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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对齐木国春说:“别急,我现在就把原稿重新画一份……争取明天早上就交过来,可以吗?”齐木国春的哭声不止,听得桐崎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挂断电话。正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她忽然看到安室透向她打了一个手势,似是想要和她说些什么。“是漫画弄丢了吗?”很敏锐的他,单凭着一点点的只言片语,就推测出了发生的事。桐崎抿了抿唇。她有些羞于承认这样尴尬的事,但心里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非得要隐藏起来的事。她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安室透也就明白了。他放下碗筷,小声对她说:“问问你的编辑,他现在正在什么地方。”桐崎愣了愣。她不明白安室透的这一步行动究竟是想要如何,但还是向齐木国春问出了这事。“我在拉面店门口……呜呜呜……嘛,就是在帝丹小学旁边再旁边的那条街角的那一家。我的包大概就是在这里丢的。”勉强辨认出这几句话,桐崎立刻就转述给了安室透。“唔……您是想让我去找编辑吗?”桐崎不确定地问。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行动方针了。安室透笑了笑,但没有回答,只是向她伸出了手。“把手机借给我一下。”鬼使神差的,桐崎真的把手机交给了他。只见安室透接过电话,站起身来,一边问着齐木国春一些事,一边招招手,让她跟着自己。他们出了门,一路走到楼下的停车场。一路上,桐崎看了安室透好几次。她很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数度沉默,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启动引擎,扣上安全带。到了这会儿,安室透差不多也搞明白了这出原稿丢失的乌龙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说,下午一点钟左右,您在拉面店吃完午饭后,忘记把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公文包带走,之后便被其他人顺走了,而这一点是您刚才特地回拉面店查看监控后发现的。”他轻笑了一声,“所以您是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了包不见,是吗?”安室透的语气太过温柔了一些,听得齐木国春丝毫没有任何的羞耻感——反而还让他不好意思起来了。“哈……哈哈……是这样没错……”安室透一脚踩下油门,车飞驰了出去。“您的包是什么样式的?”听安室透这么问,齐木国春沉默了。他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才挤出短短的一句:“是棕色的。”“新吗?”“新!”这个问题齐木国春回答得倒是很快,“是我太太上个月刚给我买的,还不便宜呢!”安室透一手把着方向盘,猛向右一转,堪堪擦过绿化带。“好。向您确认一下,丢失的公文包里,只有钱包和原稿,没错吧?而在您离开拉面店后,偷拿走了您公文包的,是一个背着挎包戴着帽子,同您差不多年纪的人,是吗?”“对对对对对。”光是听着这一叠声的回答,就能想象出齐木国春一股脑点头疯狂赞同的模样了。“我明白了。现在请您往拉面店右手边的方向走,在第一个分叉口左转。那边有两台自动饮料贩卖机,我们在那里等你。”说完这话,安室透把手机抛还到了桐崎手里,将油门踩得更重。现在能双手把住方向盘了,自然也能够更加“放肆”一些了。白色的马自达疾驰在两车道上,从车流的空隙连钻过,街灯的暖光一眨眼就被甩在了后方。车轮碾过最后一秒的绿灯,甩尾左转。难以抵抗的惯性把桐崎甩在车门上。从坐上这辆车的那一刻,她的紧绷的神经就没有放松过。虽然马自达的座椅确实很舒服没错,虽然车子里确实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没错——但坐在这辆车上的感觉就像是坐进了超高速疾驰的过山车,这一点也没有错。默默地坐完了全程的桐崎,硬是忍耐着一句话都没有说,生怕脱口而出的不是话语,而是怂到没边的惊叫。但在车停下的那一刻,她却莫名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这就……结束了?可真快啊。不过,她的心里怎么浮起了一丝意犹未尽的感觉呢……作者有话要说: 外挂(划掉)楠雄正在上线中!第9章自动饮料贩卖机“下车吧。”咔嚓——安室透拔出了车钥匙。“你的原稿,不出意外的话,就在那里。”桐崎顺着安室透的目光看去。他所说的“那里”,是放置在自动饮料贩卖机旁边的垃圾箱。从得知编辑的包是被人顺手牵羊拿走时,桐崎就考虑过“原稿会被丢掉”这种糟糕的结果。她知道这种可能性成真的概率会是多么的高,但心里却还是不认输般的怀揣着些微期待。她的原稿或许——当然了,这仅仅只是“或许”——能够独善其身,像变魔法般“嘭”一下出现在她的眼前。可现在她的原稿正躺在垃圾箱里。这样的出场方式,可不能算是魔法般的登场啊。桐崎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指尖都发麻了,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难过在悄悄作祟。她慢吞吞地走到垃圾桶边上,帮着安室透一起拆开垃圾箱的盖子,在装满了易拉罐和塑料瓶的桶里中努力翻找。大约把垃圾桶掏空了三分之一,他们终于窥见到了被瓶瓶罐罐遮挡住的纸张。安室透把散乱的原稿全都拿了出来,一张都没有落下,甚至还摸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袋——是用来装原稿的袋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旧钱包。里面装着齐木国春的工作卡和身份证。那顺手牵羊的家伙,显然连扔垃圾都扔得满不在意,只拿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于不想要的,都粗暴地丢进垃圾桶里。托他的福,纸张的边角都折起来了,从瓶罐里渗出来一部分饮料撒在纸上,晕开了墨水,为黑白的漫画添上了无用的色彩。费力贴上的网点纸的边角也放肆地翘起,伴随着风左右晃动。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理想之中的结果。桐崎把稿纸摊在地上,和安室透一起,逐张挑出还能用的原稿。那些被濡湿了的、肮脏的稿纸,本可以丢弃了,她却还是按顺序放好,摞成整齐的一叠。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与前所未有的沉默。清点一下数目。四十页的原稿,没有被弄脏的,就只有十几张而已。桐崎把原稿分好,装进牛皮纸袋里,一手捧着,帮着安室透把翻出的瓶罐放回到桶里。在丢进最后一个易拉罐时,桐崎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