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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非常文学/^从无望到希冀,从忐忑到心安,从暧昧到明白,两人一路走来,自己虽说一直是主动,但顾南对这份感情一旦认清就坚定不移、心怀坦荡,他爱上的是一个太好的人,好到让人舍不得亏欠他一丁点儿。而他偏偏亏欠他的。欠别人的,就该还。等下回家一定要说出来,绝不能再半途而废了。“言奕!”小区大门一侧的暗影里,突然有人叫他,声音有些不稳,一时没听出来是谁。黑影上前几步,面容出现在灯光下。言奕有些惊讶,顾南的眉头皱了起来。郝行宇好不容易打听到言奕的住址,知道他去医院复诊,就在小区门口等了几个小时,谁知却会看到这样一幕。这个男人,就是他所说的那个朋友?什么关系的朋友会手拉手一起回家?郝行宇心里空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早知道他暑假就不回家了。“我一直在犹豫怎么开口,却不想居然迟了一步。”话音里带着苦涩和不甘,还没参战就已经输了吗?“你怎么来了,等很久了吗?”言奕是个聪明人,这时候当然已经知道了对方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可是他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说你就算早开口,也不会有结果?不带这么打击人的。郝行宇盯着他们两人仍然牵着的手,一语不发。言奕犹豫着轻轻挣了一下,反被顾南扣得更紧了些。“呃......要不要,上去坐坐?”这画面太奇怪了,怎么看怎么狗血,比坐公车的桥段更偶像剧好不好!而且那个夹在中间的不都是女人吗?什么时候他言奕也居然会有这种待遇了,太优待太让人适应不良了。郝行宇苦笑:“你们住在一起?”“......这不是手不方便吗,他就是,住进来照顾我。”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他一副深深受挫的样子,那眼里的难过就跟自己当初看到顾南和林宓燕在一起的时候一样。男人对情敌的直觉从来都很准,就算顾南一直没说话,郝行宇也能从这个人的细微动作和神情里接收到暗示。不,应该说是明示,他站在那里,无声地宣告了自己的所有权。言奕是他的,动他脑筋的人都滚一边儿去!郝行宇走近两人,目光直视着顾南:“他的手怎么样了?”“还行。”顾南冷冷地看着他。言奕站在一旁,看两个都比他高那么一点点的男人面对面说话,一个冷淡,一个低沉,几个字的对话而已,听不出火药味,却有一种让人后背发麻的冰冻感。呃,这是没他的事儿了么?“你很幸运。”郝行宇再次苦笑,自己的直觉没错,言奕确实喜欢男人,不过,他喜欢的是别的男人。“我知道。”顾南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眸色深沉。郝行宇又转向言奕,弯着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我没机会了对吧?”言奕很想抓抓自己的脑袋,可是一手被顾南扣着,一手被石膏裹着,顿时浑身不自在,“对不起。”“说笑了,你哪有对不起我。”郝行宇笑开,“那行,你好好休息,千万要认真做复健,等你好了咱们打球。”“好。”言奕答应得相当干脆。郝行宇转身走了,没再看顾南一眼。言奕望着路灯下的背影若有所思,原来,并不是一定要爱或者恨才能够伤害人,不爱,也会伤人不浅。以前他虽然单恋顾南很辛苦,却也很会苦中作乐,并没有很刻意地想去掰弯他。如果不是林宓燕为了出国名额,偷偷引诱教务处负责人却被他不小心看见的话,他多半永远也不会说出口。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快乐,就算自己不快乐也没关系。所以,他很能体会郝行宇现在的心情。正在出神,手指一疼。“都没影儿了还看!”顾南拽着他往前走,快步进了漆黑的楼道,灯还没修好。言奕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一气爬上三楼有点儿喘。顾南掏出钥匙开门,把他让进屋里,手里东西一扔,就将他推靠在墙上,有力的长腿紧贴着他,腰胯用力将他逼得无法动弹。“很开心?”“呃......开心什么?”言奕还没回过神,顾南俊脸靠得太近,眼神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他直觉不好,扭着腰想要逃。顾南一手插进他左腋下,隔开伤手,一手扣住了他的腰,“有人喜欢,你不开心?”言奕乐了。这么光明正大的吃醋?真不错,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他伸手摸上顾南的脸,在他耳根下轻轻摩挲,“......我不会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顾南捏在他腰上的手掌猛然一紧,狠狠地封住他的唇。言奕用力地迎上去,两人都发狠一样的纠缠。后脑勺抵在墙上有些疼,然而当一种感觉特别鲜明的时候,其他感觉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这个吻好长,直亲得腮帮子都有些酸痛了,顾南才终于退开,“你不止喜欢我,你爱我对不对?”“什,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牙还没刷呢。”言奕结巴,第六感自动感应到危险,忍不住避开他火辣辣的眼神。爱太沉重,说一次就够了,哪儿能挂在嘴边,又不是真的演偶像剧。导演呢,编剧在哪儿?改改台词行不?谁来喊个“卡”啊!“不准贫。再说一次给我听。”顾南额头抵住他的,鼻息相闻。“......”言奕扯了扯他柔软的耳垂,不满地说:“怎么你上次听到了啊!”“你以为我像你,专门漏听关键词。”“不过就那么一次,你用得着这么计较?”言奕戳他的胸膛,“你既然听到了怎么没表示?”“我表示了,你自己没听到。”“不可能!不可能!”言奕一把推开他,愤愤不平地在客厅里绕圈子,“我耳朵又不背,怎么可能当真自动过滤关键词!不行,你得把那个关键词重新给我说一遍,我试试会不会再漏掉!”顾南拉住他往卧室走,“我比较倾向于用做的。”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顾南终于想通了不再做严谨律己的医生了?终于决定要对他的病人下手了?上天可怜啊!终于还是听到了他的抱怨。言奕心花怒放地由着他拉自己进了浴室,扒下彼此的衣服。不是吧,在浴室做?一只手不容易保持平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