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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听……”“咳咳!”俞慎之瞥过去,“你明年就要下场了,祖父交待的功课都做完了吗?”俞二公子瞬间噤声。池韫抿嘴一笑。俞家兄弟这相处方式,还挺有趣的。“公子!”俞慎之的小厮进来禀道,“该祭拜灵位了,夫人让小的来找两位公子。”俞慎之有点遗憾,但也只能起身。“楼兄,池小姐,今日相谈甚是愉快,希望日后还有机会。”池韫起身施礼:“我亦如是。”走到门口,俞慎之又回身说了一句:“楼兄,不管你与池小姐先前有什么过节,到底是个女孩子,莫要太过苛责了。”说罢,不等楼晏回话,与俞慕之相携而去。兄弟的对话隐隐约约传过来。“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楼四他会欺负女孩子吗?”“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最近功课少了?”“别……”渐渐远去了。屋里一阵沉默。池韫既然起了身,也不想坐回去了,向楼晏点了点头:“楼大人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楼晏什么也没说。可就在她走过身前时,忽然探过一只手。池韫毫无防备,直觉后退掩住胸口,然而手腕猛然被他抓住。她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要非礼吗?”楼晏漠然瞥了一眼,另一只手从她袖口拂过,抽出帕子。然后松了手。抓过她手腕的掌心还残留着香膏的味道,而那帕子……池韫已笑了起来:“楼大人要定情信物,难道我还会不给?若是一条不够,我这里还有十条八条的。”楼晏面上却是冷肃异常。他抓着帕子的手,青筋微露,眼神也不如先前那样平静,沉声喝问:“你是谁?”你是谁?池韫眼中流过许多情绪,面上带笑,柔声说道:“小女姓池,名韫,行一,祖籍南洲。先父池元,历任长陵县令、巡漕御史……生于……”“我问你是谁!”楼晏喝道,脸颊上的红云更加明显,眼睛也比往日更亮。池韫道:“大人别急呀,生辰马上说完了。”“谁要知道你的生辰!”池韫疑惑:“不知道生辰,如何下聘?”“……”她仿佛明白了什么,惊道:“难道大人不想负责任?这可不行,我们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若是无媒苟合,叫人知道了,怕是会打死……”他的手缓缓伸出去。还没扣到她的脖子上,池韫突然往前一扑。“大人不要啊!男女有别!”身前一片柔软,楼晏僵住了。055章你很期待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三个问题问完,楼晏听到了尖叫声。这是jian情被发现了?她与二房翻脸才来朝芳宫的。退了亲事,说要为师守孝。如果被人发现,她与男子私会,做出不恰当的举动,后果肯定很严重吧?比如,没了她,池家二房三房就可以瓜分池大老爷留下的产业了。而她师父已经过世,朝芳宫对她没有感情,甚至还有一个对她不怎么友善的师姐,只会落井下石。若想留下她的命,要怎么做呢?他负责就可以了吗?楼氏已经与他无关,想娶妻倒是不用通过他们。可这样贸然提出来,一定有人不乐意。那就得想办法说服那些不乐意的人。或许他需要面圣……脑子里无数念头流转而过,比推理最难解的案情更加专注。当他得出最优解,终于可以去面对目前的情境时,怀里一空,尖叫声也消失了。与此同时,有人“哗啦”推倒了小火炉。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女子一迭声的惊问:“怎么了,怎么了?池师姐?”楼晏以为在思索实则已经停摆的脑子,终于可以继续接收眼前的讯息了。池韫已经退离他两步,就站在茶桌旁。火炉是她推翻的。尖叫也是她自己叫的。刚才一瞬间的拥抱,仿佛只是他的错觉。——确实是错觉吧?连他自己都怀疑起来了。面对女冠的询问,她带着几分为难的笑:“惊动师妹了,都怪我不小心,收拾的时候碰到了,毛手毛脚的……”女冠松了口气,说道:“师姐留给我们收拾就是了。”说着,去拿扫帚抹布等物。池韫再三道歉,这才在女冠的催促下,出了偏厅。楼晏自然不好再留下去,与她一同离开。慢步走在游廊下,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身边传来池韫的声音。“我以为,楼大人很期待这种事发生,所以就演示一下。您觉得如何?”楼晏的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怒气。他猛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她。于是她也停下来,转身面对他。这位池小姐算不得高挑,身形也显得单薄,这样站在他面前,仿佛一伸手就能捏死。可她的表情没有半点惧怕,哪怕他此时脸色阴沉得仿佛滴着水。他是谁?刑部太平司楼郎中,曾经的北襄王四公子。这两个名号,听起来似乎后一个更高贵,但让人害怕的是前一个。北襄王四公子与兄长翻脸,逃离北地,成为一只丧家之犬,惶惶来京城投奔皇帝。从此以后,成为皇帝座下一只恶犬。没有家的恶犬,除了收留它的主人,就没有顾忌的东西,所以让人惧怕。哪怕俞家这样的,也不想被咬上一口。但她却一点也不害怕。“你觉得这种事很好玩?”楼晏的声音比日常听到的低沉,积蓄着难以忽视的怒气,“拿自己的闺誉开玩笑很好玩?”池韫讶然挑起眉,仿佛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语气诚挚地向他道歉:“对大人来说,确实不怎么好玩。抱歉,是我任性了。”又是这样。楼晏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她每次都是这样,有什么惹恼了别人,道歉得飞快。但是,死不悔改。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错,“我道歉是因为你觉得我错”。真是让人讨厌。那些仰慕她的书院学子们,根本不知道,她相处起来,有多让人讨厌。他好不容易才压下起伏的心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那师姐,似乎很不喜欢你。”池韫点点头:“是,不过大人怎么知道的?”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想到了:“你刚才跟着我?”楼晏绷着脸。她又笑了起来。池大小姐确实生得好,但他留意到的,是她笑起来时眼角轻轻一扬的动作。一模一样。“楼大人果然还是惦记着我。”楼晏忍无可忍,拧眉低喝:“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厚脸皮?”她接得极其顺口:“那要问我爹娘了,也不晓得他们怎么生的我。”“你……”等等,等等。楼晏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发展显然不对劲。从他问她是谁开始,话题就一直在跳。这又是她的惯用伎俩,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