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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了些东西。村里人并不富裕,或鸡蛋或一把菜,也算是个心意。等人走了之后,何氏收拾着桌上看着有些乱的东西,边念叨着:“这么些菜一时也吃不完,放着怕是要坏掉了。”“明天做包子,把这些都切了做馅儿,做好就给他们一人几个吧。帮忙这么久我们也只开了工钱没管饭,也算谢谢他们了。”林大江摸着后脑勺说。“也行。”何氏说着把东西挑拣好,一样的就放在了一起。林安宇拿了一副药出来,去了厨房把它放在灶上熬着,再在另一个灶头烧上热水。待水开之后他便趁着熬药的时间,去院子里捉了一只早先抓住的山鸡宰了,放掉血浸入热水之中,不一会儿热水就让它的皮跟毛开始软掉。林安宇把它提出来扒掉了毛。野鸡与家养的不同在于要瘦小一些,但野鸡整天扑腾,rou质其实是挺不错的。等他处理好野鸡,何氏也进来了,接过他干净的鸡rou开始炖汤。林安宇便在厨房帮着烧火,鸡汤炖上半个多时辰就差不多了,一股浓郁的香味飘过鼻尖,让人忍不住去嗅闻。“二婶儿,在家吗?”赵宝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处:“二婶儿,你在厨房啊?我就说在外面看到你们家开始冒烟了。”“嗯。”何氏点点头有些冷淡的回答,当时出事儿时林家两老可是都在旁边看着的,而且还是跟周家人一起来的,这不就是给对方撑腰吗?也不知道谁才是他们儿子,她现在是看哪个跟这事儿有关系的人都不顺眼。赵宝珊尴尬的笑笑,忽略掉对方的态度热情的说:“看,这是爷奶让我拿过来的,也让二叔补补身子。”何氏瞄了一眼,差点脱口而出就这么二十来个鸡蛋他们也好意思?但想到这是她公婆,心里的想法再多也只冷哼了一声。“行吧,我知道了。”林安宇身处这气氛下也有些尴尬,连忙从锅里舀了些鸡rou盛上鸡汤,作为回礼:“嫂子,你把这带回去,说起来我侄儿也快出生了吧?”说到孩子赵宝珊一扫尴尬,笑着道:“哪里有这么快,还有几个月呢。”“这样啊,我还以为我马上就要当叔叔了。”林安宇遗憾的说。赵宝珊笑着捂住嘴,逗他道:“安宇不也是快成亲了吗?说不定不等一年过去就能当爹了。”林安宇……林安宇没法回答她这话,只能笑。倒是何氏看起来心情好了些,和她说上了话。林安宇看着这两人摸摸鼻子,把熬好的药盛了出来,给林大江端了出去。“安宇啊,你看我这伤了腿,一直呆在床上也不方便。要不,你弄根棍子给我当拐杖吧?”林大江在他们离开之时便一直无聊的呆着,看到安宇进来眼睛都亮了。“好,不过你现在还不能用,等下次去医馆换药之后吧。”林安宇看着他喝完药,也不想再去厨房听她们聊天,把碗放在了桌子上。想到林大江的话,他便提起砍刀就上山去找适合的树木了,其实他不只是想做根拐杖,更想试试能否把轮椅做出来,之前跟着杨木匠倒也学会了一些。第二天他便拿着那堆木头放在了旁边,一边拿着刀削着木头,一边注意着马师傅那里有什么困难。一阵哭闹声从远处传来,林安宇手一抖差点把这木头削断,恼怒的抬头看去,却发现正是他那大姑姑。林春兰一个人跑了过来,一到他的面前就跪了下来,哭诉道:“安宇啊,我女儿现在还躺在床上,正是受了凉还在发烧。我两个儿子却被你打断了腿,就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林安宇避开了她的手,说:“我没想把他们怎么样。”“可是,他们的腿……你帮帮姑姑好不好,我们家根本没钱治病了,你借我一点钱,也让他们能治病啊。”“我记得周家还是有几亩田的,怎么会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林安宇根本不信她的话。林春兰连忙摇摇头,解释道:“周家还没分家,两个老不死的根本不让看病。”章节目录第34章第34章“那我凭什么给你钱?凭他们把我爹的腿打断了吗?”林安宇望着她的眼睛,笑得颇为讽刺。林春兰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直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他拿起刀又要继续削那根木头,连忙摆手道:“不是,他们两孩子怎么敢对舅舅动手!”林安宇点点头看似同意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我昨天报复错了人,动手的其实是周勇,让我现在去把他腿废了报仇?”她听到前面还不住点头赞同,听到后面便气得站了起来。想放狠话吧,可是又怕对方毫无顾忌真的又动手打人,就这么走了又有些不甘心。林安宇懒得管她想做什么,周家人不足为虑,一家子也就能表面虚张声势,被吓怕了之后就什么用都没了。现在重要的是这个轮椅,它轮子的圆要怎么才能雕刻好,或者重新砍一颗直径有这么宽的树,截一段下来把中间掏空,就着它原本就是圆的外形做轮子?林春兰看对方油盐不进,呆立了一会儿之后也走了,刚才她的一番哭诉根本没引起旁人的注意。这么几次热闹看下来那群汉子都已经学会了专心干活,对于别的闲事不管不问。在忙碌的半个月过去之后,终于等到了二十八日。林安宇一大早就起来,折腾着换了喜服。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骑着马走在前方,后面跟着大红花轿和媒婆。当然这轿子和马都是租的,他骑马也是临时才学的,不过鉴于他的平衡感很不错,上马半柱香就熟练的掌握了技巧。迎亲队一路吹吹打打的进了县城,守门的难得没拦住让他们交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们过了。媒婆却也是个挺机灵的人,上前把入城费都交了。郝家家门紧闭,屋外挂着一对白色的灯笼,一丝红色也无,仅郝雨房内贴着囍字,看起来才有了那么一丝喜气。铜镜前坐着的郝雨穿着大红嫁衣,与姑娘家不同的是没有盖上红盖头。冯氏拿着脂粉给他上妆,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成亲,她可不允许郝雨就这么素面朝天的敷衍过去。郝落牵着他的手有些不舍,对于他来说,哥哥就好像父亲一样的护着他。郝福根本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