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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管适时噤声,因为这话明显是和他耳机里的'合作伙伴'说的。“我们还没进去呢,在小区里,嗯,环境还不错,有点小,走的算是现代风吧,绿化不多。”字明均一条条把信息列出来,不时小区的草图就出来了。“价位还没问呢,我们进楼里了,挺新的,在三十三层,一共三十六层。”“目前卖家出价是十一万八。”王经理见二人对话停了,见缝插针补充道。“不便宜哦。”“还是留了很大探讨与地的。”王总管正忙着掏钥匙,“地产商送的精装修,这房其实还没人住过。”“这个格局挺不错的,朝南,大小应该也够了。”不知道耳机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字明均笑出了声,又说三个卧室随便选。王总管是一位专业素质过硬见多识广的员工,他觉得字明均的这套房不像是要用来租售,而是准备留住。这种时候需要参考的其他因素无论如何都不该是商业合作伙伴的意见。但他依然尽职尽责地往投资方面向字明均介绍,只不过对方没听进去多少。字明均在里面绕了好几圈,以生动的话语将户型配合各种应用问题描述了一遍,总体似乎还挺满意的。“这房......没有阳台?”字明均原本正兴高采烈地说这话,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可大可小的问题。作者有话说:45王副总管原本在客厅里等,一听赶紧过来跟字明均解释:“其实现在没有阳台是潮流。”“这算哪门子潮流?”“因为都已经是落地窗了,还有各种辅助配套设施,可以完美替代阳台的作用。”生怕因为这一点小事让字明均失了兴趣,他还在努力论证自己的观点,“阳台挺危险的,而且堆户型影响比较大。”“……”字明均没有反应,好像在听耳机里的声音。过了一会,他才说,好吧。“如果您在阳台这方面有要求,下次再来看房的时候我们一定给您找好符合您要求的。”王总管看不出字明均想法,只能小心翼翼地补充。“这套挺好的,稍微大了点。”两个人一起走出去,王总管把门锁好。“嗯,另一套稍远些,同样优质,但是140平米的。”“有多远?”“在西边,从这儿开车半小时吧。”“那不用去了。”“要不还是看一下吧,那边也是我们的王牌项目。”王副总管一下就慌了,明显字明均对这套没有满意到表现出任何意向,如果下一个连去都不去,那可不就是对他们失去兴趣了吗?“改天吧。”字明均没有给他回旋的余地。最后一路又王副总管护送着,他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墨镜戴在脸上,又不想说话的样子,再健谈的司机也没敢打扰。只是问了地址,一路沉默。“这算是你生气的样子吗?”字明均问。司机惊疑地从后视镜看他,后座那位长得很好看的客人并不是在跟他说话。“不是,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白连玺那边将近凌晨,好声好气跟他说。字明均一直侧头看窗外,外面的景色移动那么快,其实只是想要安放无处可看的目光:“突然就劝我不要买房了,我买房跟你有关系吗?”“非要我听电话的不是你吗?”显然这是白连玺相当少有的语气。首先不会在工作时间对着客户用,从认识他起半年来字明均也是第一次听他这样的语气。生气,但还克制着,礼貌隐忍,像个受害者。“你这样累不累,想吼就吼,别憋坏了。”字明均听着,说着,可任他再怎么想象,也无从知晓白连玺现在是否委屈着,坐在椅子上抓着扶手,还是穿着睡衣靠在床头,临睡觉前还用尽脑细胞听他瞎扯。“不累,谢谢关心。”静享沉默一分钟,双方的呼吸声好像都格外得重,“对,你买不买房和我当然没关系,我甚至不知道咱们是怎么吵起来的,没必要......”“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懂发展成恋人关系是什么意思?”字明均打断了他,“别跟我说你就真的理想化到觉得咱们可以用酒店里上下房每天见一两面聊半小时微信的关系维持一辈子。你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去适应我可以理解,我同样可以为你做出改变,但绝对不能是一辈子不处一室,到死都停留在拥抱和亲吻。”不难想到这就是字明均当时并未说出口的真实想法,是在伦敦的时候一秒强行揭过的东西,果不其然,还是埋下了极恶的种子。“啊,我就知道......”可这方面好像的确是他的问题更多些。白连玺承认这是他曾极力避免,后来又试图逃避的问题。但他说不出口,至少是现在说不出口。“先睡觉吧,明天再说,晚安。”到头来字明均自己发xiele一通,暂时也没了更进一步解决的办法。他想挂电话,这次白连玺却真的吼了出来。“说完就跑算什么东西?你让我睡我就睡?我能睡得着吗?”-詹一江今天不忙,单纯在公司从下午开会到晚上九点。上面交代让他最近好好跟着点字明均,最好拴住了。话听起来确实不太舒服。詹一江甚至说不清他和公司与他和字明均哪边更值得紧握。经纪人这个行业竞争大,能不能成功又要各种因素叠加。在字明均之前他带过的也有两三个,都是刚毕业的,混几年觉得出头无望了,合约一到就走。所以字明均算是个意外吧。如果不是他的事业从去年开始有起色,今年也就不用想着怎么留了。詹一江自认资质不足,运气又不够好。如果字明均走了,而他继续留在寻兴,能不能再遇到好苗子就不好说了。他的合约比字明均的时间长,何况人家未必愿意带他走。九点的大街上无法做到空无一人,詹一江的车停在路边,他就蹲在旁边想抽烟。最后拿出手机翻了又翻,三五次划过字明均的名字,憋着一口气按了出去。电话响了好几声,几乎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人接起来。“詹哥?”詹一江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怎么了?”字明均的声音糊得很,不像刚睡醒也不像生病。“刚睡醒。”“你在不在夏乐给你订的那个酒店?”字明均犹豫了一下:“不在。”“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詹一江并没有立场质问他现在在哪,“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吗?”“知道了,我尽早回去。”“嗯,别让人担心啊,去吧。”等对面先摁断电话,詹一江随手把手机揣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