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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最有力的一道证据。佟叶原想把这封留言递交警方,可随后就发现了沈从智与警方的来往,她既然已经怀疑了沈从智,自然不会再把这条宝贵的证据交出去。“你觉得你还能狡辩下去吗?”佟叶觉得他已经罪不可辩了,“就在今天,我又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沈从智,你为什么会有我父亲的遗作?”没错,刚刚拍卖会上的压轴品就是他父亲的作品,名字、笔迹都不会错。沈从智:“……”他揉了揉额头,“这还真是惊人的巧合。”“你的开脱就像幼稚园小朋友的稚言稚语。”沈从智沉默。他看出来了,她已经认定他是个狡猾的绑架犯了,所以,他不再做无谓的辩解。老实说,他也无法解释这一环扣一环的巧合。“我无法解释,这样吧,就按佟小姐你的方式处理吧,交由警方查办,警方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他看起来坦荡荡,“别脑补过多,我没有和警方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佟叶嗤笑:“口说无凭,况且还来自于嫌疑犯的你的说辞。”她不信任沈从智,也不信任警方。沈从智闻言也不恼:“所以呢?你不交给警方又想怎么办?”佟叶一噎。沈从智微微笑了,似乎在笑她的天真:“难道佟小姐想唤醒罪恶不赦的我的良知,说服我去自首?”佟叶:“……”她还没想过这一点。她自然不会以为靠自己一张嘴就能够说动罪犯去自首,她又不是邪教传播者,没那么大的感染力。可她又无法相信警方……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她突然感受到了蚍蜉撼树的无力。如果她没有和沈南分手,她倒是可以借助沈南动摇沈从智,可是……她不想利用那个人。她心里头还保留着几两不值钱的良知呢,有点可笑。“如果你不放回我母亲去自首……”她直视着沈从智,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你优秀的继承人就危险了。”她不打算利用沈南,但骗骗沈从智就无所谓了。“沈先生,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儿子有多么爱我。”她全面发挥自己的演技,让自己看起来坏透了,“在影视作品当中,以爱情为主题的作品尤其多,我也很好奇,爱情这玩意儿到底能让人发疯到什么程度。”她淡淡地笑着,“而你的儿子又愿意为我做到什么程度呢?”沈从智微微皱眉,良久,他又松开了眉头:“不如你亲自问问他?”“什么?”沈从智不答,抬头看向门的方向。佟叶若有所感,慢慢回过头——沈南正站在门外,沉默地看着她。作者有话要说: 多留言有加更第53章资格在一个多小时以前的休息室里,佟叶微笑着提出了结束,“分手”二字重重砸下,砸得沈南一脸怔然。他有点意外,但也不十分意外,心里头好似早有预感一般。他想要拿出最洒脱的姿态,但他不能,他麻木得像个傻瓜。“佟佟,愚人节过去好久了。”他扯着嘴角僵硬地笑,“别闹。”佟叶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开玩笑……这一点,沈南再清楚不过了,他将她眼中的认真看得清清楚楚。他只是无法接受。他有一肚子的“为什么”需要一个人替他解答,他想要咆哮,想要宣泄,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沉着脸:“佟佟,你太累了,都累糊涂了,过一阵我们再说。”事实上他也曾幻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结束的那一天,他会以怎样的表情面对,他是否能够送上祝福,祝福他爱着的人找到真正所爱。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发现他能做的只有一点——逃避。像个胆小鬼一样。“对,因为你太累了。”他急于找出一个逃离现场的借口,“拍卖会快开始了,你先去会场坐着,我去帮你买点喝的。”因为慌乱,他忘记了他们此时身在以优质服务闻名的星级酒店里,甚至在他面前就放着口感颇佳的茶水,他却舍近求远,匆匆忙忙地跑出酒店去买水。他逃出酒店,被外面的凉风一吹,清醒了。但他没有立刻回去。他伫身在凉风飒飒的黑夜里,身后闪烁着寂寞的灯火,他无法找到一个心安之处,最后只身一人走进了便利店。他在便利店里呆到了拍卖会结束,一回去便听到了佟叶和他父亲的谈话。为什么要提出分手呢?他之前想过各种各样的理由,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哦,因为没有爱呀。没有爱,一直以来,都只有欺骗而已,所以说出分手也像喝水一样容易。只有欺骗。他够苦逼的,被欺骗了这么久,明明可以像个苦情主角一样任性地发泄出来,但现实更无情一点,它剥夺了他哭诉的权利,因为……他在她眼里是嫌疑犯的儿子啊。设身处地地想,他好像没有权利要求对方真诚以待。“欺骗”用在这里似乎格外合情合理,他没有理由抱怨。所以他不怨,他只是很悲伤而已,好像突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你要利用我吗?”他朝她问道,不知道什么东西驱使着他说出让他自己都惊讶的话,“利用我也无所谓,所以……”他看着她,“可以不分手吗?”他好想抽自己一耳光。他到底要把自己的尊严置于何地才会死心呢?他不知道。此时的他就像一台坏掉了的机器,做着违背中枢指令的行为,“你可以利用我,但我就是一坨烂泥,就算利用我大概也很难如你所愿,因为我不会危害自己的家庭。”他表面看起来还很冷静,但实际上内里已经一团乱了,所以才会在这儿疯言疯语。“就算这样,你也愿意继续利用我吗?”他表情冷酷,眼底却泄露了一丝哀求。他试图用这种疯狂的方式挽留她。他到底在说什么呢?谁能来阻止他?没有人能够。唯一能够打醒他的人——他的父亲——震惊于他的行为,正呆然地看着他,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而他哀求的对象只是一脸冷漠,将他的孤注一掷视为垃圾:“既然如此,那要你还有什么用呢?”他心中一痛。他出生在一个和睦的家庭里,父母给了他最大限度的爱,因此他很难相信他和蔼的父亲会是一名罪犯,就算证据直指对方,他也愿意付出信任。但这就产生了不可避免的矛盾,他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