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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跃凡相隔两步。白跃凡抿了抿唇,走上去抱住他,想把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陈文志呆立着,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回抱对方,低声用力喊道:“白跃凡!”第4章4白跃凡坐在推广室的办公桌前,与广告公司勾通好活动DM单,传给市场办。他把领带松开,西装脱在一边,正打算去午餐的时候,同事厉海走了进来,叫道:“快,老大和CC他们过来了!”白跃凡愣了一下,将领带拉正,正要穿西装,听到门外声量大了,接着,人群出现在门口。市场部经理已经先于陈文志和店总站进了推广室,笑道:“这个部门配制四名员工,目前全员在岗,负责整个综合区……”白跃凡和厉海端站在座位旁,面带微笑,注目着领导们,但他无论将视线放在何处,都抹不开陈文志的身影。陈文志并没看过来,他低声和身边的助理说了两句话,助理转身道:“差不多了,先吃饭吧!”陈文志终于离开,他下午就要乘飞机飞回总部,总部是距离M市上千公里的S市,从今往后,没什么事他不会再过来,他们之间的交集就此结束。陈文志低垂着头,身边人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没有注意,他还记得当年那个炎热无比的下午,以及那场淋醒了他的大雨,他从两点等到夜幕降临,没有见到白跃凡的身影,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那个人,记忆如一把利刃,割开他那段不齿的岁月,让他的心情十分不爽,以致于他离开公司的时候脸色都没有恢复,众人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皆噤若寒蝉。五年前的那个春节,陈文志只在国外待了一周就回了国,理由是高三太忙。他母亲没有让他跟着外祖父生活,而是将他单独放在国内,一则他从小就在国内念书,父母离异后,他父亲出了国,母亲夺得抚养权,常年留在了国内。二则,外祖父家除了母亲,还有两个舅舅和一个姨,几家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关系实在复杂,何况他母亲得任国内公司CEO,更不愿将独子留在那样的环境里。陈文志以前是有些讨厌母亲的,这个严格厉害的女人很少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对陈文志的态度即严厉又苛刻,她也总是很忙碌,很难安安静静跟儿子住几天。陈文志羡慕别的家庭,却从不表露出来。现在,他反而觉得庆幸,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认识白跃凡,怎么能如此快乐。陈文志走进白跃凡的小房间时,白跃凡的外公外婆都睡觉了,冬天黑得早,老年人睡得也早,白跃凡一个人就着台灯在摆弄一个木头模型,满桌的材料和粘合剂,白跃凡的眉眼在灯光下渡上一层金边,非常温暖漂亮。白跃凡听到响动抬起头,刹那间笑了起来,“这么快,你吃饭了没有?”陈文志关上门,慢慢走到白跃凡面前,低下头去亲他额头,白跃凡返手抱住他,两人脸与脸贴在一起,一瞬间点燃了满心的幸福和欲望。陈文志亲着白跃凡嘴唇,低声道:“小白,摸摸我……”白跃凡喘着气望他,手解开他的裤腰,伸进内裤里,陈文志欲望澎湃,在白跃凡的手下一层层递进,喉头忍不住闷响,他把白跃凡拉上床,也解开他的裤子,两人互相摸索着,白跃凡垂着眉目,低声在他耳边道:“快点!”陈文志低笑,道:“小白,叫我哥。”白跃凡咬着牙抬头盯他一眼,懒得理他,陈文志用力捏了他一把:“就叫一声……”白跃凡大口喘息着,低吼:“哥,哥!你别给老子捏痛了!”陈文志边卖力□□边笑,白跃凡闷哼了几声,握着他的手一紧,喷了出来。陈文志也射了以后,两人倒在床上养神,满屋里飘散着□□的气味和粘合剂的味道,陈文志找了抽纸擦了半天,看白跃凡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爬上去亲他,手伸进衣服里面抚摸白跃凡的前胸。白跃凡轻轻哼笑,身体被摸得扭动了一下,一掌推开他笑道:“不玩了,你个□□!”陈文志被他推开,倒在一边望着他,好半天伸手去抚摸白跃凡的额角头发,轻声道:“我想一直跟你这样……”白跃凡闭着的眼睛睁开,转身来看着陈文志,扬扬眉道:“可以啊,以后你就好好伺候着大爷,把大爷伺候舒服了,大爷赏你一辈子!”陈文志并不信这句话,可那一刻从白跃凡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内心从未有过地震颤开心,他的眼圈微微发红,嘴角颤了两颤。白跃凡的笑容慢慢淡去,认真盯着他,好半晌伸手去抱住他,低声道:“傻瓜!”那是他这辈子恐怕再难出现的时光,除了考试,他的身心都投入了进去。高三最后一学期,他的诊断性考试跌到年级三十六名。夏天将要来临的时候,白跃凡开始疏远他。这种吃饭不叫他,电话不接的疏远实在太过明显,让他心底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终于有一天他和白跃凡在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摊牌,白跃凡说:“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是变态。”陈文志仔仔细细地盯着白跃凡的脸,那张脸淡泊无畏,仿佛什么也没放在心上,只有双目垂着,眼里有一点慌张。陈文志笑了笑,低声道:“我早知道会这样,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白跃凡不吭声,陈文志又道:“不过你也太急了,为什么不等我高考完了再说!”白跃凡抬了抬头,仍没有说话,陈文志硬气道:“你放心,本来就只是我一厢情愿,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空气静谧,时光不动,陈文志问:“我们还能做朋友吗?”白跃凡牙龈酸痛,却只是垂着头闷不吭声,面前的身影动了动,陈文志慢慢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慢慢离开。白跃凡几欲张口,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陈文志躺在独立Office的沙发上午寐,手臂挡在脸上,他当年高考结束,给白跃凡发了最后一个短信,他会在领毕业证那天,在学校足球场等他,他想见他一面。他没有说的是,如果白跃凡来了,他无论如何都留在国内,他会守着他,等着他回心转意;如果白跃凡不来,他就死了心出国念书。那天实在太热了,就算是躲在树荫下,他的T恤也打湿了一大片,他坐在阶梯上从二点等到五点,那是他此生最难熬的一段时间,直到起了风,雷声轰响,他清醒了些,掏出手机给白跃凡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