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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有强大的掌控能力。三年过去,她才提及这件事,足以看得出她的耐力,“我不想说,可以吗?”“这当然可以,我不会强求你说出你的秘密。”左帘镜点点头,“只是希望你满足一下我个人的好奇心罢了。”祁云晟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知情的人越来越少。”“我懂我懂,所以不用跟我解释太多。”左帘镜笑眯了眼,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以为帮一帮那鲛人皇就是报恩呢?”“哈?”左帘镜忽然无厘头的话语让祁云晟瞬间懵了,“别开这种玩笑,不好笑!”“哎呀,干嘛这么激动嘛!”左帘镜道,“我这不是误会了嘛!”“误会什么?”祁云晟显得有些紧张,道,“帘镜,我劝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不让我做我肯定不会做呀,你可是我的恩~人~呢!”左帘镜调笑道,“我看那鲛人皇挺好的呀,长相不错,实力强大,地位超然,看起来对你很有意思,有点一往情深的味道,你们两个要是成了,那可真的是……”“不可能。”祁云晟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回答,“不可能会是那种发展。”“为什么?”左帘镜有些讶然。毕竟看鲛人皇的性格,不管祁云晟是有意吊着对方,还是无意疏远对方,都不影响鲛人皇对他的感情。那样浓烈如火山的炽热爱意,可没那么容易消逝。只不过这鲛人皇确实如青叶所说,光有满腔爱意,却摸索不到正确的追求恋人之法。姿态霸道,唯我独尊,看起来似乎是将祁云晟视为一个弱小的存在,是个累赘,并因此看不起。但实际上只要观察一下,便能发现。他的奚落之中夹杂着对祁云晟行事风格的不满。他的嘲讽之中似乎暗含几分让祁云晟可以依靠他的意思。更别说在余渊来了之后,凡是遇上其他的修士,都不用他们出手,鲛人皇会主动将人驱逐。为什么是驱逐而不是杀死?左帘镜问过,对此余渊便道,“杀了虽然方便,但是那家伙不爱见血。”祁云晟不喜欢血腥场面,她也是后面才知道的。这甚至就是祁云晟愿意出手救她的原因之一——他不喜欢鲜血,也不喜欢死亡,而看血淋淋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毫无所动什么的,祁云晟是做不到的。因此左帘镜福至心灵——除了没有谈恋爱该有的风趣和浪漫,这个鲛人皇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绝佳的好男人,配祁云晟完全可以!那么,自己帮忙补足一下鲛人皇在恋爱技巧方面的不足,促成这一对璧人,那不就是报恩了。没想到这一举动遭到了祁云晟本人的反对,对此,帘镜微微撇嘴,“唉,要是我有个对我一往情深又实力强大还地位超然的追求者,我早从了他了,都不用他来追我。”“这事情不能这么说。”祁云晟摇摇头道,“不是这样子的。”“那是哪样子的呢?我完全不懂。”帘镜摊手道,“看起来你和鲛人皇之间可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那我也不掺和你们了。”“说得那么好听。”祁云晟看着仿佛十分无辜的左帘镜,微微地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指望余渊帮你挡去青叶前辈的琴声吗?”要知道余渊突然“贴心”,针对青叶的时机,正好就是左帘镜开始指导他的时机。祁云晟哪里能猜不到左帘镜的指导里掺了多少她本人的意愿。”“因为青叶前辈不懂得克制,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强行让他克制那无限膨胀的音乐追求的存在。”左帘镜眨眨眼,“物尽其用?”“他不是东西。”“大概也就你敢说这话了。”帘镜点点头道,在祁云晟意识到不对的下一刻,她立时道,“可是你不也觉得这样不错?”“……”这倒是……无法反驳。三年了。三年下来,不管是他还是左帘镜,都只是承受能力升级了一些,而免疫琴音伤害这件事,是不可能的!青叶的琴音杀伤力太强了,有时候祁云晟都觉得,会不会那把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特征,只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的七弦琴,给了青叶什么奇怪的加成,让他能够如此“一鸣惊人”。但事实证明,青叶手中的七弦琴应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证据是青叶自己承认,这七弦琴……是他随手拿来的。因为喜欢这个造型,拿起来也顺手,于是从那以后这把七弦琴就成了青叶的命根子之一,跟着他闯荡太虚界,荼毒众位修士。祁云晟觉得,这七弦琴的“顺手”,大概表现在青叶每次心血来潮打架的时候,顺手拿琴来抡人。靠着他自身强大的力量,一把普普通通的七弦琴直接成为了最恐怖的杀器,打谁谁没命。那可真的称得上一句恐怖如斯。对于左帘镜恰到好处的反击,祁云晟表示他确实无话可说。“你和鲛人皇……我记得是称为尊上的吧?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奇怪。”左帘镜感叹道,“你竟然能直呼其名!”“我们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祁云晟觉得说出来也无妨,“你应该知道鲛人的分化期吧,余渊分化期的时候,送到了我所在的城。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他,然后被他指定为玩伴,像是跟班一样跟着他满世界乱跑。”“既然是跟班的话,根本不可能有直呼名讳的机会吧?”“是他要求我叫的。”祁云晟道,“他好像是在坚持什么,反正一定要我直呼他的全名,我根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便照着他的要求来了——虽然其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紧张和年纪太小,不擅长应对他那样的人,叫出口的名字总是交错。”“每次叫错,他都会很生气地纠正我的错误,说真的,在那时候的我看来,余渊生气了这件事真的很可怕。可越是害怕,嘴巴便越不受控制,老是要将他的名字叫错个两三遍。还是在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我才能准确地喊出余渊的名字。”帘镜已经沉默了半天,祁云晟看过去,发现她的神色非常之微妙,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样猫着嘴,还用手挡了挡,掩藏住那噗嗤一笑。“你怎么了?”祁云晟无奈道。“没有,只是没想到而已。”帘镜感叹道,“没想到你们两个的过去竟然这么……可爱。““可爱吗?”祁云晟皱起眉头道。“对啊,太可爱了。”左帘镜道,“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那么你应该很了解鲛人皇了才对,那么你为什么要一直与他保持距离呢?直接接受不好吗?”祁云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