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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蝶梦,回来。”“左护法。”蝶梦带着满脸的不甘愿地后退一步。“步玉书,现在就剩我们两边,你若是要抢人,我边刃奉陪到底。”边刃威胁地看向步玉书:“不过千面那家伙保不齐过一会就醒了,你确定要在这和我打?”打起来,打起来。苏槐站在边刃旁边暗戳戳的想。他手劲不重,千面晕不了很久。最理想的状况就是这两拨人在这里打起来,打得差不多了,千面醒来收拾残局,再解救自己。“边楼主。”步玉书这会倒显得十分无害:“人你可以带走,在这之前,我只问他一句话,如何?”边刃单手扣住苏槐:“问可以,我要旁听。”“随你。”步玉书走向苏槐:“你说你不是苏怀?”“你想问什么”苏槐摸不清步玉书的底细,但仍觉得这家伙不是好人。“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醒来时周围可还有什么声音,同你说话?”步玉书问。这问题问的没头没尾,苏槐却听懂了,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在这副身体里,至于那个说话的声音,指的应该是那柄会说话的剑!他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苏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剑的事说出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步玉书仔细盯着苏槐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一丝端倪,可惜苏槐的表情管理很到位,愣是没让他分析出半点有用信息。边刃看看苏槐又看看步玉书,怀疑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你问他。”苏槐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不知道没关系,你总会知道的。”步玉书拿出一枚黑色的古玉递给苏槐:“这是信物,想明白了,可以来罗刹堂找我,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感兴趣的事。当然,前提是你还活着。”这苏槐倒是没拒绝,大大方方结果古玉塞进怀里。千面仍旧未醒,步玉书却让开了路,边刃将苏槐捆了丢进马车,边刃自己也钻进马车中,对手下吩咐道:“回京。”苏槐随着边刃的马车离开,围在河畔的人渐渐散了。千面的手下将自家主人背回分点,刚想找大夫来瞧一瞧,却见千面已经睁开眼,坐直了身体。“神君?”手下吓了一跳:“您醒了,苏掌门被边刃劫走,这会应该还没走远,我们要不要追过去?”“不必。”千面看向手下:“夙一,你跟着我也快五年了,身手倒是精进不少,怎么脑子却没半分长进。”叫夙一的手下眼里仍透着茫然:“啊?”“你家神君哪有那么笨,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偷袭得手?”千面站起身来,眼神清明,哪像是刚从昏沉中醒来。“您刚才是装晕?”夙一不解:“为什么啊?”千面轻笑:“因为我就是要他,被十步一杀楼带走。”苏槐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又被边刃带回了京城。“喂,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把绳子松松,勒着伤口了好痛,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我也跑不了,没必要绑着不是?”“闭嘴。”边刃显然不想千面那么好脾气,薄如蝉翼的剔骨刀在手指间翻转,声音阴冷:“你废话一句,我就剁你一根手指。”苏槐把手往回缩了缩,乖乖闭嘴噤声。“嗤,胆子这么小,你先前何必打晕千面,有他在,说不定真能带你脱身。”边刃仍旧对苏槐打晕千面的行为感到不解。边刃是在杀戮中长大的人,他的世界观就是强者生,弱者死,简单粗暴。或许曾经的苏怀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强者,但是从他失去武功的一刻起,他在边刃眼中就失去了价值。但所以就算作为任务目标,边刃先前都没有分给他过多的注意,他的眼里只容得下与他实力相当的对手,比如千面,比如步玉书和蝶梦。苏槐眨眨眼睛,没有吭声。“说话!你哑巴了?”边刃不耐烦地一脚踢在苏槐背上,这一脚没用内力,但力道同样不轻,又正好落在伤口处。苏槐疼得眉头都拧到一起,气哼哼地骂道:“你有毛病啊,一会不让我说话,要割我手指头,一会又问这问那,不说话你还踢我。”“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说多余的废话。”边刃收了脚,冷漠地看着苏槐。苏槐不想理他,想了想,边刃这种没有同情心同理心的人,惹了他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忍下了。苏槐不情愿地开了口:“刚才那个情形,如果千面不晕,你与魔教那人很可能就会联手。千面私下告诉我,魔教今天来的,并不止露面的那两位,这样千面能护住我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很低。如果输了,我很可能是被魔教那两位带走。这几种可能我跟魔教走的可能最大,千面护我安全离开的可能最小。”“如果千面被我打晕,则有三种可能,最好的情况,你们和魔教打起来,千面在后面及时苏醒,把我带走。其次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跟你走。最差是你们打起来,你们十步一杀楼还输了,我跟魔教走。这三种情况中,我跟你走的可能最大,跟魔教走的可能最小。”最后苏槐总结道:“所以我敲晕他不是嫌命长,只是一种自保手段罢了。”“你也可以选择跟魔教走。”边刃漫不经心地问:“难道你觉得跟着杀手会比跟着魔教的人安全?”“你如果想杀我,有很多机会。”苏槐看向边刃:“第一次在客栈,第二次在屋顶,你的暗器再丢得密一点,或者干脆淬上剧毒,你是杀手,杀人的招数不用我教吧。但是你几次攻击都留了手,所以你,或者说你背后的雇主,他要的是活口,我跟着你,暂时不会有太大危险。”“魔教那两个人,虽然也没想杀我,但是他们下手可比你狠多了了,他们只要一个会喘气的人回去就行,跟本不在意我是伤了还是残了。跟着他们回头,说不定比当场挂掉还惨。”“这就是你得出的结论?”边刃讽刺地看着苏槐:“跟着我,活着的希望比较大?”“差不多吧。”苏槐挪了挪身子,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马车边缘。马车驶入城门,被守城的卫兵拦下:“干什么的?”边刃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了出去。苏槐听到外面驾车的人说:“王爷派我们外出办点事,赶时间回去复命呢。”苏槐一愣,王爷?在京城这些日子,皇室的各种消息苏槐也听了不少,当今皇帝年纪尚轻,膝下虽有几个子嗣,却都未到封王的年纪,皇帝的叔伯则早就去了封地。如今留在京城的王爷一共两人,一个苏槐认识,就是宁王燕天瑞。还有一个是燕天瑞的二哥,吴王燕天和。“所以绕了一圈,你们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