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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道:“我们的兴趣好像也不太同。”这话听进耳中,秦微的心直慌,他连忙侧过身面对苏蘅,制止住他的想法:“苏蘅,你和他不一样。”空濛的寂暗里,苏蘅却能十分真切地感到秦微认真而专注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在仔细描摹着他的眼角眉梢。“我的苏老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会责怪我在看他喜欢的书时睡着,会给我讲我睡着时错过的音乐剧情节,看鬼片时不会故意拉上我,不会平白无故地生气,不会干预我的社交关系,不会欺负卡门。”这些小事,有的连苏蘅本人都忘了,秦微却记得很清楚,他娓娓道着,末了,又轻轻握住苏蘅的手,“没有必要因为他想那么多,我和卡门都很喜欢你。”从这只言片语的话中,苏蘅大概能揣测到秦微的上一段恋情有多坎坷,怜悯之余,又不由得被这番话说得心头发暖,苏蘅的唇角微弯:“我没想太多,就随便问问。”秦微凑近,吻了吻苏蘅的眼睛:“别和他比,苏蘅,你在我心里,没人能比。”苏蘅习惯性地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拉近了距离。长而密的睫毛轻颤,扫过唇角,有些痒,直痒进了心底。秦微细细啄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地停下:“宝贝,睡觉吧,别熬夜了。”苏蘅仰起脸,笑道:“情人节快乐。”秦微稍稍低头,又去吻他的唇:“情人节快乐。”苏蘅是喜欢秦微的,也从不遮掩爱恋的心意。他一如既往地迎合,一来二去,蜻蜓点水被不知不觉地加深加重,几番缱绻以后,二人的呼吸皆是不稳。苏蘅咬着下唇,小声说:“我们,要不要再试试?”秦微窥着他的表情,略有讶然:“你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家苏老师主动申请那事儿?苏蘅望着他的眼,嗯了声。秦微摸不清苏蘅的心思,颇为质疑地看他一眼,确认地问:“你真的想?不怕疼了吗?”苏蘅小弧度地点头,却很坚定。秦微的眸色暗了几分,低声道:“可以问问原因吗?”苏蘅垂着眼眸:“因为我知道你想。”秦微皱了皱眉:“我可以忍,还可以忍很久。”“早晚要克服的。”苏蘅伸出手指,揉平他的眉心,又小声道,“而且,我想对你好,我不想你忍。”这句话像根羽毛,轻飘飘地,在秦微的心尖儿轻柔地扫了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爱意蓦地涌上,秦微轻啧了声,俯身抱住苏蘅,却感觉怎么都抱不够似的。想把他揉进怀里,揉进心里。“苏蘅,你摸摸这儿。”秦微拉过苏蘅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秦微的心脏悸得很快,苏蘅透过他结实的胸膛,无比真实地感到了那狂热而沉稳的搏动。“苏蘅,我太喜欢你了。”秦微靠在苏蘅的颈窝,着迷似的低喃,“什么话都不够用,你直接听我的心吧,让它跳给你听,听见了吗?”苏蘅垂下眸,吻了吻他的发:“嗯,我听见了。”转天正午。苏蘅趴在沙发上,闷闷地玩手机,冷不丁地蹦出来句话:“要不然我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秦微从厨房走来,坐到苏蘅身旁,揉揉他的发,耐心给他讲:“苏蘅,医院不是什么病都治,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你这事儿可能是心理障碍,去检查身体没用。”苏蘅执拗道:“那就去看心理医生。”秦微哑然失笑,想了想,又和他商量:“我听过心理学的选修课,你和我说说,我帮你开解。”苏蘅翻了个身,面对秦微:“我和你说什么?”秦微思索道:“说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抗拒?”苏蘅愁眉苦脸:“我要是知道,那还看什么病啊?”秦微握着他的手,缓缓道:“你这种情况,应该属于心理社会因素,和你过去的经历有关系……苏蘅,你以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他看向苏蘅,没有说下去。苏蘅的眸光轻动,在等他继续说。秦微顿了顿,犹豫地把话说完:“不愉快的性经历,比如童年时被施暴过,之类的。”苏蘅缓缓摇头,迟疑地看向秦微。“那你和你的前男友呢?”秦微回忆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们上过床,那当时会有这种情况吗?”苏蘅想说没有,可又有些说不出口。这样一来,就好像他能接受冷昭,却不能接受秦微似的。权衡半晌,他没有说话,闷闷地翻了个身,又趴了下,背对着秦微。苏蘅始终没有回答,秦微耐心地等了一阵,大概感觉到苏蘅的抵触,只好暂时放下了这个话题。秦微拍拍他,轻声道:“算了,先不想了。”秦微越这样,苏蘅越觉得愧疚,他把头埋进沙发的抱枕里,闷声道:“秦主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秦微哭笑不得,把他抱起来:“不对你好对谁好,苏老师,快起来吃饭吧,别在这学鸵鸟了。”苏蘅郁闷地跟着秦微去了餐桌,莫名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莫大的谴责。69第69章歌剧的演出在周日晚上,选的座位还算靠前,苏蘅偏过头,恰好能看到演奏乐队。秦微瞄了眼亮起的手机,随手按了锁屏。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又亮了,苏蘅瞥了眼。秦微说:“饶世华。”苏蘅问:“约你出去喝酒吗?”秦微嗯了声,苏蘅又问:“你不想去?”秦微诚实道:“不太想去。”鬼混对于秦微来说,意义只在于消磨无聊的时间,而和苏蘅在一起以后,它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苏蘅向来不喜欢过多介入秦微的私人生活,就没再追问原因。开场前,苏蘅去了卫生间。正洗手时,从里间中走出来一名瘦削的青年,也说是巧,苏蘅定睛一看,竟然是冬年。冬年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燕尾服,发带也换成了黑色,他洗过手后,整了整衣襟,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垂了垂,而后落在苏蘅的脸上。他对苏蘅笑笑:“真巧。”冬年还记得苏蘅,只把他当做那天好心的过路人,可苏蘅此刻的心情却有些复杂——这可是他男朋友的前任,虽说已经成了彻底没有可能的过去式,但他毕竟也承载过秦微的一段感情与人生。心中颇感微妙之余,苏蘅还是笑着回他:“晚上好。”冬年似乎对他有些兴趣,并没有仅仅止步于打招呼,而是温柔地望向他,轻声道:“今天来看什么?”冬年的眼睛很漂亮,像深藏海底的瑰石,将昏暧的灯光沉淀,流转出淡淡的光彩。苏蘅不由多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