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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俞阳摇摇头,“你要是忙,就算了。”陈锦琛摸了下他沾了湿气的头发,他的眼睛在门廊黄色的灯光下,璀璨得像是钻石做的眼珠子,“我早点过来,是我叫你来的。”俞阳抿了下唇,低着头不说话,看到陈锦琛的鞋往前走了一步,陈锦琛贴着他的耳朵说,“你能来,我很高兴。”说完他就后退,快得俞阳几乎怀疑刚才他嘴唇在自己的耳尖上轻点了一下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微凉的温度又告诉他,那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过。他腾得红了脸。陈锦琛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握住外面的门把手,“进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我先走了。”俞阳后退了几步,眼看着棕色的厚实木门在他的眼前合上了。他等了一会儿,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趴在猫眼上看,只能看到空荡荡的走廊。陈锦琛已经走了。俞阳倒在房间大床上,用被子蒙住脸。他的心里喜悦与苦涩交织。半晌俞阳才从被子里伸出头,眼睛大睁,眼前一遍遍倒带播放陈锦琛在雨雾里慢慢走到他面前的画面。他抿着嘴唇想克制笑意,但是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他从床上跳起来拉开窗户,酒店视野好,他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香江。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只自己一个人偷偷看着陈锦琛,为一点点的亲近高兴喜悦着,等到以后,就算他变了,也还可以很好的珍藏现在的忐忑心情。也许以后,等他们都年纪大了,他还可以说出来当笑话,跟陈锦琛互相取笑也挺好的。俞阳深呼吸了一口气。这里是港城。这里是陈锦琛成长的城市。俞阳为这小小的亲近,暗自窃喜着。二十二、陈锦琛说是会晚点到,但是到的时候也不过刚10点钟。俞阳在餐厅吃了早餐回来,就看到陈锦琛靠在他门旁边,一只脚支着,手里摆弄着打火机。听到电梯的声音,陈锦琛转过头,正好看到俞阳从电梯里踏出来。他直起腰,站在原地看着俞阳一步步向他走近。“吃早餐去了?”俞阳点点头,又问他,“你吃过了吗?”陈锦琛嗯了一声,俞阳开了门,陈锦琛跟着进去,“昨晚睡得好吗?”“挺好的。”俞阳抓了下头发。他早上起来只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下楼吃饭了,现在头顶上还有一束头发被他昨晚翻来覆去揉得翘在头顶上。陈锦琛抬了一下手,俞阳盯着他的手,等手到他眼前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往后收了一下脚步。陈锦琛顺势揉了下自己的后颈,“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逛一会儿。”俞阳用水打了一下头发,但是那束头发太顽固,怎么也不肯听话。还是洗个澡好了。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手按在门锁上,咔哒一声。陈锦琛坐在软沙发上,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眼睛看着卫生间的门。虽然俞阳的动作很轻,但是陈锦琛还是从磨砂门上,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影子。他挑着嘴角轻笑了一下,心里想,俞阳还是太嫩了。俞阳洗澡速度挺快的,陈锦琛第二根烟还没抽完,他就湿着头发出来了。陈锦琛从窗前转过身体,吐了一口烟,“把头发吹一下。”俞阳一边吹头发一边用镜子反射偷看陈锦琛。陈锦琛开着窗户,站在窗前抽烟。可能是白天温度稍高的缘故,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下摆扎在裤腰里。他往前倾着身体撑在窗沿上,风吹得他的头发、烟往一个方向飘。肩宽,腰细,下面是两条又长又直的腿。俞阳收回视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怎么仔细观察也是乏善可陈四个字。他停下胡思乱想,快速地拨弄着头发,赶紧吹干。就这样东摸西摸,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路过邵泽钦门口的时候,俞阳问要不要叫他。陈锦琛说邵泽钦早就出门办事了,上午他们已经见过面。陈锦琛直接带俞阳先去吃午饭。陈锦琛把车停在餐厅门口,钥匙扔给泊车小弟,回头笑着对俞阳说,“B城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这个一直让我苦恼,每次找停车位太心烦了。”他说完还撇了下嘴角,好像一想到那心烦就又涌上来。俞阳难得看到他这么生动的轻松表情,忍不住跟着笑弯了眼睛。他带着俞阳去维多利亚海港,蜡像馆,看港城特有的特色建筑,为他说港城的市井文化。俞阳不知不觉放松了羞怯与尴尬,又回到了之前开朗活泼的样子,直到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意犹未尽。陈锦琛只将他送到了酒店门口,并未上门。俞阳坐在副驾上眉飞色舞的说今天的晚餐有多好吃,蜡像馆的蜡像逼真得差点吓到他。陈锦琛擒着笑,“今天很开心?”俞阳为自己的多话有点不好意思,抿抿唇嗯了一声。“那就好。”陈锦琛点点头,“上去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接你去别的地方。”“会不会太耽误你。”“没关系,我没什么事。”俞阳下了车走了两步又跑回来,“陈哥,你能等我一会儿吗?”陈锦琛的车堵在酒店门口,后面有人按喇叭催促他前行。陈锦琛思索了一下,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门童。“怎么了?”俞阳拉着他几乎是跑着过了大堂。到了门口,俞阳着急忙慌的在口袋里掏门卡,进了门灯也没开,就着外面的灯光拉开了自己的包。陈锦琛开了灯,就看到俞阳站在那,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盒。他睁大了眼睛,“送给我的?”俞阳递到他的面前,却只看着他自己的脚尖,“你打开看一下。”陈锦琛伸手接过,俞阳心里很是有点紧张。这对袖扣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分贵重的礼物,但是他不知道,对于陈锦琛来说,是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便宜物件。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眼前伸过一只手,陈锦琛掌心托着袖扣伸到他的面前,“帮我戴上?”俞阳抬起头对他摇了摇,“我不会戴。”陈锦琛拿过俞阳的手,把袖扣放在他的手掌心里,“我教你,应该学会的。”他把自己的袖口拆了,指导俞阳怎么装。两个人站的有点背光,都低着头,袖扣又是比较小的细致物件,俞阳不太看得清,只能弯着腰,微侧着头。陈锦琛的低垂的眼帘里,就正好印出他专注的眼睛,还有认真抿起的唇。“好了。”俞阳笑着抬起头,跟陈锦琛的眼睛撞了个正着。陈锦琛趁他还没来得及撤走,伸手一捞,把俞阳抱在了怀里。这次很明显很重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