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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我的眼泪掉下,汹涌澎湃:“有意思么?拿着我的心事开玩笑...”我并没有说完,便被顾向阳一把抱起来。外面的雪又下起来了,还有微微刺骨的寒风,敲打着窗。我衣衫单薄,却一点没有感觉冷。将我放在主卧的床上,顾向阳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回国?”我把头扭过一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也没有答话,只有一滴眼泪滴在被套上。他见我这番模样,便掀起我的被子。凉意袭来,我打了一个寒颤,睁开了眼,他的吻就那样落下来。像是羽毛,轻轻的,又痒痒的,让我分不清楚,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这种感觉久违又熟悉,让我忍不住想要去汲取。我的手臂渐渐抬起,圈住顾向阳的脖子,他似是一怔,随即睁开眼,我看到了他的眸子,唤了一声:“顾向阳...”那一刻,仿佛所有的防线都瞬间崩塌。他的吻变的更加炙热,所到之处,都像是燃起了一股小火。我的眼泪肆意而出,好像这些年的怨,都在这缠绵里尽数得到满足。入了后半夜,我竟醒来。窗外的寒风更加猖狂,而此时,我是偎在顾向阳温暖的怀抱里的。“乔恕。”这声音穿过黑暗与寂静,打破了我的沉思。我抬头,眼睛触到他的下巴,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缓缓说:“我是不是成了万人唾骂的第三者了。”他没有作答,反问:“为什么回来?”我不悦,又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说:“我困了。”他似是笑了,把我推开,捏起我的下巴,又说:“回答我。”我沉默良久,随后一字一顿的回答:“顾向阳。”房间黑暗,我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只是说罢,他怔了片刻,便抛开我,下了床。而我,又渐渐变的寒冷,因为那窗外的风和雪。☆、第22章开春,天气回暖,我的考博初试结束。虽说解冻,但太阳下了山的傍晚,依旧还是清冷的。我在学校的小道上,遇见了邱湖阳。远远的,她就冲我挥手打招呼:“jiejie!”到了我身边,她停下。我笑笑,替她拂去嘴角的发丝,说:“你和你哥哥还真是不一样,一个是山,巍然不动,一个是鸟,总也闲不下来。”她撇嘴,说:“我看jiejie才是着魔了,三句话有两句都离不开邱景辰。”我怔住:“有么?你这个丫头怎么直接叫你哥哥的名字?”她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盯着前方,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去,也是一惊。渐暗的天色里,顾向阳一身黑色的大衣,裹着浅灰的围巾,正缓缓走来。走近了,邱湖阳的眼睛便再也没有离开顾向阳,只问:“...这位哥哥是谁...”她貌似在问我,眼睛却是看着顾向阳。只是这一问,倒是将我问住了,好像还从来没有,以我的口吻向别人介绍过他。“我是乔恕喜欢的人。”在我思衬之际,顾向阳不辞辛劳为我代答。我瞪他一眼,拳头握了一下。在秘密被昭示于人的时候,人的本能还是介意的。“乔恕是谁?”邱湖阳又问。顾向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邱湖阳便向我看过来,说:“原来jiejie叫乔恕!”顿了顿,她又道:“原来你喜欢的不是邱景辰,而是这个哥哥。”车厢里,我有些不悦:“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顾向阳摸了摸我的手,便把暖气打开,随后说:“我的行程又不需要向你报备。”我扭头,说:“是,是不需要向我报备。那么,为什么那般向湖阳介绍你?”我说的激动,想来,脸色已然变红。他笑笑,随后倾身过来,看着我说:“这不是事实么?”我哑口无言,随后我点头,手握紧把手,准备开门下车。顾向阳显然是看到的,一把捞过我的手,随即一个油门,车便疾驰在马路上了。自打我回到国内,顾向阳便一直居住在了mama留下的公寓。我曾问过他许多遍,为什么不回乔宅,但是他都不曾回答过我。沈冰燕问过我:“然后呢?”即便我回了国,那又能怎样,顾向阳已经结婚了。而我乔恕,要做小三么?可如今,我的确是做了第三者,不折不扣。顾向阳也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我们的结合,更像是一种比较合得来的床伴之间的各取所需。我需要的是顾向阳,他需要的是胜者的荣耀。放下身段,不计身份,我千里迢迢从彼岸而来,前路我也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我还是错了,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我以前便说过,顾向阳没有心。他可以轻易让女人赴汤蹈火,也可以轻易将之抛弃。也许女人对于他,只是玩物。而我也曾对他抱有可笑的幻想,他也许是有情有义的,只是我没有看到罢了。我告诉自己,最坏无过背负骂名无名无分陪伴他身边一生。可这般的前提,是我感受到他对我的有情有义,只对我乔恕一人的。不得不承认,人都是贪心的。连日来,顾向阳都没有回公寓。以前他也曾有过一两日不回来,可像如今这般,连续小半个月不回来,倒是从来没有过。我握着手机,纠结着要不要打电话,手机却自己响了。我接起,对面是一道女声:“好久不见,乔恕。”“米嘉?”她说的那家茶馆地处偏僻,我绕了许多弯路才找到。等我推门进去时,米嘉已经到了。见我进来,她招招手,道:“这里,乔恕。”我走过去坐下,面前已放了一杯茶。她说:“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要了和我一样的,普洱茶,喝喝看。”我微抿一口,笑笑说:“无碍,我对茶没有研究。”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又说:“这里倒是挺别致的,是新开的吧?”“你刚从国外回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店开了已经两年了。”顿了顿,她又说:“顾向阳也有投资。”说到这里,气氛一下子变的异常。我尴尬笑笑,低头喝了口茶,说道:“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顿了顿,我又说:“今天找我来,又是所为何事。”她莞尔一笑:“难道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只是单纯地聊聊?”我撇嘴笑笑,这话说的可真假:“好啊,那我们聊什么?聊我们共同爱着的男人,顾向阳如何?”米嘉看着我,愣了一下,脸色随即耷拉下去。“乔恕,我最是讨厌你这番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她把茶杯放下,便有几滴小水珠落在桌面上:“你若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那就不应该再回来。作为一个第三者,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