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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方家和陆家相比,也能算是地下天上之分。要搁在往日,覃郁榕必定着急安抚她,先把叶思绮夸得天花乱坠,然后答应她回去就劝陆言修结婚。可这回,覃郁榕却淡定非常。她敛眸盯着手中的茶杯,深褐色的茶水表面波澜不惊。思吟良久,她突然朝蒋母笑道:“那就算了吧。我一直喜欢绮绮,她这孩子怎么看怎么讨我喜欢。可惜我家阿修愚笨,不懂珍惜,还是不要让他辜负绮绮比较好。”“覃姐——你——”蒋母听到她的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覃郁榕朝她浅笑:“我心意已决,不能耽误了绮绮。这婚,还是退了吧。”69、六十九块小桃酥...蒋母被她气得发抖,盯着她半晌,,脸上也挂不住那抹温婉的笑意了:“覃姐,你这!那女人到底给你和阿修灌了什么迷-魂-药,怎么现在连你也向着她了!”覃郁榕慢条斯理地将茶盏中的茶水饮进,掀了掀眼皮:“这和苏棠有什么关系?是我家阿修配不上绮绮,不能耽误绮绮的终身大事。”蒋母被她怼住,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覃郁榕穿好外套,从容地理了理衣襟处的褶皱,神色淡然地和蒋母道:“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苏棠领着小桃酥,给陆言修打了电话。他虽然不能陪着一起看戏剧,但说好晚上来接他们。她按着陆言修发给她的定位,找到车子。陆言修正倚着车子看手机,看到苏棠后,他帮她打开车门:“我妈呢?”“遇到熟人被叫去喝咖啡了。”苏棠简单解释了一句。陆言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多想。覃郁榕在这里遇到熟人是常有的事。小桃酥还有些困,上车以后就窝在苏棠怀里打盹。陆言修找来毯子给他盖上。回到驾驶座,他问苏棠:“今天看得怎么样?”苏棠歪头想了想,认真答道:“还不错,路涿老师的功底真的是厉害!她……”陆言修嗤笑出声:“我没问这个。”苏棠愣了愣,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了顿:“就、就还好吧。”“她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没有,聊得还不错。”陆言修摸摸下巴:“看来我以后可以多找路老师求几次票。”苏棠微愣:“你特地求的票?”陆言修抬眼,透过后视镜细细打量着她,没有说话。苏棠腾出一只手,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的缝隙伸过去,拉住陆言修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的?”陆言修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你毕业那会儿不是有一次特地回校听路涿先生的讲座?”苏棠反应了好半晌,她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她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轻轻笑了起来。等了一会儿,覃郁榕还没回来,苏棠问陆言修:“车上有吃的吗?我好饿。”晚上听了几个小时的黄梅戏,没吃一丁点东西,苏棠肚子开始叫了。陆言修想了想,从储物盒里翻出两块花生酥糖来:“只有这个。”苏棠特别喜欢这个牌子的花生酥,不禁眨眨眼:“你在车上放糖?”“嗯,想抽烟时候就吃这个。”戒烟的人喜欢用其他东西代替抽烟转移注意力,苏棠倒是没想到陆言修会用糖代替。她接过花生酥,拆了一个塞进嘴里。她的腮帮子被糖块塞得鼓鼓的,说话声音也变得含糊了:“你不是不喜欢吃糖吗?”“嗯……”陆言修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踌躇着回道,“我每次都把它当成你……就……”“……”她怀疑他在开车,但她找不到证据。她的脸正火辣辣的烫,车门便被打开。覃郁榕阴着一张脸打开车门,苏棠觉得自己像是被发现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迅速将握着陆言修的手抽回。覃郁榕嘴角紧绷,望了两人一眼,没多说什么。打着车子,陆言修打着方向盘将车子汇入到夜晚的车流中。他有一搭无一搭地和覃郁榕聊着天:“今天看得怎么样?”一提到今天听的戏,覃郁榕心情才好受了些,只是语气不太好:“还行吧,路涿先生的演出没话说。”她想起临走前和苏棠没说完的话,斜睨了她一眼:“你最喜欢哪一幕戏。”苏棠思索了一番:“最后一幕吧,路涿老师的感情渲染很到位,丈夫死后她去严家那里的细节处理得很好。”覃郁榕眼睛微亮,那里也是她最喜欢的情节之一。两人就着戏曲的话题聊了几句,车上的氛围也没有之前那么安静烦闷了。-自从剧院回来以后的几天,苏棠和覃郁榕相处得还算融洽。虽然覃郁榕还是往日那副高高在上俾睨众生的模样,但平时吃饭见面都算和谐,偶尔心情好,还会叫苏棠陆言修一起坐花园里喝下午茶,或者一起陪着小桃酥堆堆积木。一起吃饭的时候,氛围也没那么尴尬微妙了。只是覃郁榕还是不愿意承认苏棠。带小桃酥出去玩依旧不会同意她跟着,也不松口同意她和陆言修的事。她对苏棠有意见,但好像也没那么大的意见。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临近宴会,云姨带着家里的佣人都开始忙碌起来,采买各种需要的物品。覃郁榕也变得忙碌起来,从宴会布置到食材选择,都要亲自把关。苏棠偶尔也会帮帮忙,只是参与感不强。覃郁榕并没有松口让她参加这次宴会,她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陆言修知道以后又和覃郁榕大吵了一架。陆言修气得要死,却又赶上去外地工厂考察的时候,忙得抽不开身。苏棠劝他以工作为重,好说歹说,才让他放下心去出差。陆言修走后,覃郁榕冷着的那张脸才缓和些,带着苏棠和小桃酥逛街吃下午茶,但就是不松口说宴会的事。她本来是有些犹豫的,可现在拉不下脸来退让,只能端着架子死也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