢了,就是你了。”罢了?郝美美深吸口气,“我的感情不想将就,所以,如果你只是勉强接受我,我……抱歉,我想我可能无法接受。”她是喜欢他,甚至于说是爱他。可她不想活得那么累。人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将就得了一时,又怎么可能将就得了一世?聂霄寒将她松开,面上的笑意也逐渐从他的脸颊退散。就在郝美美以为对方将要转身离开时,他却将她的手牵了起来,“我从不将就。”似烟花绽放于心尖,酥酥麻麻挠的人瘙痒。郝美美愕然不解,“你说什么?”聂霄寒再露笑意,“我说我从不将就,所以你不是将就,是我真正的选择。”“可……”“可我为什么那么对你是吗?抱歉,我怕你不能接受我的身份。”“可……?”“飞船要开了,你和我走吗?”耳边航空港那官方通报的女声郝美美曾听过无数次,唯独这一次,她从其中听出了喜悦的腔调。无论是去旅游、探亲、访友亦或者寻找自己的爱人,她想,所有人都是心存喜悦与期待的吧。就如同她一样。“当然。”*再一次来到鬼之地,郝美美只觉人生果然奇妙。曾经的她费尽心思逃离这个地方,如今的她却选择自己进入此地。本以为自己将会很难融入进这个集聚海盗的群体,然而时间不过是过去一周,她就与身旁的众人打成一片,其中与她关系最好的,乃是那个在聂霄寒远离鬼之地时替他暂代首领之位的周薇,但让她觉得奇怪的一点是,对方在与她见面时却总是画着浓妆。口红的色号不是姨妈色,就是艳红色。虽然这样的装扮很是极美,可总归是会让她觉得尚有距离。她说过周薇几次,对方总是表面上应好,实际中仍然我行无素,直到一日她在果园采摘不少水果想要送些给对方,敲响了周家房门后,才知道这人为何不愿意让自己看她素颜。这不就是那逮她进监狱的‘小哥哥’嘛!周薇面色讪讪,“我那时是听指挥行事。”言下之意,这罪魁祸首乃是鬼之地最大的领导聂霄寒。郝美美:“霄寒是我未婚夫,他只要不家暴、不出轨、不冷暴力、对我好、事事以我为重,他做什么我都原谅他。”周薇无语望天,这犯错点跟加分点全说完了,还有什么是需要被原谅的?“我是你在这里最好的朋友,你要一视同仁。”郝美美摇头,“我决定暂时跟你绝交,什么时候和好要看你在我们婚礼的时候红包够不够大。再见!”郝美美是在继安宁之后,周薇唯一觉得有共同语言的人,美美不搭理她,她就只能再继续独来独往。索性婚礼的日期即将临近。二月十四,这个自古地球时代就被定义为‘情人节’的日子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到来。宾客多是海盗团内部成员,外面的亲友就只邀请了郝美美的父母以及……她的兄嫂。见那些曾经叫着自己大厨的小伙子们纷纷改称她为嫂子,安宁满眼的复杂,“我突然有些后悔来参加你的婚礼。”郝美美正扒拉着安宁给她带来的零食,闻言,眨巴眨巴眼道:“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安宁摇头,“oh,baby,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只是觉得这个称呼不符合我的少女气质。”郝美美忽然顿住了手,朝前走了两步,她双手掩面,“怎么办,一想到婚礼结束我就要变成少妇,突然不想办婚礼了,呜呜呜……”侧坐在沙发上的陆司澈抬手扶额。这俩戏精!闲聊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吉时就到了。因着安宁已婚者的身份早已在直播中被曝光,她自然丧失了成为伴娘的机会。婚礼进行曲响起,一身黑西装的聂霄寒稳健的走上了红毯,阳光映照在他的脸颊,安宁忽然想起了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情景。两张面孔同时出现在安宁脑海,重叠着,交错着,不知是否是错觉,安宁觉得他长大了,一张娃娃脸上写满了担当二字。在父亲的见证下,郝美美牵起了聂霄寒的手。“我愿意嫁你作为我的丈夫。”“我愿意娶你作为我的妻子。”“从今时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