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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半点不给他面子的臭小子,这是什么眼神?!他还会抢他媳妇不成?“那温家姑娘还是朕帮你找的!”“所以呢?”萧则一脸冷酷:“阿玉早就告诉我了。”李总管看着元帝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模样,赶紧给他又倒了杯茶消火。接过茶的元帝安静了片刻,忽然冷不丁道:“看来,我备给那姑娘的见面礼也不用给你了……”萧则耳朵尖一动,缓缓看向元帝,是什么好东西么?元帝见状,冷笑着给他亲手翻开一张奏折,手一抖,端正地摆在他面前,问道:“这下愿意了么?”萧则想了下,就忙不迭地点头,愿意愿意。逼着萧则开始批奏折后,元帝才站起身,在萧则隐蔽的注视下慢慢走到书格处,从中摸出一个木盒,静静地拿在手中看着,并未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怔愣中回神,将木盒递给萧则,“拿着吧。”他没说是什么,萧则惊奇地看着这巴掌大的木盒片刻,然后轻轻打开暗扣,里面是一只血玉镯子。“这是你母妃留下来的,拿去给她罢。”元帝神色淡淡,眉目间无悲无喜。萧则愣了一下,居然破天荒地反问,“你不要么?”一阵沉默。元帝重新做回椅子上,摇了摇头,喃喃道,“本来就不是给朕的。”于是萧则毫无负担地收下玉镯,转头看向桌前的摊开奏折。却不想,顶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刚因为替阿玉收下一个珍贵镯子而有些愉悦的眸子蓦地睁圆。这时,一名小太监突然从外面悄悄进来,快步走到李总管身前低语了几句。李总管闻言,瞟了一眼那对父子,随即挥手让他先出去等着。“陛下,顾少将军在外求见。”他弯腰在元帝耳边轻声道。元帝闻言蹙眉,“他来做什么?”近日边境无战事,各地亦无任何匪徒,他想不到顾骁求见他的理由,更何况现在萧则还在御书房,他更不可能见外人,于是摇头吩咐李总管:“说朕忙于批阅奏折,暂时不见。”“不,我要见。”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元帝一愣,他看向萧则,搞不懂他为何要见那个人。萧则捏了捏手中的奏折,一目十行扫过去,气冲冲哼了一声。元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诧异。奏折一向分两类,一类是需要他立即批阅处理的,另一类则就是他留给萧则的,十几日乃至一月前的奏折,难道是这里面有什么惹到他了?“顾少将军,陛下有请。”顾骁进来的时候,垂着眸子,目不斜视,径自朝着前方单膝下跪行礼:“臣参见陛下。”“给少将军赐座。”元帝淡淡地吩咐道,立即有小太监给他端来矮椅。顾骁这才抬起头谢恩。那边元帝问,“你来找朕所谓何事?”顾骁沉声道:“臣欲向陛下讨一个公道。”元帝诧异,不动声色瞥了眼站在暗处,隐蔽身形的萧则,挑了下眉:“有什么是顾将军解决不了的么?”顾骁扯出一抹冷笑,“臣想状告承王萧则蓄意伤人!”一想到那人,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痛感,仿佛缠绕在他的手臂上,挥之不去。一月有余,他的手臂竟还不能痊愈,哪怕他找了京城无数大夫,都没找到病因。这一月来,他甚至提不起一把枪,这对看重武功的顾骁来说,无疑是致命打击。“一月前,承王萧则伤臣左臂,至今未愈。微臣虽不才,但为了晋国安定,势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手有暗伤,寻遍名医未果,恳请陛下为臣申冤!”他郑重地道完,就等着元帝询问原委,哪怕不能找出他的病因,他也要那个不受宠的皇子付出代价。然而话落,他却半晌没听到元帝的声音,正疑惑间,他就听见有人慢吞吞笑出了声。顾骁一僵,忍不住抬头望去,顿时心头大震。“你怎么在这?!”他是何时站在那的?为何又会出现在御书房?萧则盯着他,异色的眸子此时没有平时的清澈明亮,上面像是蒙上了一抹暗色的光,他慢吞吞从暗处走了出来,就远远停在了那里,却让顾骁从背上升起一股凉气,仿佛萧则身上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瞄准了他,顿时让人毛骨耸立。“胆小鬼。”半晌后,萧则扯着嘴角轻声嘲笑道。顾骁一激灵,瞬间从那种恐怖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脸色青白,咬着牙道:“殿下伤人在先,我此番只是来向陛下求一个道理,如何有胆小之言?”他目光投向元帝,意料之外地看见他品着茶,似是对眼前的对峙毫不在意。他微微放下心,不在乎就是最好的结果,说明他根本不在意萧则这个皇子。正这般想着,他就差点被迎面砸过来的东西打到脑袋。“没中。”萧则顿时满脸失望,忧愁地小声叹气,“还给你了。”顾骁气得浑身颤抖,拿起那东西一看,正是半月前他怒火攻心时弹劾萧则的奏折。“……”“萧则。”元帝突然淡淡地开口,“莫要胡闹,你伤过顾少将军么?”顾骁刚欲说话,就见萧则急忙摇头,乖巧道,“没有,我从不伤人。”神态自然得仿佛之前拿奏折砸人的不是他一般。“陛下,他胡说!”顾骁气极。“你才胡说。”萧则眨着纯净的眸子回道,“你都没伤过,为何要污蔑我?”顾骁:“你……!”他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求助地看向元帝。“少将军的伤要紧,李常德,去宣太医罢。”元帝目光落在顾骁身上,劝慰道:“太医先给你诊断,待太医禀明情况,我自会为你做主。”顾骁脸色稍缓,心知这是皇帝不信任他。但一旦太医来了,他手上的伤就能确诊,到那时,萧则怎么都抵赖不掉。故当太医诊断时,顾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只是那太医面色越来越怪,到最后几乎是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顾骁心一沉。“太医,我这……”“少将军,您气血通畅,筋脉无损,骨骼未伤,还是不要逗老夫了。”太医摇着头道。顾骁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一旁的萧则立即轻轻哼了一声,温温吞吞道:“说你没事,蠢货。”“不可能!我的手已经钝疼了一个月,怎么会没事?”太医了然地点头,“那就更对了,少将军你这是心病,心以为手有病,它自然就病了。”顾骁:“……”他涨红了脸,瞪着萧