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2
邵白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种疯子的想法谁能想得明白!”楚天泽没好气地说。“怀一住持猜测是明艳公主让他想到死去的女儿,所以才精神突然失常起来。”王策说,“左右证据我都在他屋里找到了,泼血放蛇都是他做得无疑。无论什么缘由,他这般做都是无法被原谅的。”抓到了罪魁祸首,王策的脸上明显了不少,但因为守夜的缘故,他的精神不是很好,眼边也是黑了不少。“这些僧人在做什么?”邵白的注意力被路边坐着一群和尚吸引住了。这些和尚拿着竹篾似乎在编制着什么。“啊,他们那是在做灯,应该是为明日赐福准备了,昨天他们便在赶工了,今天他们就应该完工了。”王策望了一眼解释道。“他们做的数量不少啊。”邵白说。“是啊,明日楚道友和邵公子可以好好欣赏一番了,承天寺在三重下界的名气不小,赐福的场面也很是壮观。”王策笑了笑说。“人多又挤!谁要看这种东西!无聊!”金发男人一副很是看不起的态度。“楚师兄不想看吗?”身旁的少年听了有些沮丧,声音有些小,“我还没和楚师兄一起看过赐福。”男人的身体一怔,随后话锋就一变,“咳,虽然无聊的很,但难得看看也不是不行。”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亮。“楚道友对邵公子真是……很不错。”见到淡红色的眸子望过来,王策赶紧换了个合适的形容词。“嗯,楚师兄对我很好。”少年很是肯定的点点头。“老子可和某些言行不一的人不同。”楚天泽意有所指地说道。王策的表情明显很是尴尬,他当然知道楚道友在说他。因为一切都是事实,他也只是闭口不言,默默受着。无论是认为公主殿下厌恶自己,还是现在故作姿态,王策心里很明白这些都是自欺欺人。他其实一直在原地踏步,什么都没做。说白了,他终究是不敢。“真是怂的和乌龟是的。”本来还想激一下对方,见男人没有反应,楚天泽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之情了。“我……”王策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又被噎住了。哒哒哒哒。厚重的高底木鞋踩在承天寺覆着青苔的石路上,半拎起的金丝长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芳芸的搀扶下,明艳拎着她那繁复华丽的长裙抬着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一步一步,犹如在刀尖上跳舞一般,让人忍不住为她捏一把汗。那双为了赐福特质的木鞋确实走得辛苦,但它们效果也很是明显。穿上它们,明艳看上去身姿更加挺拔,也能更加突显出皇家那股尊贵优雅的气质。虽然还没有胭脂抹粉,但少女穿上这盛装就已经足够惊艳了。“楚师兄,你将我眼睛遮起来干什么?”少年轻轻的抱怨声将王策倏地的惊醒,接着他便红着脸掉头离开了。直到明艳走远了,捂在邵白脸上的大手才移了开来。“刚刚走过去的是明艳公主吗?她怎么变高了?”邵白只是模模糊糊地看上一眼,“王策怎么不见了?”“呵,你对那小丫头很了解啊!多高都知道。”说道明艳,楚天泽不由想起了件让他介怀许久的事来,“对了,还知道喜好,送了根银杏木的簪子!”最后“簪子”两字,男人几乎是咬着牙说得。“那只是我随手做的?”邵白想辩解一下。“随手做的?好得很,还是你亲手做的。”男人心里的嫉妒已经在冒泡。“楚师兄,要是喜欢,我现在帮师兄削一根。”邵白缓声说道。“谁要什么破簪子!呵,老子不稀罕。”少年愈发解释,楚天泽的心里愈发生气。他不知道对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既然还打算送一个和那公主一样的给他?这是诚心恶心他啊!楚天泽不提也就算了,一提起邵白才想起自己竟然从未送过什么东西给楚师兄。而楚师兄已经送给他不少东西了。“楚师兄,你生辰什么时候?”邵白想了想问。“干什么?”男人恶狠狠地问。“我想在那天给楚师兄准备贺礼。”邵白如实说道。“老子可不要和那小丫头一样的。”男人没好气地说。“送给楚师兄的我自然要好好准备,怎么会是一样的。”男冷哼一声。“楚师兄,告诉我吧,我想给楚师兄过生辰。”终于有些动摇,男人抿了抿嘴。“七月初八。”七月初八?邵白不由一愣,他没有想到楚师兄的生日竟然还以一两个月就快到了。“那便是快了。”邵白说。“敷衍潦草的贺礼老子可是不会收的。”男人昂着下巴说道。“送给楚师兄的,自然是我能拿出来中最好的。”邵白的语气有些烦恼。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到时候准备的贺礼楚师兄能不能看得上。“真是个傻子。”瞧着对方那当真的模样,楚天泽瞧着有些好笑。贺礼这种东西,他还真没收到过。“那老子就拭目以待了。”第93章天隐皇朝22四月初八,金花夫人送子娘娘诞日。日子特殊,一大早,承天寺里便涌进了不少的香火客。屋内,少女正坐在有些模糊的铜镜前,芳芸则站在她身后拿着木梳搭理着那长长的黑发。“公主殿下的头发真是柔顺,摸起来和上好的丝绸一样。”芳芸笑着称赞道,“这寺里的铜镜没打磨过,但镜子里公主殿下还是和往日一般好看。”面对夸赞少女并没什么反应,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芳芸笑了笑,到现在她也已经习惯了少女的沉默寡言。虽然一开始她说话没人搭理会有些尴尬,但只要一想到宫里其他一些表里不一、脾气喜怒无常的主子,芳芸就觉得自己还是十分幸运的。她伺候过的主子不少,可在这些主子里,无论地位高低,她再也找不到比伺候公主殿下更加轻松自在的活了。芳芸每天的事似乎永远都那么些常规的杂事。即使在承天寺坏境这么差的地方,公主殿下都从来没有额外开口麻烦过她。这当然是件好事,哪个做女婢的不想过得轻松些。然而有时候芳芸又会觉得她这位公主殿下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太过随意了些。吃什么,无所谓。穿什么,无所谓。用什么,也无所谓。甚至有一次她伺候对方沐浴的时候,发现木桶里的水都凉了,对方也没任何不满。简直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