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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里的是简灼的mama白悦和jiejie简沫。站在台上,简灼难以自控地长久愣住了神,间奏的旋律在整个会馆轻柔地撞,而他只是盯着侧边屏幕上的家人,猛烈又急促地呼吸。他离开家太久了,久到他快要记不起白悦做的菜究竟是什么味道。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打上照面,简灼这才发现白悦的细纹似乎比记忆里多了许多。过往的争吵和痛苦的眼泪在简灼的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烁,仿佛在分岔路关口时他和家人留下来的一切记忆都是尖锐又破碎的。他的梦没人懂,所以他只能选择一种更加决绝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意志,但这也实实在在地伤害到了他的家人。而此时此刻他却看见,白悦眼眶是红的,似乎是由衷为自己感动,还轻轻地笑了。看见屏幕上的自己的时候,有点无奈地挡了挡脸,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瞧见自己的眼泪。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冲塌,简灼有点无法控制好自己的呼吸,他缓缓闭了闭眼,将蓝色麦克风握在手里,轻轻在舞台的最高点跪下,对着白悦的位置磕了一个头。这个显得过于郑重的仪式揉杂了简灼心里太多复杂的情感,感谢养育、愧疚离开、取得了原谅和祝福,一步一步握住这些并不容易,但幸运的是,成为他的底气的人变得更多了起来。会场里人声鼎沸,可他却在此时只听见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简灼重新站起来,后头一阵发颤,他压低了帽檐,忍回自己矛盾的眼泪,也不去看荧屏上的表情,双手握紧麦克风踩上节奏唱起第二段:离开家后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美虽然总辨不清旁人言语的真伪才明白琢玉成器需要四处碰壁可对于猝不及防只会横冲直撞知道其实你们只是怕我吃苦可我只希望在有梦想的人生里起舞一个人经历大起大落看了很多日出回头发现HOME才是世上最温暖的字母现在我站在这里对你再次诉说我坚持的梦对不起mama每当你描绘起平庸未来都让我不忍面对于是三年前的我自私地逃开了你的眼泪现在我已经有了为你承担责任的肩膀依靠我吧就像曾经我依靠你们的那样那个教我成为男子汉的你那个为我注入英雄梦的你其实我始终记得原来天上的星星也有守护我的那一颗”他把帽子摘了,轻轻坐在升降台沿上,在间奏进入轻快的那一节时清了清嗓子,试图冲掉那些悲伤情绪,他故意露出了一个颇顽劣的笑容,像是在找人,他在场内环顾了一次又一次,嗓子压得很低,就像情人间的耳语:“还有,MyErosMyCharlieUKNOWIMURPRIVATEJETANDIWASBORNTOLOVEU”从升降台上跳下来,简灼跳着跑到舞台正中,唱起这首歌的最后一段:SteezonfmeSteezonfame走过冰川的险沙漠的远你会知道荒火也能燎原我就是你们口中前路未卜的二十岁青年对说唱从来没有开玩笑也更不是图新鲜OSOMmyhomie从underground跳到殖民星球把glory压进心底不过一场逆水行舟狂风暴雨荆棘纵横哪有什么梦想真的难热血不息青春永恒不如跟从内心放肆玩Igottakeepitonehunnid,keepdreamin’瞧见我才发现视线已经变成仰望但你需要明白2FLAMINGisjustgettin’started不断上升不断上升2FLAMINGisjustgettin’started”刹那间万千金花从天空簌簌飘落,洋洋洒洒地闪烁在烁白的光雾里。简灼高举那一只宝蓝色的麦克风,微微扬头望着面前舞落的金花,光星被折进他坚韧又洒脱的眼里,背后是灼目的白色光束,他站在舞台正中,就像在参加一场加冕仪式。这是一场给追梦者的加冕仪式。等到乐声彻底被呼喊声湮灭,掌声此起彼伏地将简灼围绕,他给每一个角度的观众都鞠了躬,然后在万千目光里转身离开。简灼就这样抬眼往前走,好像永远也不会回头。“简灼?”“简灼。”沉梦里简灼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睁开眼后发现世界都是飘的,微微重影的。他都有些迷失时间概念了,好像在梦里他都还在唱歌。“……哥?”在瞧见周恕琛的脸时他低低出声,却发现自己嗓子完全哑了,只发出一些撕裂的气音。“又快到晚上了。”周恕琛抱着他,“先起来吃个饭。”“啊?”简灼有点困惑地盯着周恕琛,他的记忆断在了从舞台上下来的后一秒,他还似乎听见齐弈柯对他说等会儿去庆功什么的,对于那之后的事情就像是电源被拔了似的一片漆黑。周恕琛搔了搔他贴顺的额发,“你对你们的工作人员说你就是太累了想要睡一会儿,结果我来后台接你的时候看见你睡得很沉,就把你带回来了。”简灼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四肢实在酸疼得厉害,于是又泄力似的搭回了周恕琛的肩头,“哥……我想喝水。”树袋熊似的,周恕琛脱不开身,只好抱着他去接水,简灼耍赖似的在他耳边笑。虽然笑声全是劈的。饮水机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叫,简灼扭头把视线抛向另一边,他才瞧见门边的玻璃储物柜里放了好多东西,譬如相框里的那几张夏日革命MV的截图,有一些各地各式各样的稀奇小玩意,还有周恕琛的飞行员制服也挂在里面。“哥,那是什么?”简灼指着最顶那格的金色盒子,好奇心又泛滥而出。周恕琛抬头顺着他的手指去瞧,想了很久,不确定地说:“好像是爷爷从古巴带回来的纪念品,那年我出生,他好像就在盒子上刻了我的名字。”简灼直说他想看,于是周恕琛把那个方盒从柜子顶端取出来递给了简灼。“真的诶。”简灼一下瞧见那背面的反复花纹中间难得的那块空白地上刻下了周恕琛的名字,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感受到了时光逝去的痕迹。鼓起嘴巴吹走了面上的一层薄灰,简灼四周打量了很久,都没观察出来这里面到底装着个什么玩意儿。会不会是什么异世界的钥匙啊?这样荒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