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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买的同款薄围巾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撇开一切不谈,这还真有点约会的氛围——繁花似锦的巷子里,情侣围巾,180和167的身高差,她的下巴高度正好放在他的肩膀,两人的手还一直牵着。特别是……她似乎有点……喜欢他。呸,争气点好不!强迫自己转开一直瞄着他侧脸的视线,简以萌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灰色的百搭外套,鹅黄色的小丝巾,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背对着她的女人步伐仓促,正待她想细看时,女人已经挤开了人群,往一处巷子里拐去。“怎么了?”唐少炎戳了戳她。“没……”还是有点不放心。简以萌轻轻叹了口气,打给阿丽:“你现在跟玫姐在一块儿吗?”那头立刻回道,声音有些慌:“没有。她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还乒乒乓乓地碰倒了好些东西。萌萌,你该不会被她捉到了吧?”“没事,我会小心点的。”她挂上了电话。所以刚才不是她看错了,那人真是玫姐?她来这里果然是有目的的。简以萌本来不想管的。但她走了一段,发现自己仍有点有意。忍了一阵子,还是心痒,她转向唐少炎,问:“你已经让人去查了那3个人了,能不能顺带再帮我查一个人?”“谁?”“王玫瑰。我的助理。”少爷立刻反应过来:“哦,那个管家婆啊,她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她还是管上了……不,只不过想了解一下而已,“她最近好像有麻烦……嗯,看看吧,查不到就算了。”看她一副明明很在意却装作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唐少炎勾起了嘴角。“放心,都交给我好了。”他抬手摸摸她的头。回应他的,自然是简以萌毫不留情地拍开。少爷继续下毒手,简以萌继续拍开……两个加起来快40岁的人,就这样在街上闹开了。后来,简以萌每每回想起来都难以置信——她竟然被唐少炎带幼稚了!“诶,”唐少炎突然拉住她,“我好像看到上次那个老爷爷了。”“哈?”她的动作还定在准备拍他上,显得傻乎乎的。看她没反应过来,唐少炎解释道:“就是卖给我忘忧草的那个。”他干脆拉上她的手,带到一个书报亭处。一个六十多岁,有点驼背,头上包着布巾的老人家就在那处搬了张小椅子坐着。“老爷爷,您还记得我吗?”简以萌还在细瞧着的时候,唐少炎已经凑上前去,蹲在他旁边。老人家闻声慢慢地抬起头来,在皱纹堆里眯着有点混浊的眼睛端详了一阵子,开口啊了两声,才发得出声音:“是你啊,小伙子。”“是我,我昨天还在您那里买了盆忘忧草。”见人还认得他,少爷有些开心,“您那些草还有没有,我还想再买一些。”“啥?草啊,没了没了,都被我孙女带走了。”老人慢悠悠地晃了晃手。唐少炎不死心:“那您的孙女在哪?”“我孙女在哪?”老人重复了问题,挠挠头,好一阵子了,才说,“我也不知道。”“那您的孙女叫什么名字?”知道名字的话,也是能查的。他还真是执着得可爱……简以萌看不下去了,过来拉他,但老人的下一句话却让她顿住了手脚。他说:“我的孙女叫罗怡婷,她不见了……”罗怡婷,那不是……名单上的第二人吗?这么巧?心里头有些难以言喻的违和感,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半晌了,简以萌深呼吸一下,同样蹲在老人面前,尽量让自己平静些:“老爷爷,您还记得您的孙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老人想了下,才模糊地说道:“好久了。我就一直坐在这里等她回来,等了好久了。”“她当时有没有告诉您她要去做什么?比如……”“花盆!”少爷立刻接上简以萌的话。沉默了一阵子,老人挠头,再挠头,再挠……布巾也斜了。两人刚想劝阻,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嘿!我说,你们两个小年轻,躲在我店后在嘀嘀咕咕个啥子呢?”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拿着份报纸拍在手背上,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们。“我们没干什么!”为证明自己是个好人,少爷立马摆手,“我们不是两个……”话音未落,他便被简以萌拉住了。虽然脸上挺平静的,但她的手有点抖,使着眼色让他看后面。唐少炎瞄了一眼,立刻瞪大了眼睛,声音里也透出了惊讶,“人……人呢?”连坐着的小木扎都不见了……“就你们两个,哪里还有人?”店主怀疑地看着他们。“一直都只有我们?”简以萌再次确认。总不能他们两个都眼花了,或者六十多岁的老人拎着小木扎2秒就跑不见影了吧?刘翔大叔该上哪儿哭去啊……看他们两人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店主反倒是被他们弄疑惑了,“对,我都出来好久了,就看着你们两蹲在我的店旁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你们是想干嘛。”“有个老爷爷,之前每天都坐在这里,请问你认识他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的手往后指,正是先前他们看见老人的地方。“哦,你们说罗老头啊?话说他孙女失踪到现在也刚好八年了。他每天都坐在这里等,但一点消息都没有。”店主叹了口气,“也是等不来了,他上个月就过世了。”过世了……那他们见到的是什么?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了下来,两人背脊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真是尼玛的活见鬼了……作者有话要说: 三八妇女节快乐~☆、谜题解谜再应付了几句店主的问话,互相交流了些信息以后,两人都无心再逛下去了。回程的路上,他们一个人在整理思路,另一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这种难得的沉默,并没能持续太久,少爷突地开口:“那忘忧草不就没了吗?”简以萌无奈地看着他:“你猜?”本来就不可能有好吗?“‘忘忧草’都被老人孙女带走”,就是说明老人自己是沉浸在失去孙女的悲痛中过世的。连忘忧草的主人都不可能忘忧,更何况他们?不过,如果当初没有把那个盆子打碎,会不会还能留有一棵呢?不,不可能的。她马上又自我否定了,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都该是提示的一部分。就像是我当初收到的礼物盒,‘目的’达到了,‘工具’自然会消失。”所以,无论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