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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将天空之中不住回荡的声音压制,属于死灵的哀嚎声响彻天地。但在教廷之外,在亡灵生物不曾踏足之地,无数种族亦听见了这个声音。在黑暗中,有人从屋檐下抬起头,有更多的人从室内走出,人流汇集在广场,仰头注视着突然陷入黑暗的天空,响起窃窃私语,人群虽有些诧异,但并无惊恐。在黑暗中,对方强势的向世界昭告他的到来。“天不生我于灯,世界万古如长夜。”这是一句无法被当前世界的文化所理解的话,所以人们除去知晓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强大存在之外,并没有从中获取更多的有效信息。理论上来说,突兀出现的未知会让人惊恐。但在这个世界,勇者和魔王游戏轮回往复无数遍的世界,人们对未知具有极高的包容力。毕竟他们见多了突然蹦跶出来宣称要统一世界的魔王,也见多了光明神殿对亡灵生物发起圣战,打得你死我活的场景。当死亡不代表彻底结束时,人们对生命的敬畏也会油然消失。死者能在光明神的眷顾下复活,也能在亡灵生物的施法下转化成亡灵种族,那么活着的生物自然就拥有更多的选择,以及更刺激的冒险。在最初被震撼了一瞬后,世界依旧如往日般运转,未曾激起丝毫波澜。但对另一群人而言,于灯的横空出世,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世界。大团子:我的天!!!!!!!!!你们不会相信他做了什么。小白菜:我们就算没在现场,也长了耳朵,听的见上方反复播报的声音。地里黄:他是中华人?玛丽斯安:毫无疑问,能用这种艰涩字眼的,只有中华人。凯撒:我得提醒你一句,这是中华上经常出现的,用来装逼的句子——不是他原创。白炽灯:他跟你们是一个种族的?太好了!我们有救了!大团子:不不不,你们不懂,我可是亲眼看着对方一句话改变了世界!你敢信吗?他就说了一句话,整个世界都被改变了!小白菜:你冷静一点,魔力伞和他谈的怎么样了?大团子:我冷静不下来!他……他是怎么做到的?他难道开挂了?地里黄:虽然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在你作为目前仅剩的能沟通的在场当事人之一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注意下重点?大团子:重点……?对对对,重点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大家都是玩家,凭什么他能开挂?世界频道安静了刹那,在方才于灯横空出世之后,就没有停下来过的世界频道一时间居然没人发言,大团子最后一句话孤零零的挂在末尾,变得有些刺眼。魔力伞:他没开挂。魔力伞:以及他看的到。大团子被黎以瞥了眼,吓得一激灵,方才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义愤填膺瞬间消失不见,他缩了缩身体,藏到阴影下,才继续发言。大团子:仔细一想,大佬说的没错。如果全界游戏能开挂的话,那咱们还用这么苦逼吗?大团子:再仔细一想,人生的际遇都是靠自我的奋斗加上命运的推波助澜,大佬这么牛逼,大佬认识的人也十分牛逼,合情合理。大团子:所以,现在让我们来想想怎么才能一起创造美好的明天吧!停顿了几秒,小白菜的发言才慢悠悠浮现:你怂的太快了。地里黄:不过是你的风格。凯撒:现在拍马屁是不是晚了点?白炽灯:不好意思,我更关心另一件事,能不能让大大佬出来发个言?给大家指导下工作?玛丽斯安:你这一口官腔从哪学来的?每天跟华国人混在一起?世界频道的议论渐渐跑偏了方向,不再聚焦在于灯身上。大团子缩在阴影里,感觉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他的目光在于灯身上打转,意识到了对方东方化的外貌,只是对方出场时的强大气场,让他先天忽视了对方是玩家的可能性。他怎么会是玩家呢?大团子注视着于灯,百思不得其解。与其说是对对方为什么是玩家的疑惑,倒不如说是对对方作为一个玩家,为什么能如此强大的疑惑。黎以听完于灯所说的漫长故事,并未对其匪夷所思的剧情报以怀疑,在被于灯一口说出那些从未有人知道的秘密以及深埋心底的念头之后,黎以就相信了对方,并在之后的故事里得到了一切的答案。唯有他自己才能如此了解他,也唯有他自己才会知晓,如何在他怀揣怀疑的时候,获取他的信任。而这个方法则无疑是最方便快捷的选择。黎以顺手为曾经的自己点了个赞,才对于灯扬了扬嘴角道:“这么说来,这个世界也不算太糟糕。”他平静的注视着于灯,仿佛能看到那些动荡的过去般,平静且富有力量:“至少我们还能下线。”他拍了拍于灯的肩膀,轻声道:“背负着这一切,很辛苦吧。”于灯有些不太习惯的抖搂掉黎以搭在肩上的手。在陌生的关怀里,他切真的察觉到了,这一切已然变成他一个人的过往。如果仍在末日的威胁下,或许他们会跟之前一般,在强大的外力威胁前拧成一股绳,迅速消除隔阂和陌生感,但没有末日,现实的一切维持着该有的秩序,他们就仅仅只是两个曾经认识的陌生人而已。黎以看出了于灯的不适应,他等了几分钟,等于灯收敛了那股不适应之后,才继续道:“我假设你已经收拾好情绪,那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于灯从对方过分理智的对话里,品味出了几分熟悉的无情,他短促的笑了下:“我觉得我还没有收拾好情绪。”黎以有些意外。“谢谢你。”于灯与他对视,将那句迟来的道谢说给已然不需要它的人。谢谢你教会我不放弃,谢谢你未曾动摇过的坚持,谢谢你为这个世界做的一切,谢谢你曾经的善意,谢谢你让我变成如今的模样。这次轮到黎以叹了口气:“感觉有点奇怪。”于灯跟着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