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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连着,跟着遭殃。”……年年听得呆住:“他们说的,怎么好像是我们?”新婚不久,昨儿刚回的袁家庄,样样符合,除了烧成炭对不上。聂轻寒道:“嗯。”简单将原委说了一遍,告诉她道,“我先前去了一趟庄主的宅子,便是去查那些人究竟想干什么。他们拿了我娘年轻时的画像,说要找人,有人认了出来。后来半夜里,十六偷偷过来报信,说那些人动静瞅着不对劲。”找聂夫人?年年想起来了,文中有提过,延平帝一直有派人寻找聂轻寒的娘亲,马车中人声音尖细,听着极像宫中寺人,莫非就是延平帝派来的人。她记得,延平帝派来找人的内侍叫庄礼,私下效忠延平帝的宠妃燕淑妃。而燕淑妃,正是段琢的姨母。燕淑妃无子,一心想要将段琢过继入宫,继承大统。如果那人是庄礼,想杀聂轻寒其实是在情理之中。他效忠的是燕淑妃,若是延平帝和朝中大臣知道了皇帝亲生子的存在,燕淑妃想要过继段琢就没那么容易了。问题是,这段剧情如果原本就是文中有的,为什么会增加任务失败率?如果文中本来没有,庄礼又为什么突然动杀念?难道和段琢提前想杀聂轻寒有关?毕竟男主若是死了,她的任务会被立刻判为失败。年年心头一凛,想起为防段琢刺杀兑换的那件金丝天蚕甲:聂轻寒该不会压根儿就没穿吧?那可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保命神器。她想开口问,又怕表现得太在意,被聂轻寒看出破绽,知道是她的东西。要不,趁他不注意,偷偷掀开他衣服看一眼?第33章第33章云片糕、水晶汤包、葱油饼、凉粉、拌三丝、绿豆汤、豆花……琳琅满目,摆了满满一桌子。年年姿态端庄地坐在桌前,黑白分明的杏眼却亮了起来。她自幼养得娇贵,极少有机会吃外面的食物,越是如此,反而越念着外面的这些小食。雪白的云片糕、透明的水晶汤包、金黄的葱油饼、红拌的凉粉、橙白碧三色的拌三丝……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不过在开动之前,年年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任务,不由瞄向聂轻寒——的身子。该如何不动声色,不露痕迹,不惹怀疑地掀开他的衣服呢?保证男主的生命安全,这可是头等大事。年年想了想,默默换了个座位,坐到了聂轻寒旁边。方案一:手滑,绿豆汤“不慎”倒在他身上,顺势帮他将脏污的外袍脱下。年年端过绿豆汤,舀了一勺尝了尝,眉眼略弯:“味道不错,你也尝尝。”聂轻寒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年年殷勤地帮他端了一碗递过去,挪到他面前时,手“不小心”一松。绿豆汤向聂轻寒身上坠去,眼看便能得逞。聂轻寒伸手,从容将碗接住:“多谢。”年年呆滞,身手高强很了不起吗?要不要接得这么准。她不甘心地又将豆花拿给他,试图故技重施,“这个也好吃。”聂轻寒不等她递过来,直接从她手上拿走,放在她面前,温言道:“我不爱这个,你多吃些。”年年:“……”方案一,失败。方案二,嘘寒问暖,哄他主动脱下。年年用勺子慢慢撇开葱花,啜了口豆花:“聂小乙……”聂轻寒淡淡道:“食不言,寝不语。”年年:??他装什么装?她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板着脸转向他:“那我不吃了。”聂轻寒抬眼静静地看向她,没有说话。年年这才发现,他似乎情绪不高的样子。是因为庄礼的追杀,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莫名有些发怵,迟疑了下,硬着头皮问他道:“聂小乙,你穿得这么整齐,热不热啊?”他看向她,沉默不语。直到她以为他不会答了,他开口道:“不热。”年年道:“怎么会不热?这里就我们两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热,可以把外袍解开。”聂轻寒神色古怪:“外袍解开?”年年点头:“这样就凉快了。”聂轻寒道:“不必。”年年道:“在我面前你还矜持?”她轻轻戳了戳他,“正好,给我看看你昨儿身上有没有受伤。”聂轻寒神色越发古怪:“你要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受伤?”年年点头。他又问:“在这里检查?”年年继续点头。这一次,聂轻寒沉默的时间更长,片刻后才道:“倒是有一处受伤了。”年年精神一振,立刻关心道:“哪里?”不管是背上胸前都可以,她就有借口帮他“检查”了。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这里。”他的手腕上两道勒痕明显,正是年年昨夜的杰作。年年:“……”瞬间偃旗息鼓。方案二,失败。方案三:霸王硬上弓,直接掀。连续铩羽两次,年年怒了,一横心,伸手抓向他衣角。聂轻寒忽然站起。年年手抬到一半,落了空,僵在那里。聂轻寒走到隔间门前,将门反锁好,回身看着她,不急不缓地走了回来。不就脱个衣服吗,他锁门做什么?不知怎的,年年心跳有些加速。他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看向她,凤眼幽黑,薄唇勾起,似笑非笑:“年年很想脱我的衣服?”年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蓦地意识到不对,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她都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呢,他到底怎么看出来的?聂轻寒微微一笑:“是吗?”年年迟疑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他主动提出,她趁势承认,正好把事情办了。可为什么,他的措辞叫她觉得那么不对劲?聂轻寒温言道:“是不是都不打紧,我们先来算算帐吧。”年年茫然:“什么帐?”他慢慢摩挲着手腕上狰狞的勒痕。好像绑得确实太紧了些。年年心虚:“昨夜是你自己允许我绑的。”还不是他武艺高强,绑得不紧,她怕他挣脱。他点头:“这倒也是。”所以嘛,他找她算什么帐?聂轻寒微微一笑:“昨夜年年还说过,有本事就追过来动口。”欸?年年终于感到了些许不妙:“昨夜是昨夜……”他不疾不徐打断她:“昨夜可没说期限。”年年越发觉得不妙,飞快地埋首豆花道:“聂小乙,我饿着呢,这事待会儿再说。”他没有说什么,安静地等着她。年年越吃越慢,到最后,一片云片糕恨不得嚼一百下。聂轻寒问:“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