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坳,我要魑魅带人去那……小雪儿,在走人前,我看我们得先招呼招呼这些客……”犹在思忖着怎么抓住这团雪的心,祁沧骥就察觉出周围不寻常的气氛。不待祁沧骥将话说完,残雪早已激射而出,身形曼妙地翻腾旋舞在圈围的人群中,周身缀饰着片片银芒与朵朵艳红,若非是刺鼻的血腥味提醒着,简直叫人误将杀戮当作场华丽的舞。这些倒楣的家伙……祁沧骥不禁摇头感慨,打心底可怜那些还搞不清状况就被杀的七晕八素的家伙,这小子八成是将昨晚失常的懊悔趁机发泄在这些不速之客的身上。一定要活的这么辛苦吗?明明不是无情之人,却偏不肯承认自己也是个有笑有泪的血rou之躯……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过日子呢……祁沧骥双眼紧锁着翻飞的水蓝色身形,目光是不曾在残雪面前显露出的浓炽。另一批土黄色的身影悄悄地在祁沧骥周围出现,每人手上都拿着带钩的长绳,虎视眈眈地观察着标的物的行动。长索暴起,打断了祁沧骥的相随的视线,本能地侧身闪避,却叫胸前的伤势绊着缓了些许,利钩划破了手臂,添了道淡淡的血痕。撤下扣在手腕间的双匕,祁沧骥玩味地瞥了眼伤处,覆唇将血渍吮出吐掉……除了局部的麻痹感外,没什么其他的不适,看样子这伙人的目的不像要他的命,倒像似想要生擒他。有意思,他们是看出了什么吗?祁沧骥以最小幅度闪躲的四面八方飞袭的长索,一方面节省体力,一方面也同步思索着,他记得上一次交手那个瘦高的家伙似乎挺在意自己的身分,恐怕是当着他的祁姓才有眼前这等礼遇吧,问题是他们怎么能肯定呢?长索逐渐交相成了网面一步步逼近,祁沧骥估量着自己的体力,考虑是否该运匕破网而出,当黑匕开始在掌间旋舞时,眼前的黑索突然被道银光斩断,原本迫人的网面倏地裂开了一大道缝隙。“小雪儿,谢啦!”跟迎面飞身而来的残雪悄声打了招呼,祁沧骥笑得开怀,看来自己在这小子心底还是有几分份量的,若是他知道残雪是破天荒头一遭在搏杀中注意到旁人安危的话,怕更是会笑得合不拢嘴。真是见鬼了!残雪低咒了声,一向杀起人来都是管他东南西北的,这次居然会分神留意这家伙,更可恶的是当脑子还理不清怎么回事时,手上的流虹就像有自己意志般地挥舞出,该属于自己的两只脚也接着无意识跟进。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残雪索性将腰间缠绕的织带一并扯下,忘了他一向都是先予敌机会的原则,双手分扬,瞬息间长索劈哩啪啦的断裂声此起彼落,如败絮般纷纷坠地,只剩下一个个目瞪口呆的黄衫人如傻子般空握着索柄楞在当场。“发什么呆!抓不着就杀了!”伴随着叱喝声,五彩缤纷的烟花火炮在空中绽放,一个消瘦的人影如鬼魅般欺进,粗黑的鞭尖笔直地刺向祁沧骥的后心,其余的杀手也跟着取出随身的武器圈上。抖手将织带卷住祁沧骥的腰身扯过,残雪迅速地将流虹削向长鞭,银瀑就如同有生命般灵巧地沿鞭身窜上直袭发话的血鸢。被残雪拉着左闪右躲,祁沧骥只能苦笑着举臂打发几名近身的黄衫杀手,这一生他还不曾这么狼狈过。“还挣扎什么?你们的祈将军都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想活命最好是乖乖听话!”噙着抹狠笑,血鸢阴恻恻地掏出一枚古朴的玉饰在两人面前甩动。“祈将军?”赫连魑魅?!心底暗喊了声糟,祈沧骥面上却仍不改声色,同时也迅速地睇了眼身旁的残雪,“老头你是眼花认错人了吧?”“哼,他虽然闭紧了嘴不说,可惜他身上这枚玉佩的祁字就已经xiele底。”血鸢得意洋洋地挥甩着玉佩,这回可是立了大功,若再能把这有股贵气的小子擒回去对质,那就更万无一失,甚至这小子的身价更在那个靖远将军之上也不一定。“不过是个祁字,那也不一定就表示他一定靖远将军。”虽然赫连魑魅失手被擒,不过既然被误认作为他,那至少表示一时间生命还不会有危险,想到这祈沧骥不禁松了口气,要不然他可真不知该怎么跟残雪交代,只不过这下子少了外援,他跟残雪又该怎么脱困呢……“你当我睁眼瞎子?他若不是祈沧骥,你干么这么费心地掩护他逃离,而从他死也不肯说出你的身分这点上看来……小子,你该不会也姓祁吧,没想到原来姓祁都是这么个货色,不是懂得逃命就是只懂得跟在别人屁股后头打转,你以为这个没断奶的奶娃子护的了你吗?”血鸢万分不屑地发话相激,在察觉这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可能与那边的皇室牵连甚深后,他的目标已转为擒下这只价值连城的猎物,再不杀了也该是大功一件。事实也证明他调齐人手回扑的举动没错,看来稍早那一仗已将这小子伤的不轻,如今只能躲在这像极月王的少年身后,虽然稍早的斗殴中自己也受了点伤,但他没忘记这冷脸小子与血卫交战时也被震伤吐了血,他就不信凭他的修为还收拾不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浑小子。“老头子,年纪大了果然耳朵不灵光,你是哪只耳听到小爷姓祁了?我就说认祖宗也别急过了头,我可养不起你这么大的孙子。”松了口气的祈沧骥总算恢复说笑的心情,但右眼皮却是跳个不停,他有预感扥这老家伙的福,怕是很快就会体验到鱼池之殃这四个大字会是怎么写的。“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还真以为可以凭恃这个奶娃子?我瞧他连牙都还没长全,呵……我就先剥了他的皮喂狗,看你这张嘴还敢不干不净!”阴险险地笑着,血鸢收鞭退了步,挥手令包围圈再紧些,在他看来,这两个小子已是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飞。“老头……你废话实在太多了……”即使看不到身前残雪的脸色,也察觉的到周遭的空气逐渐变得凝重,利刃般的杀气也随着血鸢的一字一语越显炽烈,祁沧骥十分确定这老头刚敲下了他自己的丧钟。苦笑地望着残雪沉默的背影,祁沧骥只希望等会在上戏之余,雪小子别翻起脸连命都不顾,他那种玩命的技击法平日就很可观了,何况再加上魑魅这笔帐。再说就算他舍得让残雪添几道痕,那位赫连老兄可没那么好说话,自己还是允诺过人家的,唉,保姆难为呀…“顾好你自己!”果不其然,冷声掠下短语后,残雪就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